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墨痛苦的拉起江语离的手,要是当时自己,能够多留心眼,就不会被那个该死的女人给算计。
江语离也不会是现在的结局,但是他最爱的女人现在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
但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却还好好活在世界上,但是自己最懊悔的不是这个,是自己明明有好多的时候就是忍不住的对那个女人动恻隐之心。
冷非墨的手抚上江语离精致的脸颊,晚上的时候江家打电话来说江语离最近的情况很不稳定。
所以叫冷非墨过去,冷非墨着急的过去,一直守到早晨到了上班的时间才回去。
一整天的时间冷非墨都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方面想到江语离的情况,还有就是沈清浅。
想到安然昨晚给自己说,沈清浅的情况,冷非墨不悦的皱着眉头。
冷非墨在公司里一直挨到晚上才出去,马上开着车朝着沈清浅的方向去,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恨那个女人,冷非墨这段时间也很想看见那个女人。
沈清浅一个人在家,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因为怀孕的事情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懒惰。
晚饭将就吃点之后,躺在沙发上开始养神,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冷非墨回到家里,看见大厅了灯光依旧亮着,不自觉的朝着沙发走去。
沈清浅穿着白色的裙子睡着在沙发上,漏出雪白的脖颈,纤细的手臂露在外面。
冷非墨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看见沈清浅在家里,心里竟然没有之前那么生气。
本来是想对这个女人说点狠话的,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这样安静的睡在一边,冷非墨的心再一次软下来。
冷非墨刚刚想就这样走,沈清浅因为做梦的原因,竟然轻轻的开始呢喃起来。
冷非墨定住身体,好奇心使冷非墨朝着沈清浅的脸庞靠过去,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沈清浅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小小的嘴巴动了动:“对不起,冷非墨!”
说完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了沙发垫子里,冷非墨吃惊的看着沈清浅,这个女人,在做梦的时候也想着给自己道歉吗?
沈清浅躺在沙发上依旧一动也不动,冷非墨伸出手,想要抚上沈清浅的脸颊。
但脑海里不自觉出现了江语离的脸,冷非墨快速的收回手,自己怎么能对这个女人有怜悯之心,明明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害得自己和阿离分开。
冷非墨朝着背后后退一步,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却撞到了背后的椅子,发出了响声。
沈清浅被冷非墨的动静给吓醒,一下坐起来,一脸防备的看着冷非墨。
沈清见自己有点失态,赶紧站起来,看着冷非墨:“非墨,是你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冷非墨定了定神,语气冰冷的对着沈清浅说;“怎么了,这个是我的房子,我就不能回来了?”
沈清浅有点着急,想要站起来,但是因为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压着右脚,充血严重,右脚一下麻木,沈清浅毫无防备的朝着地上栽去。
沈清浅吃痛的叫出声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冷非墨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沈清浅,不悦的皱起眉头。
这个女人是傻子吗,自己都能摔倒,那肚子里的孩子,能在她那里等到庇护吗?
冷非墨走到沈清浅的身边,一把抓起沈清浅,就像是拎起小鸡仔一样,但是和以往不一样的,他动作轻柔的放下沈清浅到沙发上坐下。
沈清浅被冷非墨忽如其来的动作给惊讶到,好像从自己喜欢上冷非墨开始,就没有感受到冷非墨的温柔。
冷非墨咳嗽来两声对着沈清浅说;“我来是想告诉你,等到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就必须按照之前说好的,把心脏移植给阿离。”
冷非墨转过身去,不再去看沈清浅,但自己明明就是想要来看看沈清浅,嘴巴上还是要像一把利剑一样割伤沈清浅。
沈清浅还没有从刚刚冷非墨但温柔中清醒过来,但冷非墨的话立马把沈清浅打入冰窖。
沈清浅低头苦笑,是啊,自己怎么会妄想得到那个男人一点点的爱,他明明那么恨自己,从来都是这样,让自己看到希望,又给自己无尽的失望。
沈清浅低着头,过了好一阵才点点头,语气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知道了。”
冷非墨挪了挪脚,想要转过身去离开,但是脚低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沈清浅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给冷非墨泡茶,她在喜欢上冷非墨的时候就打听到,冷非墨喜欢茶。
所以在别人都在玩儿的暑假,沈清浅选择去打零工,赚的钱全部都拿去学习怎么泡茶。
沈清浅动动作熟练的开始泡茶,端给冷非墨,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在大厅蔓延开来。
冷非墨有点微微的失神,他和沈清浅结婚有三年了,但从来都不知道沈清浅会泡茶,这茶香,和之前阿离泡的味道一模一样。
冷非墨小撅一口,瞬间被震惊到,这个和当时阿离给自己泡的茶的味道,冷非墨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浅。
沈清浅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冷非墨脸上的变化,冷非墨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一把抓起沈清浅大声的吼着了:“是阿离泡的茶是吗,告诉我,是不是,是阿离教你的是吗,她拿你当朋友吗却背后害她是吗?”
冷非墨的眼睛猩红,大声的朝着沈清浅吼着,沈清浅被冷非墨大力的动作吓到缩紧自己的脑袋。
沈清浅声音颤抖:“非墨,你…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冷非墨想要从沈清浅的眼里看到她躲避的神情,但是,她没有。
沈清浅的眼神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除了惊慌失措,就是害怕。
冷非墨大力的甩开沈清浅,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温柔,马上摔门而去,留下沈清浅一个人在这个诺大的房子里,这里一下又恢复到之前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