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宁琮洗完筷子碗盘子后,他脑子都在想着柜子里的那个盒子。
这一想,又想到了那根迷你腊肠。
哎,当时时奕臣切的时候肯定年龄很小,不过,虽然小但总归还是那地方生出来的。
回想自己第一次握着它时的感受,心中忽然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忍不住的居然还想再看看。
还有那盒子玉势,颜色各异,形态繁杂,他一脑子都是些浑浑噩噩的乱七八糟,也没有心思睡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时奕臣哪里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只当他烧饭烧久了有些累。
难得关心问了一句。
宁琮翻身,后背朝上,双手托腮看着他:“公公,我浑身发热。”
时奕臣道:“你热?”这天晚间已经起凉风,宁琮这身子板居然不嫌冷还嫌热,难道真是做饭又洗碗干家务的原因,劳动使人身体便好?
他思索片刻道:“既如此,以后晚饭我便多回来陪你吃,你做饭洗碗,我来擦桌子。”
宁琮睁大眼睛,以后他都要回来吃饭?
那好啊,可是为什么他以后都要自己做饭自己洗碗啊?
他只是说热,而且这个热还是关于时奕臣的,他怎么就想到了要他多多做家务了?
他只是难得的下厨小试牛刀,没想着以后顿顿都要下厨啊?
烧饭很累的,洗碗洗盘子更累了,他不想天天做,园子里不是有仆人吗,真是~~~宁琮话的意思是希望时奕臣能想想别的东西。
哪里知道他居然想到了让自己顿顿做饭给他吃。
一瞬间笑脸垮了下来,时奕臣观望着,看他不甚高兴,蹙眉:“你不愿意?”不是他自己说的,多劳动有益健康,看他以前身体也不怎么好,这才想着让他多干事锻炼锻炼,怎么好像他一脸不情愿?
还是说他顿顿回来吃饭让他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时奕臣的脸也跟着冷下来。
不是说喜欢他吗?怎么连给他多烧两顿饭都不愿意了?只想烧给自己吃。
宁琮看他陡然变冷的眸子,心想他一定是误会自己的情绪了,完了,这个少了点东西的人就是跟一般的人的想法不一样。
自己方才那调情/般的话语若是放在一个正常男人身上,那这会子估计已经接过话来把他压/翻在底下了。
心底哀叹一声,然后扬起笑脸凑过去抱着时奕臣的胸口,软绵绵:“公公,人家热,不是干活干多了的热,是.....”说着又抬眼看他,满目风情:“我是想公公想的。”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霹的时奕臣不知所以,身子僵硬半天终于知道他那句是什么意思了,在宫里待久了,后宫里的美人对皇上使出的那套调情话语,他不是没听过。
不过自己从来不想着这方面,所以也没想过有一天别人会对他说这些。
可他身体确实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有心底有些微微的颤动,那种被人抱着的绵软之感像抚着最柔软的锦缎,却又比锦缎更加动人美好,宁琮一双手开始不/安的环着他的脖子,把身体拨的高一点,在他身上爬了爬,那动作很轻很缓,犹如晚间的花瓣拂掠水面,添了一丝新鲜的意想不到的兴奋,让他寂静已久的心开始动摇起来。
时奕臣瞧着他炯炯的目光,想着是推开他的手好呢还是就这样保持着好,宁琮虽然给他了他悸动,但是还没到狂风暴雨般让他把持不住,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惯了,进宫后他早就不感兴趣那方面东西了。
就是亲眼看着皇上跟那些美人间你来我往,一()丝不()挂的坦诚相见他都能视若无睹,安静的站一整天。
现在,自己成了局中人怎么说呢,就是一个绝色美人放在你的身边,人家百般示意对你各种献好直白的让你为所欲为,可你偏生是光看着就没一点硬起来。
说道这个硬,他眸光一下暗淡,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阉人身份让他有些厌恶了。
从前自己家境贫苦,为了拜托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他毅然选择入宫改变自己的命运,舍弃自己以后的一切幸福,就为了在宫里某得一官半职,慢慢深宫长夜,竟然也给他一天一天的熬过来了。
自己没有了正常男人的东西,可他有了绝大多数正常男人都渴望不可及的权势地位跟财富,有舍就有得,他觉得自己当了宦官也没什么不好,路是自己选的。
他打定主意一辈子就这么在宦海里沉浮,宫里那么多个太监宫女都会找对食,但是他总是视若无睹,不拿这事放在心上半分。这样过了很多年,渐渐地,他的地位越来越牢固,权利越来越大,很多人见了他都闻风丧胆,他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与其让人怕他总好过当年自己被人欺负。
可后来遇见了宁琮,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小世子,言笑晏晏的告诉他他喜欢他,时奕臣心中是没有半分悸动的,情/爱对他早就不能掀起什么情绪风浪了。况且还是宁安的儿子,他更加不待见了。
可是宁琮居然满大街的给他散了什么情诗,又有宁安在朝堂上对自己各种不待见,他这才想着顺着宁琮的意,让他与自己结为对食,好好打击一下宁安的气焰,顺带也侮辱一下宁琮,让他知道跟个宦官结对食,别人会怎么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