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晏牵着霍然的手,拒绝:“我们吃过了。”
池絮点了点头,离开餐厅,就有佣人去那边打扫,池絮走在霍然和迟晏的前面,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叁人相继落座,就有佣人端上来叁杯红茶,池絮端起来抿了一口,视线扫过迟晏和霍然连坐下都依旧交握的手,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
放下杯子,池絮和霍然说:“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霍然点了点头:“好。”
“你和念之长得很像,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霍然不解抬眸:“念之?”
池絮惊讶:“你不知道?”
霍然摇了摇头。
“那是你的小姨啊。”
霍然蹙了蹙眉。
母亲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还有个小姨,她和母亲那边的人关系也不算很好,都没有见过几次面连名字都没记清,怎么可能知道她还有个小姨。
“唉。”池絮像是看出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念之也去了二十几年了,也没多少人记得她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说完,话就转到其他地方去。
“我给你们两个都准备了点新年礼物,我去给你们拿。”
穿着长裙的身影渐渐远去,霍然收回了目光发起了呆。
记忆中母亲和徐家是关系并不是很好,外公外婆对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很疏离。
原来她还有个小姨。
二十几年……或许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或是没出生时就去世了。
“霍然?”
霍然回过神:“怎么了?”
“明天我陪你去霍家。”
“好。”
霍然笑了笑,没有再想徐家的事。
脚步声渐近,池絮手里拿着两个礼盒分别递给他们俩。
“我看到有个发卡很漂亮,觉得很适合你。”
霍然接过打开,黑色丝绒上躺着一枚精致的红宝石发卡,玫瑰与星辰的花样,看起来优雅又活泼。
“年轻人总是要好好打扮自己。”
霍然侧头看向迟晏手里的东西,是一对袖扣,也是红宝石的,看起来和她手里的发卡是同一个系列。
迟晏扫了一眼霍然手里的胸针,眼眸含笑:“谢谢妈妈。”
霍然红着脸:“谢谢妈妈。”
池絮摆了摆手:“没事,我先上楼,你们要是想休息,就去房间,房间给你们收拾过了。”
“好。”
池絮去楼上休息,霍然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声音调得很轻,霍然的注意力也没在那上面。
“你在这里有房间?”
刚问出口,就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池絮是他的妈妈,这里是池絮的房子,一个母亲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儿子的房间。
霍然按了暂停,迟晏看向她:“是,有,你想看吗?”
霍然怔住,一只手揪住自己的裙子,忽然有些紧张,可她还是点头说:“想看。”
迟晏站起来,拉着霍然的手:“跟我来。”
迟晏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刚进去的时候就直接落在了那占了一整面墙的原木色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和手办。
霍然走过去看了看:“你之前喜欢玩手办?”
迟晏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兴趣而已。”
年少时他的确喜欢收集手办,这是一种类似于收集癖的强迫症,总觉得集齐会更好看,只可惜现在还欠缺了一个。
不过也不重要了,欠缺的一个已经被补上,他也不再需要其他这些手办,只要有霍然就好。
她是他最珍贵的手办,没有之一。
霍然又走到书桌边上,那里摆了一张照片,她拿起相框,相片上是穿着校服的少年,似乎是高中的时候拍的,少年人的年少轻狂就在眉梢眼眸间流转,他站在中间,旁边站着池絮眉眼温柔,相似的眉眼很清楚就能看出来两人血脉相连。
霍然想起她那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被扔进了垃圾桶,早已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里面的文字也没有第二个人可见,当初没有送出情书的遗憾依旧在心中留下了痕迹。
她想钻牛角尖地让迟晏说林然予的不好,他那最青涩,最年少轻狂的那几年都被林然予占了,都说少年人的爱最纯粹,初恋在男人心中就像白月光,永远都会散发着柔和洁白的光辉,有最美的样子。
就算迟晏现在厌恶林然予,可是她依旧是他的初恋,这是连迟晏都无法否认的事实。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突如其来,霍然不想再继续深想下去,不敢想迟晏当初有多喜欢林然予,他们两个人会怎么互诉情话,接吻,甚至上床……
“怎么了?”迟晏拿过她手里的相框,“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和我一个班,你当时有没有喜欢的人?”
霍然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回应得很快:“没有。”
既然当初没有告白,现在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高中喜欢他。
迟晏挑了挑眉:“真的吗?”
霍然摇了摇头,转身看向窗外。
迟晏眉心微蹙,这可不像说实话的样子。
难不成她当初有喜欢的人?莫名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那张脸曾出现在霍然的绯闻里。
他的心向下沉,浑身上下散发着柠檬般的酸气,他上前从后穿过她的手臂抱住霍然的腰。
“就算你有喜欢的人,那你也是我的老婆。”
“你是我的!”
霍然思绪被他的宣示主权打乱,她无奈回过身看着他:“我是你的,我知道。”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都是你的妻子。”
迟晏盯着她,蹙紧的眉心松动,桃花眼含情,浓得仿佛有了实质:“那你要牢牢记好。”
“你的未来有我的一半。”
霍然踮起脚吻上他,唇舌交缠,喘息声与水渍声渐起,过了几分钟,她喘着气靠在他的怀里,许诺他:“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