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一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不过说到底也应该算是一种未被发掘的科学规律。而我们巫师就是利用这些规律,来造福民众。”
“这也太官方了吧。”莉莉吐吐舌头,小声吐槽道。
“但科学往往就是如此啊,随着社会的发展,可能有一天巫术也能被人类用科学解释出来。只是如今只有穆国人掌握着这个规律,如果盲目传播,自然会导致其他国家的恐慌。”
温汀的画很快就画完了,寥寥几笔,看起来并不复杂,却把整个人的神韵全部都勾勒出来了。
当她把画纸平铺到桌面上时,神医的嘴唇颤抖,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徒弟。”
“徒弟?他年纪应该比您大吧,这也能当徒弟?”温汀回想起那个老人白发苍苍的样子,惊讶到合不拢嘴。
不过莉莉的关注点不在这里,指着画稿上的人,跟神医确认道:“他就是那个抢了您王位的徒弟?”
神医摇摇头,“另一个徒弟。没想到啊,这人是越活越糊涂,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啊。”
经过大家的再三确认,那个老头确实是神医的徒弟,神医六十几岁,那个老头才四十几岁。
至于为什么年龄看起来差别这么大,神医也只是说:“作孽太多会耗阳寿。阳寿快耗尽之时,又想方设法的续命。糊涂啊!”
“命还能续?”第一次听说这个的三个人,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神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神秘兮兮的说:“这可是我们穆国的巫术秘密,不可外传啊。”
“切。”三个人又同时往后一仰,表达自己的不稀罕。
温汀才不相信什么续命呢,顶多是用什么她们不懂的方式,把人的精气神多吊着一段时间罢了。
神医也毫不磨叽,答应了帮温汀治疗,聊完后就请人鱼和莉莉去外面等候。温汀随着他进了一个里面的小房间。
“坐下吧。”他指指地上的软垫,说道。
温汀突然心里一阵紧张,她是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心情,类似于近乡情怯吧。
看见她动作的神医也不多说,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台前在捣鼓着一些药草之类。
最终还是不安的坐在了软垫上,温汀咬着嘴唇,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裙摆。
“这个不会也要催眠吧?会不会头痛啊。”
“也不算是催眠吧,只要你的思维跟着我的引导走就可以了,不会有疼痛感。”
见温汀还是紧张的全身都有些发抖,神医将准备好的药草点燃,说道:
“你崩的太紧就没效果了,其实也不必紧张。打个比方吧,之前你的记忆只是被他封印在了脑海深处,又用催眠让你想到过去就头痛。越痛越不敢想,就造成了所谓的失忆。只需要正确的引导,将那段记忆引诱出来,就算是完成。”
“所以我也不算失忆?”
神医点点头,将一些奇怪的东西摆在了桌面上,最后与温汀相对而坐,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铜铃,拿在手里晃了晃。
“集中精力,我们要开始了。”
人鱼和莉莉在外面等的百无聊赖,看会儿天上的云朵,看会儿地上的小草,又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
莉莉指着天上的云朵说:“哇,真的天晴了欸,我还以为会有暴雨呢。”
“神医很厉害的哦,他说的话都超级灵验,这下你信了吧!”
莉莉点头如捣蒜,对神医又多了几分信任,能将温汀治好就能回家啰。
嘎吱的木门推开,温汀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两个人涌上去围着她问道:
“汀姐,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你知道你的过去了吗?”
温汀看莉莉的眼色变了又变,最后笑着说道:“你不是莉莉吗?我又没二次失忆。”
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嘴瓢了,莉莉捂住嘴巴小声说:“我这不是试试嘛,呵呵。”
回去的时候莉莉还问她,“那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这到底有没有效果呀?”
“还不知道。”温汀如实的摇摇头。
整个治疗过程她确实都保持着清醒状态,也随着神医的指引去思考,感觉也没有什么异样,然后神医就告诉她治疗结束。
让她先回家,等到做梦能梦到过去的时候,就是下一次来找他的时候,再来两次,就已经可以完全恢复了。
所以温汀一到家,洗完澡就往床上躺。
盖上被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不知道过去是好还是坏呢?她和司南聿的感情又是怎样的纠缠?司艺依过去又是怎样的小可爱?
偏偏她越想越睡不着,平时十点半上床,十一点准能睡着。她今天还不到九点就上床了,躺倒了十一点半还全无困意。
烦躁的翻了一个身,用枕头捂住脑袋让自己放空。
第二天莉莉一整天都过的提心吊胆,万一温汀想起来她是谁怎么办?会不会赶她走呢?
早知道就说自己辞职私奔了嘛,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过好在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天,温汀好像什么也没想起来。
又是一个早上,正在吃早餐的莉莉看见温汀下楼,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把早餐推到她面前。
只是温汀看她的眼神,有点儿问题。她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手按在桌边,拇指反复搓着桌面。试探的问道:
“汀姐,你、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她问完后,温汀又怔住了。旋即一笑,颇有深意的问她:
“你最近怎么老问我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啊,你不是我的徒弟嘛,我怎么会不记得!”
嘴里的解释一下又堵了回去,莉莉不好意思的扣了扣手指,“是啊,我这不是怕您又忘了我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温汀低下头默默吃着早餐,躲开了莉莉探究的眼神。
其实她今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逐步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