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盛初呼吸乱了,脸色逐渐苍白。
大猫也会查这些吗?
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雨,街道变成了深色,雨滴打在玻璃上,甚至有一点点冰霜的错觉。
这个冬天格外的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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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时间快到,白燃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
格子、条纹、暗纹、渐变……西装。
全都是西装。
平常在家里,白燃是不穿衣服的,人型与非人型,都不穿。
因为平常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偶尔才会召唤边牧执事来帮忙看家。
白燃并不喜欢穿衣服,因为感到十分有束缚感。
听说很早之前,刚穿上衣服的那次,他因为不习惯,直接将衣服给抓烂了。
好在经过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
外头的边执事提醒,盛初从大门进来,应该快到了。
边执事突然皱起了眉头:“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当他发觉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更衣室里已经没有了猫影。
而另外一边的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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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开车到了约定的地点,被告知是白燃的住所。
接近地点的一公里前,他就已经到达了白燃的领地范围。穿过铁门,方圆一公里整片,都是白燃的家。
拥有其他别墅群一样的占地面积,却只有零星的几栋别墅。
他顺着指点的公路,蜿蜒往上,在最顶上的一栋高大房屋,才是白燃的住所。
越往里开,盛初越觉得自己到了一片森林,这里的绿化十分的自然化,完全没有人工的痕迹。
天气越来越黑,路上隔着很远的距离还有一盏灯。
到达目的地,他将车停靠在一旁。
下车前,他又往自己侧颈、手腕、耳后喷了喷猫薄荷液,他担心之前的液体挥发了。
他把猫薄荷当成香水来用。
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他,被一人引到别墅内,接过他的外套挂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等待。
接引人态度十分的和善,但也不谄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您稍等,白先生马上就来。”他说完上了一杯茶,就走了。
盛初抬头往上看,才发觉这别墅和寻常别墅不一样。
别墅中间是旋转向上,中间有一颗像是树一样的建筑物,包着很多麻绳。
麻绳不新,有的地方已经有些外翻和断裂。
他一下愣住,心想这不是一个放大版的猫抓柱吗!!
还没来得及细细地去想,从三楼的一个门内忽然窜出一道黑影,黑影借着大型猫柱一蹬,下一秒转向朝盛初扑来。
因为发生得太快,盛初只觉得肩膀一沉,整个从身后被死死地压到沙发里,陷了下去。
他本能地感觉到一阵战栗,浑身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
盛初的肩膀被死死地按压,身上的分量很沉重,他几乎完全动弹不得。
白皙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猎食者的目光下。
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
盛初脑子一片空白,艰难地转过头来,看到一张血盆大口。
尖锐的獠牙在灯光下雪白尖利,粉色的猫舌头朝他舔来,
“白……白先生?”
没有得到回应,后颈皮上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猫科动物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过脆弱的皮肤,掀起一阵绯红。
温热的气息扫过后颈,粉色的鼻头抽动,那种令猫科动物感到癫狂的味道十分浓郁。
庞大的身躯几乎将盛初完全裹住,从旁观者角度,几乎看不到黑色大猫身下还有个人。
那刺痛感又传来,带着倒刺的舌头就像是在山竹壳里取果肉似得。
他大力挤压果壳,让雪白的果肉被挤压出来。
布艺沙发布像是被揉皱的酸菜,盛初扭着身体挣扎,却感觉到大猫的体重全都压了上来。毛茸茸的身体将他完全盖在沙发上。
他脑中回想起秦笛的话——“野兽是永远无法驯服的,相信我,绝对不要对野兽放松警惕。”
难道白燃是用联姻的借口,找到合适的猎物,叫到家里吃掉!?
可是白燃是猫啊,不是野兽……
盛初呼救起来,但重量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雪白尖锐的白牙几乎动一下,就能让他的脖子折断。
他拼命往前爬去,却被捉了回来,死死压住,对方甚至都没有用力。
但并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血腥场面。
盛初侧脸感觉痒痒的,圆领线衣领口不整,锁骨和大片胸膛露出来,也感觉到痒痒的。
他一下子被翻过身来,大猫力量十分强大,毫不费力。
是耳鬓厮磨。
十分柔软的大猫耳朵从他眼前滑过,弹开,大猫的侧脸的毛毛在他的侧颈不断地剐蹭。
肉垫一开始只是紧紧压住了盛初的肩窝,后来他将盛初整个抱了起来,又舔又蹭,像是将他融为一体似得。
极尽纠缠。
剐蹭伴随着倒刺舌头的不断舔舐,在盛初身上的这只大猫像是进入了某一种癫狂的状态。
金色的眼眸迷离,呼吸快速,肉垫的指甲不受控制地伸出,不经意就会刮到盛初的手腕、皮肤。
有一种大猫玩毛线球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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