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连连稍稍往前一移,继续烤着兔肉。好像只是觉得封天麟是个扰人的苍蝇一样,没有太受影响。
这两人就着这无聊的游戏就开始玩起来了,你靠近我就躲到旁边,这一玩又是一条兔腿烤好了。
烤好的兔腿表面泛着烤焦的褐色光泽,刚才何连连还从旁边植物中找出不少香料能用,这味道问起来比之前营中烤的兔腿还要香。
这味道把封天麟心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刚才走了大圈也是饿了的,封天麟顺手想上去拿却被何连连躲开。
被这样对待封天麟整个人都愣了,这是什么意思,还和自己玩上瘾了么?还不让自己吃肉,那可就让封天麟受不了了的。
何连连咬了一口,然后回过神去看着封天麟一副挑衅的样子。这眼神少见的调皮。
哟呵,这小子还学会这招,封天麟兴致也上来了,非得争得那兔腿不可两人就又开始交手。
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也显得气氛很和谐,没人说话只是手上动作不断,这也是在暗中比划着两人功夫的深浅。
在先前一些时候两人还会较量一下功夫,当时也主要是封天麟单方面的打击何连连,毕竟何连连底子差点就算是有天分也不至于说能对付得了封天麟。
一根兔腿在两人手里面换来换去,何连连现在总算是不用被压制的出不了招数,但是还是不能对封天麟的招式进行反击,最多的就是防守。
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先抓住了兔腿,结果另一人手一松,这兔腿便掉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两人看见争夺的东西掉在地上也都停手了,但是刚才的较量还是让人挺兴奋的。
封天麟叹口气将这兔腿捡起来吹了几口,其实草地上也不脏的,兔腿也没什么泥土。仔细看了看对何连连说道,“似乎还能吃,既然是你烤的便不可浪费。”
何连连想要上前制止,“这已经不干净了,哥哥吃了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说着何连连并想把这兔肉给拿过去,可封天麟又躲开了,“可别争了在掉地上怎么办?”
说着就把这兔肉大口的吃了起来,看起来是很舒服的也没什么不对,也许是为了故意让何连连放心,几口就解决啦。
看着封天麟如此行为,何连连也忍不住无可奈何的笑了,将剩下的东西继续烤着
“只不过是烤了一条兔腿,哥哥有必要这样吗?若是今后还想吃,我便再烤给你好了,何必一定是这已经脏了的兔腿呢。”
封天麟擦了擦嘴,对何连连露着大白牙咧嘴巴笑,“只要是你烤的,你费了心思当然都是我要吃的,否则的话你要把这给谁吃。”
封天麟说是这话并且又抛了个媚眼过去,看起来像是在故意挑逗何连连一样,这眼神里面竟然还带了些妩媚。
“哥哥喝口水,刚才估计吃的也噎得慌了吧。”
何连连并没直面回答这问题,这两天他又深觉自己的功力,仍然是不如哥哥的,这些话说起来也没有哥哥说的要溜些。
“看看你怎么又变得害羞了,之前不是已经练得不错了嘛。”
封天麟将手擦干净之后,用手挑起何连连的下巴,仔细瞧了瞧,两个人的五官都放大了很多倍。
何连连的脸变更红了将头扭过去,收拾东西就是不回应刚才封天麟的话。“哥哥若是吃的差不多,咱便收拾一下回去吧,出来久了别人该担心了。”
封天麟轻笑一下,“我刚才已经传信回去,我们再多待一会儿也没关系的吧。说话间他又搂住何连连的腰。“最近是不是吃的少了,瘦了好多。”
这下就连何连连都躲不开了,其实他也是喜欢封天麒的靠近的。“那哥哥还想再说些什么,我陪哥哥说。”
剩下的肉都放在简易的架子上烤着,何连连也就腾出手来,去旁边的小溪边上洗了把脸,身上的油烟味到却是一时半会儿消除不掉。
看着何连连皱着眉头就知道这小家伙在生气些什么,封天麒将自己身上一个锦囊拿下,“把这个带在身上,味道就能盖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连连就有了这样爱干净的行为。在平日里也是见不得脏。
实在不想闻着味道何连连就拿过来了,这锦囊是封天麟一直带在身上的,是之前庆儿送的。
摸着这锦囊何连连又想起来庆儿,这么好的姑娘也真的是可惜的。
“叹什么气呢,是有什么不高兴?”封天麟想不到这样美好的时候有什么能让连连伤心的。
“最近真的是太过感性。”何连连没回答封天麟的问话,只是对这锦囊。“这个锦囊是庆儿送的?”
不知道何连连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封天麒点头,“对啊,之前觉得味道好闻就戴在身上了。”
难不成这小家伙是吃醋了?不至于的吧,之前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么,况且庆儿都已经不在人世,连连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
何连连忽然看向封天麒“哥哥你说这世上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很难料到?”
这草地松软封天麟顺势躺在这地上,白天这地晒的有些暖和倒也不凉,让人舒服的很。“先这么多干什么,现在能舒服就舒服,总是担心过不好也不舒服的。”
将旁边坐着的何连连扯下,躺在自己旁边,用难得的温柔声音说“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星星可好呢?”
何连连点点头,发现好像哥哥看不见,便嗯了一声。
两个人就躺在这地上看着就晴空微风吹,吹起来是凉凉的,刚才吃的兔肉稍微有些上火,现在凉风一吹倒是消散了不少的火气。
“你觉得我们两个下次能再这样,会是什么时候呢?”不知为何封天麟突然这么问一句。
他之前就和何连连说过,等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之后就辞官,他是真的不愿意再掺和朝堂之事。
费心费力更是不讨好,不要看现在皇帝和太子对他们颇为依仗,那今后呢,可就真的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