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后的几个小时,他情绪低落,与工作人员合影完,独自找了一个角落,蹲下环抱着自己发呆。
当他感到脸上湿润,地面上有一些水点子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哭了。
他愕然,自己为什么会哭?
毫无头绪,盛初不明白。
但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
这种自我矛盾让他感到焦躁。
他不停地抹泪,却越抹越多。
“哭什么?”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盛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厚重的怀抱将他拥入怀中。
黑漆漆的白燃突然就从角落里的黑暗中出现,一把就拥住了自己的小妻子。
被他这样一拥,盛初本来在压抑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像是发了大洪水似得,一下子爆发。
但是他没有哭出声,只是不断地流泪,将白燃的毛都哭湿了。
大猫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肉垫不断地擦掉盛初的眼泪。
怎么回事?
自己走的这几天,盛初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过了好一会,盛初的水龙头才止住。
盛初很少落泪,即使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哭。
他意外地有些传统,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了这次的泪崩,压抑太久,总会触底反弹。
慢慢地,他才平息下来,情绪平息后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您怎么来了?”他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眼泪鼻涕弄了白燃一身。
他连忙不好意思地抽了随身带的湿巾,给白燃擦拭。
白燃享受着盛初摸摸,轻声地问:“没关系,你在哭什么?”
“我……我刚刚太入戏了。”盛初不敢抬头直视白燃。
白燃心中一轻:“哦,这样,我还以为谁欺负你。”
盛初若有若无勾了勾嘴角:“有您在,谁也不敢欺负我。”
白燃轻咳了一声:“那是边辰的做法,我很少弄这些。”
盛初顺着他的话问:“那您的做法是什么?”
白燃肉爪一捏:“你猜。”
猜到了,盛初破涕为笑,“这,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白燃黑漆漆的脸上出现了不满的表情,竟然可以看得出来些许遗憾。
等盛初把白燃身上擦干净,两人才站起来,“您还没说,您怎么来了。”
白燃回答:“当然是来接你的,我们约定好了呀。”
盛初一怔:“约定了什么?”
白燃道:“你忘了?演完戏就去野区,办交/配仪式。”
他这些天忙碌,不就是为了挤出这半个月的婚假。
盛初腾地一下,脸上全然热了,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红。
白燃拥住盛初,舌尖勾勾盛初的耳朵,说:“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数了一下,我家芒果和我家路西法(俩公猫)有八个neinei!!!我讲少了!
(震惊啊)
不是腹肌上有nainai啊!!
是拟人兽态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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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100个红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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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会有一章,凌晨更,不要等哦!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今晚杀青宴,谁都不能跑!”副导演吆喝着。
导演从远处走来,拍了一下副导的脑袋,“宴个头,咱们还要赶进度呢!早拍早结束!”
副导演摸不着头脑,“这不是您刚刚说的……”
导演抽了一口烟,“别多事,快去安排下一镜。”
刚刚他去寻盛初,被工作人员告知盛初在右边胡同里去,他刚转过弯来,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导演是唯一知道陆骁、黎惊白底细的人,也知道投资人是什么来头。
杀青宴个屁,恐怕那只虎,现在立刻想要把人劫走,谁敢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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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辰领着盛初的行李,打发掉小助理,白燃给盛初穿好羽绒服,系上围巾,整个人像是个法式小面包似得,塞进了车子里。
盛初无法反驳,无法抗拒,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这样心情忐忑地被“绑走”。
要是路过的路人不明真相,大约会打电话报警————喂妖妖灵,一个黑色的不明暴妖劫持了一位英俊青年,车号是……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片场本来就是在比较偏的郊区,再往外就真的是无人区。
车往郊区开,雪就下了下来,一片白茫茫,车子碾过一路的雪碴,噼里啪啦。
白燃开的是房车,车内空间很富裕,盛初蜷在小床上补眠,白燃用笔记本工作,一人一猫,温馨平静。
当盛初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窗外可以看到一晃而过的黄色三角立牌,上面写着:野区!危险勿入!标识。
“我们到哪儿了?”盛初的嗓音嘶哑,咳嗽了几声,感到有些干疼。
大猫的肉垫递来一杯热水,温热下喉咙,舒服了不少。
“快到了,盛少爷。”边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白燃啪地一声,将笔记本合上,用肉爪去摸盛初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盛初吞了两颗感冒药,就缩回床上玩手机,很快,他就傻眼了,没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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