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婢女在外小声道:“对不住殿下,是玉宸郡主也在里面午歇,实在是不便见殿下,还请殿下移步正厅,待王妃和夫人梳洗过后再去……”
唐伯止听罢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咕哝道:“真是麻烦……”
宋柏谦微微抬眸往里瞧了瞧,发现什么也看不到,唇角缓缓抿直了,双手背在身后不由得攥紧了,见秦王提步要走,便随着他离去,到了正厅入座,抿了两口茶,便见唐绾心和陈令仪姗姗来迟。
唐绾心也说不清楚,只是与陈令仪在一起午歇了一个多时辰,为何她总有种偷情被发现的负罪感,可能是因为在陈令仪面前说了他的坏话……而陈令仪并不紧张,气定神闲地理好了钗环,带着她去了正厅。
甫一进屋,唐绾心便感受到了来自宋柏谦的一阵灼热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往陈令仪身边靠了靠,向前行礼道:“见过四哥哥……”
唐伯止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笑容满面,道:“妹妹不用如此客气,我这些日子每日都去礼部忙清明祭典之事,实在不得空在家陪王妃,有你时常来与她作伴更好,柏谦不会介意吧……”
唐绾心笑着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柏谦,见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也不太敢与他对视,慌忙移开了目光。
宋柏谦见她面色发红,鬓发微微散乱,衣带也系得不板正,见到他也没有反应,直接去跟秦王见礼,额角青筋跳起,手指紧紧地捏着杯壁,虽面色不显,但目光根本没有从她身上移开,思索片刻,便道:“是啊,如今我入了兵部,事务繁忙,而且明日要去京北大营待上几日,恐怕……”
宋柏谦还未说完,便见唐绾心抬头看向他,他嘴角刚想翘起,却发现她双眸中暗藏一股发自内心的欣喜,嘴角登时抿直,那可怜的茶杯又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随时有碎掉的危险……
唐绾心只听到他说要去京北大营几日,那他岂不是好几日不在府中,那她就可以独自就寝了,眼神登时亮了起来,忍不住心中狂喜……
唐伯止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事,只在一旁说着今夜要留宋柏谦喝酒之事,宋柏谦缓缓地松开紧捏着杯壁的手,手指轻点杯壁,缓缓道:“饮酒的话,下官倒是可以,只是下官记得皇上说明日要问政礼部官员,殿下是不是也要面圣?”
唐伯止“啊”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不饮酒了,本王还是好好再研习一下礼制以免明日面圣时出错被责骂,更何况若是面圣时还未醒酒,只怕……”唐伯止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又叹了口气道,“你们快些回府歇着吧,喝酒改日就是了,不过晚膳一定要在这里用……”
宋柏谦推辞不过,便应下了,四人在一室内分桌而食,只简单话了些家常便散了。
唐绾心临走前忍不住望了陈令仪一眼,见陈令仪趁着旁人看不见,对她挤眉弄眼的,看她的唇形,似是在说“你今晚试试”。
唐绾心忆起刚刚陈令仪向她传授的那些“经验”,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怀中被陈令仪硬塞进去的小玉瓶,脸红得似火烧,感觉自己腰间宋柏谦的手似是变烫了许多似的,忍不住颤了颤。
一上马车,唐绾心便装作假寐的模样,倚靠在车壁上,脑中思绪纷乱,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柏谦,索性装睡应对。
而宋柏谦双拳攥紧又松开,攥紧了又松开,不知反复了多次,听着马车外的声音,琢磨着还有个半盏茶的路程,便问道:“不是今日在秦王府里午歇了吗……还没睡够?”
唐绾心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宋柏谦,见他抱着双臂倚在另一旁的车壁上拧眉看向她,心里一跳,缓缓道:“今日在秦王府只是躺了躺,并没有睡着……”
宋柏谦抱在胸前的手臂并没有放下,反而翘着二郎腿,脚尖不住点地,发出“哒哒”的声响,惹得唐绾心汗毛顿起。
马车忽而停下了,宋柏谦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她,将她抱出了马车,跳下马车时一震,吓得唐绾心慌忙抱住了他的脖子。
宋柏谦一路不停,直接将她抱进了清竹园的内室,一把将她放在床上,一言不发便开始解她的衣裳。
唐绾心没想到他今日这般急迫,小脸憋得通红,一边伸手推着他,一边道:“别别别,今日别……”
宋柏谦不搭理她,紧咬着牙关剥开了她的外裳,玉白的里衣透着唐绾心葱段似的雪白肌肤,险些晃了他的双目。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闭目便吻上了唐绾心,惹得唐绾心唇齿间溢出了嘤咛,一边推着他的头,一边断断续续道:“我今日午歇没有睡着,实在是太困,能不能不要……”
唐绾心此刻头脑一片混沌,只能随口扯出这样的谎来,今日她与陈令仪躺在一处,睡得明明是婚后她最好的一觉……
宋柏谦双臂撑在她小脸旁,定定地看着她,手指忍不住拨弄着她的小耳垂,道:“你今日在秦王府见到我来了,为何不与我说话,只与殿下见礼?”
唐绾心被他撩拨着,双眸又蒙上了一层薄雾,身子忍不住战栗,只得乖乖答道:“他是秦王殿下,于情谊于礼制我都应当与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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