“我没问题,阿紫已经帮我治好了大半。”阿朱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看着却比昨日要好上许多,“而且我们有马车,我不会累着的。”
阿紫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虽然路上可能会慢一些,但只要是在去找段正淳的路上,那么萧峰就绝不会抛下阿朱而自己鲁莽行事。
既然确定了行程,几人就加快了准备工作,于当日午后驾着马车赶往了小镜湖。这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阿朱在阿紫的精心看顾□体恢复得很快,虽然因为亲生父亲的事略感压抑,但在段誉的刻意讨好下倒也没显得有什么不妥。
这日,几人经过多方打探,终于来到了人们口中的小镜湖附近。
“就是这里,要是爹爹还没走就最好了。”段誉抬手遥指那一片竹林,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欣喜。阿朱和萧峰对望了一眼想看无言,倒是阿紫很自然的接口说道:“相信我,他肯定不会那么早走的。”
段正淳看到段誉的那一霎那是惊喜的,随后就又有了些尴尬,因为此时他身边除了有三大家将之外,还跟着一个巧笑倩兮的阮星竹。寒暄过后,阮星竹以女主人的身份将几人让进了竹屋,虽然此刻段誉应该是主角,但她的目光却一直在阿朱阿紫身上流连。看着那对姐妹相似的容貌,阮星竹难免心下哀伤,倘若她没有把自己的孩子送人,那么也该是这么大了吧?
萧峰踌躇片刻,终究还是放下了那些儿女情长,双目直视坐在一旁看儿子的段正淳,沉声开口:“段王爷,在下有件事要问你。”
段正淳早已打量过萧峰,知道这是一条好汉,又听段誉介绍过是他结义兄长,所以也不计较萧峰语气里的不客气,微笑开口:“你既与小儿是结义兄弟,自当是我的晚辈,有什么尽管问,我当知无不言。”
“敢问段王爷可曾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害得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妈是谁也不知道?”
段正淳闻言望向低头不语的阮星竹,神情有些讪讪,但依然点头坦言:“正是。”
阿紫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果然是打哑谜,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怕是悲剧什么的又要上演了吧?诶,也不对,如果阿朱不会知道自己是段正淳的女儿,那就不会死了?还是不对,她已经从自己嘴里知道了……哎呀,真是乱死了,反正不让他们打起来就是了。
萧峰紧了紧拳头,再次开口:“这也就罢了,那你为什么至今还接二连三的再干恶事?”
段正淳脸色微红:“这却是我的错,乃我德行有亏,不过想改……却是也改不了啦。”
阮星竹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萧峰却是脸色沉得如同锅底一样,双手更是紧攥,骨节咯咯作响。什么叫改不了了?难道说他还要再杀上许多无辜的人,用来满足他的乐趣么!
这时就算是段誉也已经发现了萧峰的不对劲,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他猛然站起,单手指着段正淳,脸上表情凶恶得紧,似乎准备随时大打出手一样。
“咳咳。”阿紫见状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先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里,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段王爷,我刚才都有些听糊涂啦,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你说的那个孤苦、不知道爹妈的孩子究竟是谁啊?你怎么害的他,是杀了他的父母吗?”
“姑娘此话差矣,无缘无故的,我如何会去杀一个孩子的父母?”段正淳略有些惊讶,但依然好声好气地回答着阿紫,“这是我家家事,却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什么家事,你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你说。”阮星竹可能是因为被勾起了心事的缘故,眼圈红红的,语气里更是透着一股决然,“我不想再隐瞒了,说出来的话就算我那苦命的女儿听不到,也好叫老天爷知道我这个当妈的并没有忘记她们。”
萧峰看看阮星竹又看了看阿紫,有些愕然。女儿?难道自己与段正淳所说的并不是一件事?犹豫之下,萧峰也缓缓坐了下去,只等着最后揭露谜底。
“当年我与他相爱,却是未婚先孕,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儿。”阮星竹的声音幽幽的,透着一股**独有的韵味,“后来我才知道他家里已经有了夫人,不能娶我回家,而我家中家风又严,若是带了两个女儿回去,我那爹爹一定会将她们连同我一起打死……可我当时却又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所以才一狠心,将两个女儿分别送给了两户人家……只盼……只盼她们能够平安喜乐,幸福一生……”
说到最后,阮星竹竟已控制不住,捂着脸庞呜呜哭了出来。段正淳却也顾不得傻愣着的段誉的心情,忙不迭地走上前柔声安慰着,将所有错处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装好人,本来就都是你的错。阿紫白了他一眼,决定打铁趁热,赶紧把这件要命的事解决掉:“那,段王爷你接二连三干的坏事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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