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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邱涵并不聪明,也看不透师兄。所以她在她房间里放了毒蛇。
    阿松倒是不怕这些东西,在苍玄山时她还经常和师弟们去捉呢。
    可怜长映是只惊弓之鸟,胆子星点儿小,竟被吓的哭了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贴她贴得更紧了,哼哼唧唧的说自己害怕。
    看着堆成一堆的死蛇,阿松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本想将它们烤了吃,可是长映这么怕蛇,想必是不会尝一口的,自己一个人吃又没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她最后把蛇全丢在了邱涵的床上。
    毕竟蛇是她找来的,该怎么处理也应该由她去处理。
    晚上睡觉时,阿松不出所料的听到了一声震天撼地的尖叫!
    她知道,这下邱涵更恨自己了。
    哎,罢了罢了,恨就恨吧,她已经放弃了,邱涵本就已是恨极了自己,再恨还能恨到那儿去?倒不如帮帮师兄,替林姑娘吸引火力,让他俩过几天舒坦日子。
    到闵京最初的想法是找到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可来了这儿好几日,忙着应付邱涵,她都差点忘记这事儿了。
    打开包袱,找出压在底下的那一纸婚书,上面红纸黑字,切切实实是将她和另一个人拴在了一起。
    她看着看着便觉得心中一阵烦躁。
    “吱呀”一声门响,长映推门进来。阿松忙把纸塞进包袱里。
    “姐姐,去沐浴吧。”他刚洗完回来,头发带着湿意,浅色的唇被热气洇出滋润的红,几滴水滑过精致的锁骨往衣领里钻。
    “好。”阿松应了声,拿好衣服便推门离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确认走远后,才慢慢走到桌前。纤细雪白的指拨开她的包袱,一直往深处探去。
    刚才姐姐是在藏什么呢?
    他觉得,他和她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他对她毫无保留,她也必须如此。
    等他找到那张稍皱的纸,看到上面的字时便怔住了。这些字他已基本认得全,上面的意思他也能猜出大概。
    浴后红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黝黑的瞳仁此刻更像是两泉古井,深不可测。除此之外,他的神情倒是没有过多的变化,可就是这种不动声色的平静,更容易让人心生森森阴寒。
    把纸放回原处,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他和以前一样,不吵不闹,乖巧的等她回来。
    阿松回来的时候,看到长映正坐在床边,垂首,似乎在盯着自己的脚看。明灭的烛火照着他的长睫,打下一痕浓郁的阴影。
    大概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她。
    “怎么了?”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
    他不答,只是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温声道,“姐姐,我帮你擦头发吧。”
    “好啊。”她不疑有他,把手巾递了过去。
    她刚洗过头,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原本干燥的衣服被沁湿,贴着她的皮肤,曼妙的曲线更加明显。
    他的手穿过她浓黑的发,柔软干净的手巾摩挲着她的发丝,她感觉有头皮酥酥麻麻的,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这一举动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直接胸口贴着她的背,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浅色的唇抵着她的耳朵问:“怎么?姐姐都开始排斥我的亲近了?”语气中压抑着浓烈的情绪。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他怔了怔,微松开手,笑道:“没有呀,有姐姐在我一直很开心。”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的欢快愉悦,“对了,姐姐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怎么问起了这个?”
    “因为我这么喜欢姐姐,想知道姐姐是不是也喜欢我?没想到是不喜欢呀,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阿松笑了,“原来你是说这种喜欢呀。我当然喜欢你,我还喜欢很多人呢!嘶~”头皮蓦然的拉扯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忙松开手,着急的道歉。
    “没事。”想来只是他失手,没必要怪他。
    头发已经半干,不必再擦拭了。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几缕发丝搭在他鼻间,他轻轻嗅了一下,很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是四肢并用的把她缠住,脑袋就埋于她颈间。
    阿松其实很不喜欢这种睡姿,因为很不舒服,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
    可她稍稍一动,就会把长映惊醒,而长映醒后就很难再入睡,他可以睁着眼直到天亮。为了他晚上能睡个好觉,阿松只能委屈自己了。
    今日的长映也不知怎么了,缠得比平时更紧,也就让她更难受了。被压制的双臂感觉有些麻了,她稍微动了动,准备把手抽出来。
    可她才动一下,长映就睁开了眼,黑暗中盯着她的脸,“姐姐?”
    “打扰你了是吗?真不好意思,我手麻了……”
    他等着她把手出来,忽然一翻身覆到了她身上,整个人压着她。他很轻,没有什么重量,虽然一直在养肉可收效甚微,倒是个子抽条了不少。
    他这一举动吓坏了阿松,她惊呼道:“你干什么?”
    他小声哼哼,“姐姐,别推我下去,我难受……”脑袋在她身上乱拱。
    长映的声音一直带着一股软糯糯的奶味,此时更是饱受饱受着天大的委屈,可怜巴巴的开口,阿松听的心都要软了,实在不忍心再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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