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弘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一口：“甜甜的。”
越甜的酒度数越高。
崔雪睁着大眼睛说：“喜欢你就多喝点。”
她拿过手机，连上音响开始放歌，轻缓的慢音乐，一放出来氛围感立马拉满。崔雪放好歌就丢开手机，跟沈云弘并排坐着吃烧烤。她很久没有吃了，这会儿吃得起劲，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今晚的目的。
她轻抿一口酒，喊了沈云弘的名字。
“嗯？”
崔雪冲他笑：“大晚上一起吃东西，我觉得好幸福啊。”
沈云弘眼神闪了闪，心也跟着重重跳了好几下。
昏暗的环境里，轻柔的音乐低声述说着暧昧，她抬头望着他笑，白净的脸，弯弯的眼睛，眼里还有光，这样全心全意地冲他笑，沈云弘有些扛不住。
他转过视线：“我也觉得很幸福。”
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
崔雪像是小妖精似的靠过来，沈云弘的身体僵硬，可崔雪什么都没做，就是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沈云弘的背挺得直直的，脑海里乱乱的，白天的理智飞得无影无踪，他满脑子都是她的脸好软好想捏。
想了又想，思想就有点过分了。
沈云弘立马制止，想逃离这个环境：“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我没醉。”崔雪拉住他，“不过我头有点痛，你给我按按好不好？”
他的注意立马转移：“好。”
下一秒他再次浑身僵硬。
崔雪自然地躺在他的腿上，这个角度看她的眼睛更亮了，而且满眼都是他。沈云弘被她的目光吸引，喉结不受控制滚动。
崔雪看乐了，笑他：“你在想什么？”她伸出食指，素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怎么还咽口水了。”
“我、我……”
他快成小结巴了。
崔雪看着他笑了好久，最后决定给他一个台阶下：“不是说要帮我按按吗？别发呆了，傻瓜。”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看他了。
虽然她枕着他的腿依旧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但躲过那双灵动的眼睛，沈云弘觉得缓过来了一些，伸手给她按了按。他的手温热，力道适中，崔雪立马舒服得放松下来。
这样温情的时刻持续了好一会儿，在沈云弘也跟着放松的时候，崔雪突然问：“你之前跟我说的十年之约还包括什么？”
“嗯？”话题有些跳跃，沈云弘没反应过来。
她张开眼，与沈云弘的视线对上，他手上的动作忍不住停下。
“比如说，禁欲十年？”
沈云弘：“……”
她还在等他回答呢。
沈云弘措辞道：“这种事，还是要尊重一下我的另一半。”
崔雪坐起来：“我同意了。”
“……”沈云弘顿了顿，说，“不一定要这么急的，万一、万一……”
犹豫了很久，都不肯说出后面的话。
万一十年后他还不够优秀怎么办？
万一还有更优秀的人出现了？
万一……
很多种可能，他都不敢去想。
只有克制自己，她才会拥有更多的选择。
崔雪只当不知道，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不管，我宣布你的另一半是我！”
沈云弘低落的情绪被她打断，低头笑了一下。
崔雪凑过来与他近距离对视，“不要再瞎想了。”
“嗯。”
“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嗯，我也是。”
“那我们提前做一些快乐的事？”
“……”
该死，他又沉默了！
崔雪气呼呼地松开他，站起来后就回房间了。客厅太暗，她走得急，路上还撞了好几下，沈云弘跟在她身后，担心的念叨一直没停。
他跟着她去了卧室。
崔雪已经坐在床上了，看他：“我要睡觉了，你过来干什么？”
一听这语气，沈云弘就知道自己不能走了，不然崔雪今天晚上就要睡不着了。他坐下来，“要不然我把蜡烛拿进来，我们秉烛夜聊？”
崔雪：“……”
沈云弘多走了一趟，拿了两盏蜡烛进来，摆在床头柜，幽幽的光晕出一小片的光亮小天地，氛围感又来了。沈云弘坐上床抱住崔雪，很响地亲了她一下，“我懂你的意思。”
“我也懂你的意思。”崔雪幽幽地叹了口气。太多的话她也不想说了，歪头靠在他怀里，崔雪小声跟他说，“你要对我们更有信心一点。”
“未来还那么长。”沈云弘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怕你后悔。”
崔雪摇摇头：“我不后悔。”
说完抬头，对沈云弘的视线对上。他眼里的情绪很深，又有火热的情绪自深处浮现，他安静看着她，崔雪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慢慢凑过来，烛光晕出两人交叠的景象。
客厅的音响中传来海浪涌动的声音，起起伏伏，很久都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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