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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服药了。”太监照常端着一个瓷碗,里头盛着的药液晶莹,能看到碗底的冰裂纹。
    夏皇从龙榻上做起身子,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那瓷碗,憔悴的面容上只有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麻烦了。”
    药液入腹,夏皇的眉头就紧紧地蹙起,整个人在龙榻上缩成一团,身子已经僵硬,手指不能动弹。
    几炷香的时间过后,这种异样的感觉才消失,仿佛是脱胎换骨,绕着皇宫跑三圈都不带累的。
    夏皇看着自己灰白的手掌,试着握了握,很有力,和以前的感一样,嘴角忍不住勾起。
    “把我的剑拿来。”他在明黄色中衣外随意地披上一件大氅,稍微理了理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太监急急忙忙地跟着他的步伐,手中捧着一把装在铜制龙纹的剑鞘中的剑。
    夏皇接过剑,耍了一套剑法,感觉与寻常无异,步法甚至于更精巧了,估摸着是回到了他年轻时的水平。
    “真是件妙事。”夏皇对着现在的身体素质挺满意,单手握剑又使出几个剑花来,掠影重重,捉摸不透。
    一时兴起,夏皇也有卖弄的意思,在咸-阳宫前殿硬是耗上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剑不离手,劈开空气的声音阵阵。
    咸-阳宫外,时常有人经过,多是一些宫中的女眷,看着夏皇心样子晃神在所难免,耳尖泛红只不过是寻常事情。
    夏皇在咸-阳宫正殿口舞剑的事情暗搓搓地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一群人有意无意地总是喜欢往咸-阳宫那头赶,皇后也是不例外。
    “听说皇上这日在咸-阳宫内舞剑。”皇后磕了磕青瓷杯,手指上的护甲划过杯沿,沾上点点水渍。
    她身后的新来的丫鬟正拿着一把红木梳给她打理秀发,听着她这般语气以为是念叨皇上了,想也不想也就直言:“皇后娘娘可想去看看?”
    皇后不语,转头剜了她一眼,神色又在瞬间慵懒:“在这宫里活的,嘴巴就给我放干净点,有的话不该说的就别多嘴。”
    “多谢娘娘提点。”丫鬟马上会意,对着皇后的背景跪下,语气惶恐脸上的神色却淡定如常。
    是个有本事的。丫鬟的表现,皇后透过铜镜看得一清二楚,朱唇微勾,说不清是讽刺还是欣赏:“扶本宫起来,去咸-阳宫。”
    丫鬟小心应是,搀着皇后步子轻缓。
    咸-阳宫外的女眷是从未有过的多,皇后在宫殿外的青石路上一路走,向她行礼的已不知道有多少位。
    皇后今日对那些女眷格外大度,由她们透过红墙上的那些雕花,小心翼翼地窥探着皇上的容颜。
    丫鬟寻思着是否要做些什么,但脑筋一转想起之前那次就忍不住唏嘘,什么想法都断在脑子里了。
    “你说皇上今日如此快乐是为何?”皇后侧目,轻声询问,似是一个在深宫中,仰慕夏皇的少女。
    “奴婢想,许是皇上他知道娘娘在外头看着。”那丫鬟的嘴巴很甜,小口一开就能惹得人眉眼舒展。
    “是吗?”皇后带着护甲的手划过红墙,神色恍惚像是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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