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更多的事情他并没有说,在千纫雪和黎彻面前,说太多也不大好。
“既是如此,那这地形图也不用了,咱们直接上门吧。”
很是好爽的将花茶一饮而尽,千纫雪眸中有着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说完之后,千纫雪也不停留,站起身就准备往冉府去。黎彻嘴巴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千纫雪是个有主意的人,他的话便是哽在了喉咙,怎么也没说出来。
而元牧川则是一点疑惑的样子都没有,很是爽快的跟着千纫雪就走,左右最后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他顶着。
尽管他现在还是渡劫中期的实力,但也不代表在冉家的面前,他就一定处于弱势。
在千纫雪三人往冉府去的时候,冉府此刻也并不平静。
“不知道元道友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啊?”冉家二老坐在府中会客厅的主位上,看着这从岭南远道而来的元洪,目光有些复杂,却也没有立即就变脸。
这二人是千纫雪母亲冉玲玉的祖父和祖母,至于冉玲玉的父母,则是在冉玲玉幼时便亡故,故而冉玲玉也算是被祖父和祖母养大的。
元洪是元烈的得力助手,也是元烈的远方弟弟。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子的亲戚关系,再加上元洪对元烈确实是忠心,所以很得元烈的信任,就连这个和元烈十分相似的名字,也是元烈做主给元洪改的。
只是元洪此人,对元烈虽然忠心,可是心底里,却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比如,他在别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就没有像在元烈面前那般的正直刚正。
不过他善于伪装,又极得元烈的信任,所以即使有人上门来告状,元烈也是不信的。
故而,元烈此番前来冉家,态度才会这么嚣张。
“冉家主,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我之前提出的事情,你二位考虑得怎么样了?”元洪翘着二郎腿,神情极为的轻慢,仿若他和冉家二老可以平起平坐一般。
听得元洪的话,冉家二老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差一点就保持不了了。
“元道友,我冉家虽然不如当初,但也不是谁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的。所以,不管你来多少次,你的要求,我都是不会答应的。”
说完这句话,冉家主的脸色已经完全的沉下来了,连表面的平静都不愿意给了。
冉家奶奶就冷眼看着,也不说话。
闻言,元洪面色一冷,语气十分的寒凉:“冉家主,我这也是给你冉家面子,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客气的上门求娶。你要知道,你家的孙女儿冉玲玉,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儿了,也就是我看得上她,才会一再的忍耐,一再的上门求娶。”
“冉家主,你要是再拒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茶杯登时炸裂,碎片落了满地。
下人们见此不由得纷纷上前,其中夹杂着一些冉氏子弟,不由得都有拔剑的意思,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
冉家主抬了抬手,那些人顿时止住了动作,心中的警铃却是大响,一个个十分不善的看着元洪。
“元洪,本家主叫你一声元道友,也不过是看在你是元家三把手的面子上。但是你要知道,大家不过是看在元烈的面子上,所以才会尊称你是元家的三把手。说到底,你也就是元家的一个家仆。”
“你一个家仆,有什么资格在我冉家大声嚷嚷,还明目张胆说要求娶我冉家唯一的嫡小姐!”
冉家主的眼中冒着火,对于元洪的不断上门求娶很是恼怒。
如果元洪是个好的也就算了,偏生元洪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他都晓得,而元洪也是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就拿这次求娶来说,元洪明里暗里不知道解决了多少对冉玲玉有意的人,手段残忍。
也就是元烈那个傻子,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别人说什么,他的信任都不会动摇。不晓得,到最后元烈看清楚了元洪的真面目,会不会气得一剑杀了元洪!
“家仆”二字深深地刺在元洪的内心。
他这一辈子,最讨厌听到的便是这两个字,他费尽心力,甚至差点牺牲了自己这条性命才换来元烈对他的信任,成为元家除了元烈和其妻子之外的三把手。
可是,家仆一说,却从未停止过。
眼下冉家主如此直白的道出,让元洪实在是无法忍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属于渡劫中期巅峰的威压登时弥漫在整个会客厅里。
“冉家主,我看你是玲玉的祖父,所以才给你这个面子,这要是换了旁人……”
“换了旁人怎么样?用你的强硬手段抢人吗?”深知元洪的性子,冉家主说起话来也不再遮掩,态度极为的强硬。
“元洪,这里是黑曜,不是你想撒野就可以撒野的地方!”
杵了杵说中的拐杖,冉家祖母言语中尽是怒意。
冉玲玉当初再不对,那也是她冉家的嫡小姐,是她最最疼爱的孙女儿,如今元洪几次三番的上门羞辱于玲玉,还对整个冉家都出言不逊,真当她冉家是泥捏的不成?
元洪嗤笑一声,还真没把冉家二老的言语放在眼里。
“我再说一次,要么将冉玲玉嫁给我,今后我帮你们管理偌大的冉家。要么,今日我就让你冉家从这灵界直接除名!”
“哼,你好大的口气!元洪,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想要将玲玉娶回去,然后将冉家拿在自己的手上。怎么,你是嫌在元家的地位还不够高,所以想要夺了我冉家的权,然后自立为王,与元家分庭抗礼吗?!”
冉家主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这要是传出去,就算是元烈还不信,那元家别的子弟,定然是会起一些小心思的。
至少,那原本就对元洪有点意见的元家夫人,定然不会再容忍。
这些年,在元烈的强势之下,因为元洪的事情,元夫人和元烈已然生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