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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双手捂胸,害怕的看着她们,嘴里还不相信的问道,“主,主人,你,不是真的要,要来吧?”
    阮半夏勾起唇角,坏坏的笑了一身,“你说呢!?”
    看着三个女人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月影破罐子破摔,将捂在胸上的手一下挪开,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好!既然你们要摸,我给你们摸就是了!”
    “哈哈哈!”阮半夏早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往月影那里一摸,“咦……”她惊讶的叫了一声,“还真的是肉啊!这手感!”
    李静早已经等不及了,“嫂子,快,让我也摸摸看。”
    阮半夏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让李静和王盈盈一边摸一个。
    月影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悲哀的扁了扁嘴,老子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三个女人手上了!
    “还真的是肉啊!”李静睁大双眼跟旁边的王盈盈讨论着。
    王盈盈点点头,“确实是,但……就是相对来说,硬了点!”
    “这不废话嘛!”阮半夏挑了挑眼角,“咱们的是啥,他的是啥,他那可是肌肉!”
    李静和王盈盈相视一眼,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月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身前被弄乱的衣衫,怏怏的看着她们,“现在可以了吧!满足好奇心了吧!”
    阮半夏看着他那小样,视线慢慢下移,最终落在了他的身下,她忽然邪魅的勾起唇角,盯着看,“这里……是不是也把肉给缩回去了?”
    月影顿时脸涨成了猪肝色,抬手捂住,使劲的摇摇头,“主人,这里,这里,这里不可能缩的,真有!你别……别上手!”
    “是吗?”阮半夏装作好奇的走过去,“我瞧瞧……”
    月影差点给跪了,捂着就朝着旁边跑,“不要,都说了,这里是真的,主人,你不可欺负属下!”
    “哈哈哈哈……”李静和王盈盈站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
    阮半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月影那见她就像见了鬼一般的在房间里乱窜,她就真的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来!”她伸出手对着月影招招手,一副,乖,你要听话的样子。
    月影吓得浑身抖了一下,用力的摇摇头,“不要!我不过去!”
    李静和王盈盈同时伸出手,学着阮半夏的动作,笑道,“来嘛,来嘛!”
    “哼!”月影将头扭向一边,说什么也不过去。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站着一道墨色的身影,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嗓音便传了进来,“夏夏,你们这是……”
    阮半夏后背一僵,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住,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月影,慢慢的转过身,对着门口的男人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嗨,尧哥哥……今天不忙吗?”
    夏钧尧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站在那边的月影一眼,忽然眉头皱了起来,“月影,你易容成郡主的样子干什么?”
    月影委屈的扁了扁嘴,偷偷看了眼阮半夏,然后慢慢的放下捂着的手,站直了身体,“殿下,娘娘说,想要验证属下……”
    忽然一道凌厉的视线扫到了自己的脸上,他赶忙低下头,“娘娘想要验证属下易容的本事,所以属下便易容成郡主的样子。”
    “就是!”阮半夏赶紧接过话茬,走过去,挽住夏钧尧的胳膊,讨好的问他,“你看月影易容的像不像?”
    夏钧尧狐疑的看了阮半夏一眼,总觉得这事,应该没有这么单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嗯,月影的易容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只要他想易容成什么,一般人是不会看出破绽的。”
    阮半夏不高兴的撅起嘴,“那你怎么一眼就看出破绽了?”
    夏钧尧白了她一眼,“屋里站着两个李静,一个跟你站在一起,一个单独站在对面,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说,我能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李静?”
    阮半夏没意思的放下手,嗔了夏钧尧一眼,“如果这屋里就一个李静呢?你能认得出?”
    夏钧尧摇摇头,“估计认不出。”
    夏钧尧来了,这事就不好玩了,也不能继续玩下去了,否则晚上还指不定她要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呢!
    她伸手,对月影招了招,“过来。”
    月影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阮半夏一眼,料想夏钧尧在这,阮半夏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了,才抬起脚,走过去,“主人!”
    阮半夏伸手,从怀里摸出玉佩和信,郑重的交到月影的手上,“你将这些交给冷如雪,让她信任你,然后,你一定要问清楚她的态度,她到底愿不愿意为了邓将军,而放弃她现在大梁公主的尊贵!如果不愿意,你转身就走,如果愿意,你自己拿定主意,要用什么方式将她从太子府里偷出来!”
    偷!?
    为啥要用偷这个字眼呢?
    月影抿了抿唇,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主人的意思是,如果她愿意,我不必回来与主人商量对策,自己做主,将公主给救出来吗?”
    “对!”阮半夏点点头,“你们有信鸽吗?”
    信鸽这玩意,只要是暗卫,那都是有的,月影将东西小心的放好,然后道,“属下和暗夜都有自己的信鸽,不管到时结果怎样,属下会先将信传回来,然后再见机行事。”
    这样便是最好的!
    就算月影轻功再好,体力再好,这一来一回的,既耗时间,又耗体力,这时候,阮半夏还真是怀念现代的手机了,有了手机,一个电话解决的事,现在却弄得这样麻烦!
    “好!”阮半夏朝着月影抬起手,想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结果月影一见她那抬起来的手,顿时吓得浑身一震,不等阮半夏拍下来,他一溜烟便跑的没影了。
    阮半夏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最后,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只能将手缩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夏钧尧讪讪的笑,“那孩子太激动了点,一听见我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就高兴的飞走了……”
    李静和王盈盈“噗”的笑出了声,收到阮半夏求救的眼神,两人赶紧止住了笑,李静点点头,“嫂子,他就那样飞走真的没问题吗?”
    “是啊!”王盈盈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他现在打扮成静静的样子出门,会不会别人看见他,就下跪啊?”
    李静伸出手挽住阮半夏的胳膊,“那他不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能扮成本郡主可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左一右的挽着阮半夏的手臂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夏钧尧看着她们的背影,挑了挑眼角,“小样,装,还装!”
    看晚上回去后,怎么收拾你!
    又过了三日,大晚上的,阮半夏都已经躺在床上了,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吼,“主人,暗夜回来了!”
    阮半夏直接被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门外,郁闷的越过夏钧尧,下床穿衣裳,“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明天再来吗?”
    夏钧尧躺在床上,无奈的掀了掀眼皮,这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暗卫,瞅瞅之前暗夜和月影跟着皇帝的时候,那可是一个一个脸冷得跟冰块似的,这才跟阮半夏多久,一个娘起来可以跟一群女人打情骂俏,一个爷们起来,站在老远,就能扯着嗓子喊……
    这还哪里有一点点暗卫该有的高大冷的气质!
    阮半夏穿着衣裳,就见夏钧尧也跟着起了床,她喊住他,“天冷,你就在床上躺着吧,我去看看就好。”
    夏钧尧摇摇头,“暗夜恐怕是回来交差的,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多一个人倒也好。
    阮半夏也就没拒绝,自己穿完了衣,就去帮着夏钧尧穿,没一会儿,两个人就仪表堂堂的坐在了桌案边。
    “进来吧!”
    阮半夏一声命令,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给踹开。
    阮半夏的小心脏“砰砰”的跳了一下,就看见暗夜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
    又是“砰”的一声,便随着一声闷哼,暗夜将麻袋一下扔在了地上,对着阮半夏双手抱拳道,“主人,人我给你带来了!”
    人?
    阮半夏愣了一下,低下头朝着麻袋看去,心里一惊,“你不要告诉我,你把人装进麻袋,给我绑回来的!”
    暗夜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愧疚的神情,很认真的点点头,“是!”
    艾玛!
    不是说去请的吗?
    怎么给绑回来的?
    阮半夏赶紧站起身,走到麻袋前,伸手将麻袋给解开。
    “哎呦,可憋死老夫了!”麻袋里的人刚一露头,就大口的喘着气,抬眼看见站在眼前的阮半夏,他哼了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报上名来!”
    暗夜眉头一拧,剑眉一立,大声呵斥道,“大胆!这可是太子妃娘娘!”
    “我呸!”那人朝着地上唾了一口,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老子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还太子妃!”
    “嘿!”阮半夏抬起脚踢了踢麻袋里的人,见他头发花白,胡子有半米长,身子瘦小的像个孩童,忍不住乐了,“小老头,你现在可是到了我的地盘,还敢口出狂言,你就不怕我把你再塞进麻袋里,不让你出来吗?”
    “嘿……”那老头学着阮半夏的口气,瞪起了双眼,“老子还就不出来了,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这玩意……
    阮半夏见过倔的,可也没见过这样倔的!
    当初邓青云还倔呢,还不是被她把他身上的利刺,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她还就不相信,这一个老头,她搞不定了!
    “暗夜!”阮半夏朝后退了一步,跳着眼角看着白头发老头,“你把他给我弄出来,把双手绑上,给我吊在柴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他吃东西!”
    她说完,暗夜就走了上去。
    老头一听,顿时不淡定了,“嗳,嗳,别啊!小丫头,你可不能这样欺负我这个老年人啊!”
    老年人!?
    阮半夏还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老年人呢!
    “给我绑起来!”
    暗夜倒是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老头从麻袋里给扯了出来,然后扛着就朝柴房去了,走了老远,都能听见老头那震耳欲聋的哀嚎声。
    夏钧尧抿了抿唇,“夏夏,你这样对他,就不怕他……”
    “怕什么?”阮半夏哼了一声,走过来,坐在夏钧尧的身边,她提起一只脚,踩在旁边的矮凳上,又抬起一只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动作像极了女土匪!
    没过一会儿,暗夜便回来了,“主人。”
    他恭敬的道,“已经将他给掉在柴房里了,但是他一直叫,吵得有点心烦,我便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嗯!”阮半夏满意的点点头,掀起眼皮看向暗夜,“来,说说,你是怎么将他给绑回来的?”
    说起这事,暗夜就深吸了一口气。
    “这老头名叫南山,十几年前,是出了名的异士,他自称是游历过整个大陆的人,就连苗疆那块疆土他也曾去过,当时不知道真假,但是皇上对于他却是好奇的很,多番请他进京,但是那老头却是个倔脾气,不喜跟官府拉上关系,更是对皇上嗤之以鼻,那时……属下便将他绑进宫过。”
    “噗……”阮半夏一口茶水喷出来,她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暗夜,“你说……当年他也是被你绑进宫的?”
    暗夜毫不避讳的点点头,似乎对于绑人这件事,他没觉得有多不光彩,“嗯!”
    十几年前……十几年前暗夜才多大?
    就将这个老头给绑进宫了?
    对于暗夜和月影,阮半夏还真是觉得,自己了解的甚少。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皇帝老头也喜欢干这种勾当,阮半夏心里开心极了。
    “然后呢,将他绑回来以后呢?”
    暗夜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笑了一声,“那老头跟今儿一样,倔的很,不跟皇上说话,然后皇上就把他关起来,让他给自己讲故事,什么时候皇上听烦了,就什么时候放他走,后来,这老头不知为啥,可能是真的想走,就拉着皇上给他将故事,刚开始皇上还挺有兴趣的,但是那老头却铁了心的,随时随地都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皇上。
    然后皇上不是听故事挺烦了,而是被他缠的烦了,毕竟那老头连觉都不让皇上睡,最后,皇上就将他给放了。”
    “哈哈哈哈……”阮半夏笑着拍着大腿不停的叫好,“老头也是做得出,把人家绑来,就让人家给他讲故事解闷,哈哈哈哈……”
    夏钧尧抬起手掩着唇,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阮半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笑的可是人家的爹,她赶紧收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严肃一些,可是一说话,又笑出了声,“那啥……哈哈哈哈,你不要告诉我,那本书也是老头在人家走以后,从人家身上偷来的?”
    “这倒不是。”暗夜摇摇头,“那书,是南山走的时候,怕皇上闷了,又想起他来,便将那书留下,说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事,要是皇上闷了,你可以派人去看看啊……”
    “哈哈哈……”阮半夏笑得都岔气了,这两个老头凑一起,还真是太有趣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不过想想皇帝那老头也是,自从学会了打牌,就上瘾了,连早朝都不想去了,让夏钧尧全权代劳,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只是……阮半夏还是觉得太搞笑了。
    这事,阮半夏算是记下来,看来想要搞定那个怪老头南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年皇帝能做得到,现在阮半夏就没有问题!
    暗夜出去以后,夏钧尧问阮半夏,“就这样把人吊着吗?”
    阮半夏站起身,朝着床边走去,打了个哈欠,“不然呢?难道你想让我将他像个大爷一样的供起来吗?”
    听暗夜说的,那老头就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夏钧尧笑着摇摇头,“人家毕竟那么大岁数了。”
    “什么呀!”阮半夏转身嗔了他一眼,“你没见他身子骨硬朗的很吗?被暗夜这一路扛着来,吐都没有吐,这要是换成别人,在就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也是。
    反正夏钧尧觉得只要阮半夏认定的事,就准没错!
    第二天,阮半夏吃饱了喝足了,又去亲自下厨,炒了两个拿手的菜,提着食盒,就朝着柴房去了。
    推开门,里面一股潮气扑鼻而来,她躲了躲,进去之前,将门用一根木棍支撑着,透透潮气。
    “唔唔唔……”南山见阮半夏进来,睁大了两只眼睛,怒视着她。
    阮半夏提着食盒进去,看了他一眼,笑着盘腿坐在地上,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一盘,一盘的端出来。
    当菜香飘过去的时候,南山更不淡定了,两只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紧紧的盯着地上的菜。
    阮半夏抬起头,看着他,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土豆丝逗他,“想吃吗?”
    南山用力的点点头。
    阮半夏夹着土豆丝站起身,走过去,刚一靠近,就闻着一股子刺鼻的臭味,她蹙眉,“什么玩意这么臭?”
    南山赶紧用眼神示意,让她将嘴里的东西给他扯出来。
    阮半夏靠近闻了一下,艾玛,臭得她差点背过气去,慢慢的伸手,嫌弃的扯着一点点布,将南山嘴里的东西一下抽出来,然后用力的扔在了地上。
    “艾玛,那个臭小子!竟然把他半个月没洗的袜子塞进我嘴里,可是熏死我了!”
    南山嘴巴刚一自由,就开始愤慨的抱怨,“等我再看见那个小子,我非弄死他不可!”
    臭袜子?还是半个月没洗的,阮半夏蹙眉,这个暗夜还真是做得出来啊!
    小子,心够狠的啊!
    南山看着阮半夏手里筷子夹的菜,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丫头,快,快喂我一口,老子好几天每吃饭了。”
    “是吗?”阮半夏抬起手,夹着土豆丝的筷子在南山的嘴边晃了一圈,就是不喂给他,笑着问,“暗夜把你绑来,竟然不给你吃东西啊!”
    “可不是嘛!”南山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就想舔一舔那根土豆丝的味道,“快,喂我,喂我!”
    阮半夏看着他那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将筷子缩回来,“不喂!”
    “嗨……我说小丫头,你不喂我,那你拿来干什么!?”南山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不是折磨老子吗?”
    折磨就对了!
    要是感觉不到折磨还怎么能让你乖乖听话?
    阮半夏转身,从地上端起盛满土豆丝的盘子,走回来,又拿到南山的鼻尖下饶了一圈,然后拿着筷子自己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看着南山笑,“哎呀呀,这个土豆丝可真是好吃啊,清脆可口,入口一股清香味……”
    “好你个死丫头!”南山气得咬牙切齿,“你把老子吊着,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既然还这样……这样……”
    眼看着阮半夏夹着土豆丝朝着自己喂过来,南山赶紧住了嘴,伸出舌头就去添,刚刚挨到土豆丝,阮半夏又将筷子给缩了回来。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南山没尝到那个味可就算了,现在南山尝到了,怎能就此罢休。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吊起来,身体就像个王八一样的吊在那,他气得就开始挣扎,然后身体就在那里吊着打转转,一边转,还一边骂,“死丫头,你别让我下来,你要是让我下来,我非要弄死你不可!气死老子了!”
    阮半夏看着他,笑得肚子都疼了,可人家毕竟是上了年纪的,阮半夏把盘子放在地上,伸手就去拦住南山打转的身体,然后将他手脚上的绳子给解了,“砰”的一声,南山直接摔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哼哼。
    但也没哼几声,他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朝着食盒就冲了过去,也不拿筷子,伸出手就开始抓东西朝着自己的嘴里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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