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一副无奈的样子韩眠轻笑出声,她宽慰道:“好男人是要去挖掘的,到时候眼睛放亮一点儿还是能找到的。”
“但愿如此。”
韩煊在被韩眠数落得一文不值后连着几天都遭受着冷眼待遇,上次突然唐突了之后他也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后来再去她店里的时候都是下午,上午他也乖乖地进公司去处理事务,有时候忙不完了就把文件全部带过去,沫沫问他在干嘛他就说在写字,然后小家伙也嚷嚷着要写字,父子两个对面而坐,一个批文件一个涂鸦,气氛融洽。
‘浮梦’是C市有名的欢场,震天的声响,妖冶的舞姿,还有形形色色的男女。男人受伤的时候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韩煊被毫无进展的关系折磨到内伤了便喊了秦朝几个人一起来喝酒。
他晃动着杯子里金黄的液体,脸上挂着他熟悉的笑容,围着的几个人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韩二少。
几个人喝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个喝得半醉的客人跑来拼酒,那人也是这里的常客,秦朝心眼儿坏,占着人多欺负人家一个人,还玩儿得不亦乐乎。
等到那人踉跄着步子要离开的时候秦朝一把拉住他,指了指韩煊道:“跟我们都喝过了还有他呢,得跟他喝了才能走。”说着他起身把那人的杯子倒满,“喝了,不然不给走。”
那人颤巍巍地拿着杯子,傻傻地盯着韩煊瞧了会儿,猛然摇了摇头,口齿不清道:“不……不跟他喝……我……我要走了……我……不跟失恋的……人喝……嗝……”
“哈哈!”闻言在座的人除了韩煊其他都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秦朝盯着他看了片刻觉得很有道理,满是佩服地拍拍那人的肩,“你一定有第三只眼,怎么我们都没看得出来呢?”他笑着回头对着其他人问道:“你们瞧出来没?”
“没有。”
几个人有意打趣韩煊,酸了他几句后纷纷坐到他身边去,他有点儿苦笑不得地看着他们好奇的表情,“一个喝醉酒的说的你们也信?是你们跟我处的时间上还是他了解我?一个个大脑都装什么了?”
“切——”一群人见他表情坦荡顿时觉得没了意思,又纷纷散去。
原本站着的醉汉突然伏低了身子,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指着他的脸,“真的,我也失恋了,我懂你的心情。”说罢那人拍了拍他的胸膛,“兄弟,爱情真他妈……的狗屁不值,爱的时候就百……百般温柔,不爱了就面目可憎。嘘……我告诉你……其实,女人爱的还是钱,哈哈……”
看着摇摇晃晃离开的人,他抹了一把被喷了不少口水的脸颊,收回视线的时候正好对上一群人笑得奸诈的模样,他清咳一声故作镇定地端起酒杯凑在唇边,“那人肯定是失恋了。”话落见他们还盯着看,他也不再废话,一饮而尽杯中的液体。
接下来的话题便是一阵围着他转的,几人旁敲侧击总想问出点儿什么。秦朝好几次眼神示意他自己快要忍不住吐露真相了都被他瞪了回去。
“秦朝,你以前整天跟他腻一块儿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
“我?唔……我想想,我最后一次跟他一起是好多天前了,我只知道他说窝边草比不上回头草。”
“这样啊……”几个人眼神交流后笑嘻嘻地问道:“那肖露露是窝边草还是回头草?”
对于韩煊曾经迷恋过肖露露这件事儿,大家都是知晓的,在他们圈儿里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窝边草吧,他不是没吃吗?没吃就不能算回头草了。”
“啊!我想到了!”有人突然惊喜道:“在肖露露之前不是还有个吗?那个该是回头草了吧!”那人洋洋得意道,丝毫没有察觉到秦朝恨不得立刻藏起来的胆怯。
几个人一合计,一锤定音了。
正欲细细拷问韩煊的时候旁边突然闹开了,刚才喝的脚步不稳的那人又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拿着酒瓶的人。那人跑到他们这儿就往人群里钻,一下子这个角落里像是炸开了锅,韩煊挡在了那人身前,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想帮他一把,或许是那人说得对,他失恋了。
追赶过来的人见有人维护,认定了他们是一伙儿的,一声吆呼便轰了上来。
秦朝他们几个都是练过身手的,带着酒劲,两方人马打得难分难舍,对方都是蛮横的主儿,抓了人就打,韩煊处处留意还得护着后面的人,挨了好几拳。
保安们赶过来的时候这边还打得火热,碎了一地的玻璃,还翻了好几个沙发,这时围观的人群闹动了,看到大门口进来的制服,有人高呼:“警察来了!”
一听到警察众人都松了手,秦朝掰着指节嘲笑道:“也不看看谁的地盘,这儿能让你随便撒野吗?”
照旧巡视的警察见到有人闹事儿自然也要插一手,“沈队,有人打架。”
“去看看。”
沈易扬带着同时往闹事儿的地方过去,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问道:“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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