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的身死,彻底宣告着这场战乱的终结,被他伤透了心的韩信与萧何,也并未继续保持着愚忠,非要寻死觅活,与刘邦共赴黄泉,终于是都加入了武安民的阵营。
在扫平了川蜀之后,武安民的大军也是终于再度开动,向着国都邺城返回。
马超和慕容垂则是留在了长安,显然他们的心中,仍然在幻想着沙漠的那边,草原的尽头,并会在不久之后,就辞别马腾,与庞德等人,共同踏上西行之旅。至于后来慕容垂和马超一路向西开拓,惹到了贵霜帝国和罗马,引得这两国举兵东进,与武安民的大齐进行了这提前了一千多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则就是后话了。
武安民回国的路上,则是悄悄的脱离队伍,去了一趟下邳,靠着当地人的指引,在下邳城外数十里的一个小村庄中,武安民也见到了他想见的那个人。
只不过,数十名孩童朗朗动听的读书声与那夫唱妇随,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也终于让武安民没有去打搅那个自己曾经的偶像,只是留下了一句:若有需要,随时去邺城找我的口讯后,就离开了下邳。
自此,天下归一,百姓安康,天下大同!
无论大小城镇,都可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武安民在位的数十年间,下达了数不清的新政新策,无论国力还是民生,都总算摆脱了自桓灵二帝以来,近百年的积弱与动荡,彻底告别了那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可怕年代,也为大齐日后,面对贵霜与罗马两大帝国的攻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新平十五年,春节前夕。
武安民脱下了华贵的龙袍,换上一身江湖人常穿的武士服,行走在邺城的大街之上。
虽然早已不是青春少年,可武安民挺拔的身姿,出众的气质,以及那高过寻常人半头的身高,仍旧是吸引了道路上不知多少少女的驻足观看,只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面前这个人,竟然就是带来数十年盛世的当今陛下。
武安民一路来到邺城如今最大的酒楼,也是当今首富徐干所开的“连锁”酒楼初平斋,正要缅怀一下,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在一旁响了起来。
“这么多年不见,你小子居然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得瑟样。就不能低调一些么?”
武安民寻着那久违的声音,一把将面前那厚重结实的身子抱在了怀里道:“孟起别来无恙!”
马超身后的慕容垂也是漏出半个脑袋道:“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人气有多高?快快躲进来,我可不想吃个饭,最后却要被千百人围起来,那就太过无趣了。”
武安民和马超并肩走入那十分宽阔的包间。
此刻的包间之内,尚只有慕容垂一人,武安民有些不解道:“别告诉我就你们两个,搞得这么神秘,我还以为所有兄弟们,都要一起来与我热闹热闹呢。”
慕容垂哈哈笑道:“热闹自然是要热闹的,可我和孟起这次归来,为的却是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大礼?你们还能有这份心?说吧,是破石头还是神兵利器?你们似乎不知道我已有三五年没有与人动过手了。”
马超道:“这份礼物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传于第六人之口,且最好永远保密。”
武安民翻着白眼道:“六个人?哪来的六个。”
“陛下不妨先猜上一猜。”
“我们三人,自然是要算在内的。这里是徐干开的,想必那小子也是知情者之一。可这第五个人嘛,可否给个提示?”
马超无比得意道:“我就说他猜不出来,你还不信。”
慕容垂一副下了很大的赌注的样子,忍不住道:“有什么人,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武安民眯着眼睛道:“什么人?”突然,武安民颤了一颤,睁大了双眼道:“难道是......”
“皇后驾到,张贵妃驾到。”
太监们那特有的尖细声音传入屋内,武安民三人居然是同时变了颜色。
“不好!”
“糟糕!”
“徐干这卖主求荣的混蛋!”
徐干恰在此时赶到,也是不由得漏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苦笑道:“小人全家的身家性命,都被皇后拿在手里要挟,实在是不得不从啊。想来陛下一定不会怪我。蔡大才女,更不会因此迁怒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