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传来小贺的抽泣,渐渐的哭声是停了,可是向暖的心却更痛了。
冉尘逸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电话,“好了,你声音也听到了,该跟我回婚房了。”
夕阳最后一点余韵里,冉尘逸带着向暖和他岳母回他新准备的婚房去。
在车里,向暖扭头看冉尘逸,他如月脸上伤痕清晰,嘴角似还肿着。向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她问他,“你脸是怎么啦?”
反正事情已经坏到了最坏地步,她不怕再坏一点。
冉尘逸手指在方向盘上陡然收紧,显然是已经被向暖激怒,他的脸冰冷的飚冷气。
向暖微笑,“怎么,你不方便说吗?”
凛冽画面在冉尘逸脑中狂飙,他一次次被穆贺辰打倒,他一个踉跄,被穆贺辰一拳正揍嘴角上,淤青一块。
血顺着嘴角流淌。
又是一拳,他还未站稳身体就被穆贺辰给揍的倒在地上,他指着他的鼻子低吼,“我警告你,要敢动向暖一个汗毛,我让你会无人收尸!”
那意思就是不光他要死,就连他的九族都要死是吗?
冉尘逸嗤笑,穆贺辰一拳又揍在他俊脸上,嘴里在低吼,“这一拳是为向暖揍得!你在婚礼上那样屈辱她!”
“砰!”又是一拳,“这一拳是为向暖爸爸揍得,你那样气他!”
“砰!”“这一拳是为我儿子小贺揍得!”
然后穆贺辰大步离开了,扬长而去,在离开之前,他走到向暖妈妈的近前,问向暖妈妈要不要跟他走。
但是向暖妈妈拒接了,她知道她女儿是会回到这里来的。
而眼前这个男子,将冉尘逸揍得那么惨,他与小贺长得那样像,她也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是他儿子小贺。
向暖妈妈望着穆贺辰远去的背影激动好久,也许她的女儿没有空守,四年了,虽然现在依然还很艰难,但是她也坚信,终有一天,她女儿一家是能团圆的。
她期盼着看着小贺和这位紫眸的年轻人,还有她女儿向暖站在一起。
夕阳的余晖里,冉尘逸猛然转过头来,望着向暖答道,“去问你的穆贺辰。”
“哈哈……”这一次是换向暖笑的很大声,“你说的很好,你这句说的很好,我的穆贺辰。对,穆贺辰是我的,我也是穆贺辰。”
“砰!”一拳,穆贺辰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想转头对向暖低吼,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可是他又忍住了,自己为什么又要生气呢?为什么一听到向暖那句她也是穆贺辰的就要这么的生气呢?
而在向暖面前表现出来,又是不是会更让她吃定他?
他忽然笑的淡定,静静掌控着方向盘,不再说话。
车里一片寂静,车子平稳驶进了一座小区,小区干净清爽,是很少见过的建筑风格,仿佛每一个角落都经过设计师的精心设计。
风格别致。
向暖看着车窗外景物,知道这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小区。
车子驶进停车场,向暖和冉尘逸还有妈妈下车。
乘电梯上楼,这楼栋竟然是一户一电梯的。
大理石地面被擦的闪着光一样,金色的电梯//门明亮的像镜子一样。
居然一层还是只有一家住户的,那就是说这房子出奇的大,大到只有一家住一层。
门打开,向暖跟妈妈一起随冉尘逸走进去。
奢华的大厅,白色的羊绒地毯一直铺到厅里,厅里也铺了地毯,地毯是英伦风格的宫廷样式,暗红色,繁复中透着华贵。
厅里有个小保姆跑过来,“先生您回来了?请换鞋。”
小保姆给冉尘逸递上拖鞋,又恭敬看向暖一眼马上道,“太太请换鞋。”
然后又递给向暖妈妈拖鞋,“老太太您请换鞋。”
向暖跟着冉尘逸走进去,冉尘逸对着身后小保姆吩咐,“老太太累了,带她去楼上休息吧。”
“是。”小保姆恭敬答道。
向暖妈妈看了向暖一眼,似有不放心,但是在向暖淡静眼珠下,她转头跟小保姆去了。
冉尘逸坐在厅里沙发上,双腿悠闲放在茶几上,闭目,轻声开口,“我这腿好酸了,帮我捏一捏腿吧。”
向暖却不理他,冉尘逸听到向暖远去脚步声,他又睁开眼睛。看到向暖的身影在向楼上走去,冉尘逸拳头不由握紧。
几秒之后,向暖又走下来,手里拿了一瓶药膏,还有酒精和棉签,她走到冉尘逸的身前蹲下身子,“你脸上伤远比捏腿要重要。”
她轻轻打开酒精,棉签蘸着酒精,慢慢擦到他脸上。
冉尘逸心中似股股暖流涌过。
酒精很凉,冉尘逸的心中微颤,向暖专注的眼神在他脸上,她的动作也很轻柔。
而冉尘逸目光留在向暖那件披着的穆贺辰外套上,她还在浑身穿着穆贺辰这件外套。
冉尘逸伸手抬起向暖下巴,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先上楼去把这件外套换了,楼上第二个门,那间衣帽间,全部是你的衣服。”
向暖微怔,可还是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她知道她现在没有说不的权利。
向暖走上楼,推开第二个门,一室华丽的衣服,五颜六色,晃人眼球,还有搭配好的鞋子和珠宝首饰,向暖简直是有些痴怔,这……
但是她很快淡定,顺手选了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又走下楼来,冉尘逸已经自己在擦药膏。
向暖走到他的身边去,像一头温柔小羔羊蹲在他的旁边,冉尘逸扭头看她,“嗯,这件衣服很合适你,你穿很好看。”
“谢谢。”向暖道,“这还不都是你买的。”
冉尘逸拿着药膏恍如隔世,这样的向暖,这样没有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他忽然一时间不适应。
向暖微笑,“我们已经结婚了,按照我写给你的誓言,我要完全做一个好妻子。”
她笑的好漂亮,真让人沉醉,冉尘逸忍不住轻轻抬起她的头,眼睛那样痴迷的在望着她的容颜。
白如象牙一般的面容,璀璨明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唇如樱花,发如海藻,每一个轮廓都是那般美。
空间很静,空气也很静,整个屋子里仿佛是没有一点声音的,冉尘逸的脸慢慢俯下来。
他长长的浓而密的睫毛,他特殊的气息,很干爽,很男人的味道,如月光,向暖紧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为了她的小贺也要坚持。
冉尘逸猛然离开,向暖的脸感觉他离开的薄凉空气,她猛然瞪大眼睛。
冉尘逸忽然又笑的像恶魔,他放下手中药膏,蹦出一个字,“脱。”
向暖忽然浑身僵硬。
冉尘逸看着她继续,“怎么,这样就不可以了吗?作为一个好妻子,这是你应该做的。”
向暖真想抓起身旁什么东西砸向他,可是她忍住了,她站起身来,在他的面前,此刻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明知道屈辱,明知道他故意捉弄,明知道她现在就是他一个玩物,可是她也只能承受。
冉尘逸正襟危坐,如看一场好表演一样看着她。
向暖的手一点点摸向自己衣扣,她是那么坚强,可是却无法平静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的脑中又冒出那几个字,他就是一个恶魔。
向暖的手落在自己衣扣上,她的手在抖,她的身体也在抖,她的嘴唇在苍白,一点一点失去血色,可是她不能逃。
小贺还在他的手上,她听到小贺的哭声,她唯有承受。
纽扣一颗一颗揭开,拉下外套,衬裙脱去,光华如牛奶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冷的发抖。
冉尘逸玩味看着她,他支起下巴,又吐出几个字,“接着脱。”
仿佛从没有这样屈辱过,向暖牙齿控制不住的发出响声,她的手摸向自己背后,内衣的挂钩,她用尽平生力气才解开。
冉尘逸唇角笑容越来越大。
他玩味看着她,摸着下巴,如月的男子,这时给人刻骨的寒意。
向暖的手脱下内衣,还有一件,她就完全暴露在冉尘逸的面前,从未这样屈辱,真的,仿佛血液里所有因子都在叫嚣,仿佛要生生将她撕毁。
可是她没有选择,她宁愿死去,却不能帮儿子也选择死!
她咬住嘴唇,浑身颤抖的在那里看着冉尘逸。
冉尘逸微笑,窗外最后一点夕阳已经散去,暮色四起,整个屋子里也变得黑暗起来。
冉尘逸说,“脱。”
向暖的一整个神经都崩溃,她的手指都在颤抖中,无法抓住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她的底//裤。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忽明忽暗,她就像是看着一个恶魔,而他笑的绝美优雅。
向暖的牙齿在颤抖中咬破了嘴唇,她尝到自己血腥色的气味,却感觉不到痛。
她好想要问一问,有谁能来救一救她?
悲伤在空气中飞舞。
向暖最后的一件衣服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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