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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走回防盗门前,若无其事打开门。
    周意笑嘻嘻地冲进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真是有够惊喜的,惊喜到她差点原地去世。
    姜司茵:“你别乱说话,里面有男人。”
    周意皱着眉不理解,她露出“你不是刚分手吗”的表情,指了指里面,搞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了。
    “里面那个是新的呀?”
    新的鸭?姜司茵被周意这句话震慑住了,这姐们大晚上喝醉酒来的吗?
    她对天发誓,这一生从未度过如此颠沛流离的一晚。
    哪里有鸭啊?
    什么新的鸭,旧的鸭,她从来都没有叫过好吗!
    周意嗓门这么大,万一靳森听到就要误会了。
    为了洗清清白,姜司茵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捂住周意的嘴,先堵了她的话头,再提高声音,出声解释。
    “他是我老板,不是鸭!”
    几个字响彻客厅,她整个小出租屋都跟着抖了一抖。
    不好,似乎更让人误会了。
    第11章 是我对你比的心!
    在如此混乱的情形下,周意吓得静默了三秒钟,还是没想明白姜司茵的老板和鸭有什么关系。
    你他妈在说什么啊??
    这句话给周意的冲击太大,一团乱麻的大脑顿时爆表了,她开始语无伦次。
    挺正常的画面硬是被整成了十八禁现场。
    她沉闷的声音从姜司茵掌心传出:“那……你们先办事?我先走了?”
    姜司茵都要给气笑了。
    大晚上的,她不懂她和靳森有哪门子的事好办的。
    疯了吗这是。
    她和靳森现在这情况,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以后再跟你解释。”姜司茵放开周意,把她推向门那边,“你还是先回家吧,现在这时间真不合适。”
    周意小鸡啄米地点头,她恍然大悟,“啧”了一声:“懂了懂了,我不打扰两位了。”
    当即拿着刚买的小蛋糕走人了,还很有自觉地帮忙随手关门。
    电灯泡的修养十分到位。
    送走了周意后,姜司茵调整好情绪,想起了靳森还在她的房间里。
    孤男寡女,绝对是趁热打铁的好机会。
    环顾了客厅,有点乱糟糟的,姜司茵呼了一口气,还好刚才靳森没看仔细,不然这很影响她本人的形象。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把右侧头发挽到耳后,然后走向房间。
    这会是一个美妙的开场。
    姜司茵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微笑着打开房门。
    她一脸憧憬地踏进房间,腼腆地叫了声:“靳总——”
    刚步入房门,姜司茵怔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因为她床上散落着没整理的内衣,也不是因为衣篓里裹身的浴巾尚且带着水汽。
    而是——
    靳森站在那个摩托车头盔旁边,并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那袋她还没来得及扔掉的衣服。
    姜司茵嘴角不甚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声音停止,空气静得落针可闻。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靳森循声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房间里只有空气加湿器在出气,他隔着升腾的白色雾气,望了姜司茵一眼。
    现在姜司茵和靳森对视的尴尬,丝毫不亚于刚才她在门口喊的那句“他不是鸭”。
    哦不,或许更胜一筹。
    转身就跑还是迎难而上?
    两种选择的结局都是致命的。
    此时,姜司茵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是她的家,她能跑到哪里去?
    靳森帮姜司茵做出了选择。
    他垂下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直入主题:“今晚我们是不是碰过面?”
    姜司茵慌得脸颊泛红,掐了掐手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熬一熬,打死不承认就完事了,她颇为讶异:“有吗?”
    靳森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
    时间拉得很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往她心上扎刀子。
    不知过了多久,靳森重新抬起头,打量着她,神色有几分探究。
    他目光平静了然,语调没什么起伏:“当时你坐在摩托上,还比了中指。”
    幕布掀开,藏了一晚上的秘密被轻而易举地揭露。
    怎么办?姜司茵的大脑飞速闪过了成千上万个想法,既然都演到这儿了,那就继续往下编。
    脸皮一旦变厚,姜司茵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她顿时翻脸不认账了:“啊?我对您竖中指了吗?”
    不等靳森开口,姜司茵眼神闪动,笑容浅浅:“那不是中指……”
    姜司茵强颜欢笑,她反应很快,先竖起中指,再伸出大拇指。
    艰难地用中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心。
    “那是我对您比的一颗爱心。”
    爱心就这么孤零零地在半空中举了一会儿,靳森什么都没说。
    在她无比期待的眼神里,他轻哂了声。
    姜司茵一急,抓住靳森的衬衫袖口,脱口而出。
    “真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这一次,靳森没顺姜司茵的意,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悬殊,他稍微用力,就挣脱了她的手。
    衬衫下,一双手骨节分明,微凸的青筋表明了他的情绪。
    那只小比熊还在地上摇尾巴。
    靳森看了眼比熊犬,漫不经心地说:“走了。”
    连小比熊也没有帮姜司茵,仿佛听懂了话里的冷漠,它看到靳森的背影,屁颠屁颠跟着他跑了。
    姜司茵慌到晕厥,恨不得追上去掏心掏肺地解释。
    她捂住心脏,静静地坐在了床上,根本无法平静,她感觉到很不舒服,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原因。
    那就算了随他去吧。
    度过了胆战心惊的一晚上,姜司茵只想好好睡一觉。
    夜色渐渐深了,杭城的夜晚,像一场流光溢彩的梦,那是都市惯有的喧闹与孤独。
    靳森上了楼,在玄关处换了鞋,将门关紧。
    兴许是他住得不久,回家的时间更少,屋子毫无烟火气。
    客厅吊灯亮着没有温度的光,家里四处开了灯,便连灯光也冷得像冰。
    翻到手机里的未接来电,靳森给温明珍回了电话。
    那边很热闹,在蹦迪的温明珍怕被发现,小心翼翼地躲到卫生间隔间:“喂,表哥。”
    靳森声音冷漠:“人呢?把你的狗带走。”
    “嗯嗯,我马上就到!”温明珍满是惊恐地点头,秒挂了电话,立马丢下小姐妹们赶过来。
    半个小时不到,门铃响了。
    拿起桌上的手机,靳森坐在沙发上,远程遥控开了门。
    咔嚓一声,大门打开。
    温明珍咚咚咚地跑进屋子,脚步轻快,探着小脑袋到处寻找:“小珍妮,妈妈来了。”
    目光锁定白色小比熊,将它抱在怀里,飞快地撸了一把。
    温明珍喷了姜司茵的同款香水,罗意威的奇迹天光。
    两只脚也没闲着,她抱着小珍妮,在屋子里逛了一圈,身上的香水味淡淡地飘进了客厅。
    吊顶的光薄又浅,靳森眼睑微微跳动。
    他没抬眼,气势已经压下。
    窗户分明关得很紧,一时却觉得夜风阴冷。
    温明珍抱着小珍妮顺毛,偷偷看了一眼靳森,心里犯怵,不知道今天又有谁招惹她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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