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萧小虞看着那被自己一击击倒的赑屃,神采飞扬,却也掩饰不住自己体内的灵力汹涌,这样的灵力融合和爆发,便是她身体乃是真龙身体,也无法抗拒,更何况她只是有一个龙骨支撑呢?
赑屃并不言语,看着萧小虞,却是嘴角微微的一笑。
萧小虞眼神之中,精魂未定,他,为何笑?
明明是他要带着自己一行离开昆仑,却为何要笑?被自己打败之后,却为何,会笑?
“喂,你!”萧小虞上前一步,正想质问赑屃,而赑屃却在她的眼前,闭上眼睛,轰然倒地,从头到尾,他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言语。
实在是,太可恶了。
萧小虞捂着自己的心口,暂时两股灵力都被压制住了,她看着赑屃昏死过去,眉眼皱了皱,却也再无办法,即刻坐下来打坐,将体内的两股灵力顺着整个身体做了两个周天,这才缓缓的睁开眼。
周围,五个神兽,都在殷切的看着自己,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此时此刻,却觉得,整个世界虽然都无情,但是,这一群人,之中,却有着自己一生之中,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走!”她豪迈的一声令下,对着眼前的五个人言语着,“再次,朝着昆仑。”
“你不需要多休息一会儿么?”婴如看着她,站起来的时候,都有些身子不稳,实在是有些心痛,“定风珠和化火珠的灵力虽然厉害,不过,这期间要融合却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还是……”
“没有时间了。”萧小虞取下背上的那个古琴,“刚刚来的时候,我还可以感知到长琴的气息,却不知道为何,便是在刚刚击倒赑屃的那一刻,我却突然之间,无法感知到长琴了,只怕……”
只怕,这长琴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么便是他的肉身受到了伤害,要么便是他的身体周围,此时正发生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她站起身来,却又觉得有些头晕眼花的,果然两股灵力,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
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所谓了,这一切,就近在眼前,没有理由,不去。
几个神兽也在身边看着萧小虞,对视了一眼,“如此,你却再也不可以乱来了。”梓芯握着她的手,接过她手中的古琴,“让我来吧。”
萧小虞点了点头,这古琴以前一直背在自己身上,是因为只有自己可以感知到这长琴,不过,此时,自己要做的乃是尽情的去战斗,便是要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若是这古琴有事情,只怕长琴也实在是难以救治。
且不知,这又会遇到何人。
“怎么?”饕餮看着睚眦在原地丝毫不动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你若再不走,休怪我动手。”
而睚眦此时在边上看着他,身体之中的灵力却已经隐隐的散出,这长琴和身体被龙王放在这里,想来他从来都没有认为长琴已经死透了吧,他故意为之,便是要引自己上钩么?
呵呵,父王,你还真是,了解自己。
“还不走?”饕餮实在是不想和睚眦动手。
这个二哥乃是所有的弟兄之中,自己最不愿意和他交手的人物,一来,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显露过他的身手,而且,他一向乃是天下人神共知的睚眦必报,得罪他,必定没有好下场。
饕餮一直看着在龙池之中的小白,他,似乎动了?
在睚眦来之前,和来之后,自己的眼神离开他的短短时间之内,他的身体,似乎真的动过了,但是,这其中差别太小,自己没有看出来,而且,他,似乎,又从来没有动过,依旧是出于龟息的状态。
而此时,睚眦突然前来,到底是为何?
难道?
饕餮抬头看着睚眦,只觉得眼前的景象,似真非真,似幻非幻,实在是看不透,看不清,这眼前到底是何种状态,不过,便是在他抬头的这一瞬间,自己的背上,却突然觉得,有一股刺痛,“喝!!”
他一个转身,却看见一个男子,手中握着一个骨头般怪异的妖邪之物,站在自己的身后,而那个骨头怪物的一个骨节之上,明明有着,自己的血迹。
下一瞬,睚眦却已经到了饕餮的眼前,对着他一掌正中了他的胸口,饕餮跌入龙池之中,将小白活活压在自己的屁股底下,痛的哇哇叫。
呵?
果然,饕餮在龙池之中,看着这眼前的二哥,和那个黑衣男子,他手中的怪物,淫邪之极,想来不是什么善类,不过,在遭遇了这样的偷袭之后,饕餮却依旧满脸笑意,“哈哈哈哈……”他扬天大笑起来。
睚眦也不闻不问,此时也不想再去追究他为何会大笑,事已至此,便是自己的亲兄弟,若是拦在自己的面前,也是死路一条。
他一掌凌厉的掌风,朝着饕餮而去,这一击之中,凝聚了全身的罡气,饕餮刚刚受了自己和林烯两个人联手偷袭,腹部受敌,这个时候,这一击他是万万接不住,而且,他身后的小白,也会随着这一掌,而神魂破碎。
饕餮在龙池之中,半坐而起,眼看着睚眦一招狠招丝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而来,终于是断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果然,这龙族之中,乃是有了叛徒么?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一直以来,在父王身边,最为得到他信任的二哥。
大哥随长琴千万年,二哥却一直在父王的身边,乃是他的左右手,三个嘲凤一直在凡间之中有着重要的任务,便是自己也从未见到过他的真身,四哥从小便在外地修炼,而自己之后的几个兄弟,才慢慢的自由些,不过,也有着上天的使命。
不过,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个五哥的缘故,后面的几个弟弟都调皮,比自己倒蛋,父亲也控制不住。
呵,不过此时,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早就注定,有些事情,父王,似乎早就知道,只不过,不愿意戳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