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来找机会站队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白雄天眸光一厉,直晃晃的看向元牧川。
“这元氏少主,实力竟这般强悍?”不禁轻声出口,白雄天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并未放在眼里的元牧川,实力居然能够和他相媲美。
且,他有一种感觉,就算是他真的对上元牧川,他也不一定会是元牧川的对手。
这一个认知让白雄天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对后面将会发生的事情也不确定了起来。
“趁着这个时间,你去查探一下,看看那元氏老祖有没有什么异动。”
到底是按捺不住,白雄天登时吩咐道。
“家主放心。”说话的人是白氏的一个客卿长老,渡劫后期的实力,最擅隐踪,由他去查探一些事情,最合适不过。
只是在其准备悄然溜走的时候,元牧川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锐利的目光当即就看向了白雄天这边,有意无意的在那个客卿长老的身上停顿了一下。
被这样一看,客卿长老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好似都被冻住了,一时间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了。
察觉到这一点,白雄天冷哼一声,当即一掌拍在客卿长老的背上,灵力涌入客卿长老的体内,这才让客卿长老松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起来。
震慑住了客卿长老之后,元牧川也没有心思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白氏的人身上。
在他眼里,谁都没有千纫雪来得重要。
见元牧川眼神移开,客卿长老顿觉周遭的空气都流通了几分,面上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惧意。
如此模样落在白雄天的眼中,自是让白雄天怒不可遏。
自己器重的人,竟然连对方一个眼神都承受不住,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
“哼!”
听见白雄天的哼声,客卿长老当即心下一凛,道:“家主,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那元氏少主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骇人,我……”
“若是你和他对上,有几成胜算?”
还没等客卿长老将话说完,白雄天便是直接打断,问道。
听得此话,客卿长老先是一愣,本来想说没有的,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说没有,那么白雄天想来会更加气氛。
如此,客卿长老登时道:“只怕……不足三成。”
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客卿长老觉得说这三成他都心虚得很。
闻言,白雄天又是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客卿长老的话。他又是傻子,感觉不出来元牧川的实力强悍程度。
连他都自认无法在元牧川手中讨到好处,一个在他手里无法走过百招的人居然说对上元牧川有三成的把握,也不晓得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白雄天也没有说什么,现在正是需要这些人的时候,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儿,坏了后头的大事儿!
思及此,白雄天脸上的不屑淡了些,双眼瞥过元牧川,对客卿长老道:“计划没开始前,避其锋芒吧。”
听得此话,客卿长老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在心底却是不住的嗤笑。
白雄天叱咤灵界,谁都面子都不给,现在因为一个少年的眼神,便说出了要避其锋芒的话语。
呵,真是可笑!
不管这些人如何,演武场中央的千纫雪和白絮儿却是火药味儿极浓。
“千纫雪,我劝你还是趁早认输,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我打死,模样不好看!”白絮儿手持长剑,一身冰冷的站在那里,眼中皆是凛然的杀意。
她话虽是这么说,但若是千纫雪真的认输,想来她也是不会放过千纫雪的。
现在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要让众人看看,让元牧川看看,千纫雪是一个多么胆小怯弱的人,看看千纫雪是怎么丢冉氏的脸的!
只可惜,千纫雪注定不会是她所想的那种遇到问题就逃跑的人。
更遑论,在千纫雪的眼中,她白絮儿也不过如此,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瞧着白絮儿在那里自说自话,千纫雪都不好意思破了白絮儿的幻想。美梦嘛,总是要多做一会儿才够香甜的。
可是,她现在看不惯白絮儿那副白日做梦的样子了怎么办?
“白小姐,我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说你聪明呢?身为白氏的少主,白家主该是教了你许多东西吧,可我见白小姐怕是连白家主的十之一二都没有学到,不然怎么会说出刚才那种蠢话呢?”
一口一个愚蠢,千纫雪简直就是将白絮儿的智商踩在地上碾压。
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满是可惜,也不晓得她到底在可惜些什么。
白絮儿也是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千纫雪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来。
平复了内心的怒火,白絮儿忍不住往元牧川那边看了一眼,瞧见元牧川那清俊的面容,那颗本就躁动的心,便是愈发的激荡。
这样好的一个男子,凭什么就要便宜了千纫雪!
顺着白絮儿的目光看去,千纫雪一下子就看见了元牧川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意识到了白絮儿的心思,千纫雪登时嗔怪似的瞪了元牧川一眼,引得元牧川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朝着千纫雪笑。
见此,千纫雪却是愈发气恼。
人家明摆着就是打你的主意,可你不仅不将自己藏好,还露出那般祸国殃民的笑容来。
唉,当真是世风日下,美男不古啊!
“再看也不会是你的,何必费眼呢?”再次瞪了元牧川一眼,千纫雪还是决定从源头解决这个问题。
在她看来,这个源头就是白絮儿了。
听得千纫雪的话,白絮儿收回了目光,道:“如果不是你,他就是我的!我与他是定下了婚约的,白氏与元氏的结合,对元氏来说,也是最有利的。”
“都是你这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精,勾了牧川的心魂,还敢站在这里如此大言不惭的说牧川是你的,当真是不要脸!”
牧川、牧川,叫得多亲热啊!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千纫雪此刻的样子实在算不得好看,但那厢元牧川就是越看越好看,愣是舍不得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