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弱柳扶风,但那罗刹般的男人好像格外在意她,即便手心火星迸S不断,也从始至终没有一发子弹S向她所在的地方。
所以他们坚信她是男人的魂灵,只要钳住她,就等于降伏住了这匹猛虎。
慢慢朝那边爬去,男人余光始终注意着陆萦儿身边。几个影子在凑近她,甚至枪口已经瞄准她的穴口,食指搭在扳机上。
心麻了一瞬,全身肌肉被调动,甩开遮挡几乎是一步冲到她面前。
直接了当断了他们退路,陆萦儿被他抱住,心跳声让周围安静下来,身后一阵亮光,她仿佛失聪了一般,再睁开眼看到的只有秦厉衡血色的瞳孔。
她从中看出无措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血腥味让男人癫狂过甚,利落的短发滴着汗水,秦厉衡解开领口的扣子,差点挖出他心脏的恐惧,眼前的一切开始混沌扭曲。
汗水交织的视线,各种腥臭的味道,眼前的餐厅逐渐失去光线,他回到秦家的地下室,父亲的背影恍惚和黑暗结成一团,饥饿的猛兽匍匐于脚边,泛着绿光的眼睛,他要强韧过它的獠牙和利爪,才配成为秦家的继承人。
“萦儿,离我远一点。”
嘴唇颤抖,最后的理智让他推开她,男人强过了猛兽,所以也成为它,染上野X的色彩,闻到血味便会停不下来,此后脑海中只剩厮杀。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盐分刺得眼皮生疼。皮肤破开和筋脉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枪声仿佛鼓点,时不时的嚎叫,是无与l比的交响乐。
陆萦儿就站在他身后,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父亲说过,护住女人是男人的底线,如果他想让二叔放心把萦儿交给自己,就要把她一根头发也不落的保护好。
被掐住脖子的人睁大了眼睛,眼眦出血张着嘴拼命呼吸。
秦厉衡将人高举过头顶,软软的声音唤他,他仿若被瞬间注入了灵魂,蓦地松开手。
倒在地上的人捂着脖子抽搐,一双皮鞋稳稳走过来站在他身边,见年轻男人盯着他的眼睛,颤抖着抬起一只手向他求救。
然而男人冷着脸,无一丝怜悯地用匕首贴上他的脖子,果断一划——
陆萦儿后退了一步,血没溅到她脚上。
“要赶紧离开这儿。”年轻男人抬起手,解决了最后一个人,大步流星到吧台揪出躲在里面的女人,她已经按亮了手机,他在电话拨通之前夺过手机挂断,将人狠狠甩了出去。
“啊!!——”
最后的希望被夺走,妇女大声朝着屋外喊叫。
秦厉衡满是血红的眼前逐渐恢复清明,陆萦儿在他一米之外,眼看着他深暗的目光有了光亮,鼻子一酸冲进他怀里。
疯狂喊叫的妇女被年轻男人塞住了嘴,秦厉衡不懂为何要带着这个女人走,但他没出声,任由年轻人带着妇女上了车,塞到后备箱里。
年轻男人开车,后座男女抱在一起,秦厉衡全然不见他跟踪他们几天的霸道冷冽,此时的他头埋在女人颈窝,眼中赤红的都是深情。
秦厉衡感觉到目光的重量,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你是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
秦厉衡和男人同时开口,两人一愣,紧接着又同时勾起唇。
“秦厉衡。”
“祁焱。”
两人的名字对彼此来说都是陌生的,只是秦厉衡的“秦”字让祁焱若有所思垂下了眼睫,想了一会儿。
“你是秦家的人?”
他只是听说过,东南亚的秦家,却不知道他们在美洲也有势力。
不过多情倒是父子一脉相承。
“是,也不是。”
秦厉衡望着窗外,他的确是秦家的人,只是现在他比任何人都更不想碰到秦家的人。
祁焱点点头,他已经有耳闻,秦家少爷拐跑了陆家小姐,这件事在黑道已然传遍了。一众大佬犹如八卦的少女一般,看热闹不嫌事大,紧盯着秦陆两家要怎么和这两个孩子算账。
“为什么帮我们?一直跟着我们的人,是你吧。”
祁焱的身手秦厉衡看在眼里,与陆萦儿不相上下的年纪,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只是在帮我自己。”祁焱算是默认,目光投向前面开车的陆萦儿,“你们在旅馆杀的那三个人,看上了她,这些人和他们是一伙人。”
“什么意思?”
自己的女人被窥视,是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声音瞬间冷下来,炎热的空气犹如掠过一阵霜飔,冰冷到极致。
祁焱不为所动,他停下车,把玩着枪,灵活旋转在指尖。
“他们认为,她很值钱。”
秦厉衡压低眼睫,“昨晚的人也是?”
“昨晚?”祁焱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摇摇头,“不是,这些人只是人贩子,那些人是贩毒集团的。”
女人蹙起眉,祁焱的话验证了她昨晚的想法,旅店不能再住,她看了眼地图,示意祁焱将车开进森林边缘。
被祁焱带来的妇女汉语不好,他们听他说着不懂的话,稍时女人双手合十像是在哀求,目光闪动着,泪珠汩汩落下。
“有脸哭?你害了多少人?”
枪声恐怕引来别人,原本淡漠的目光翻涌起仇恨的怒火,祁焱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狠狠断了喉骨。秦厉衡在一边看着,眼神冷漠而深长。他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在这片土地的第一次偶遇,也许是在这里开辟势力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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