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陆初景终于可以坐下,就坐在另一张沙发。
这一回,没有她的诱骗,他又守了一夜。
第七章 搬过来
翌日,陆初景昏昏沉沉醒来,外面的天其实还未大亮,只露出东边的鱼肚白,叫醒他的是从脖颈处涌动蔓延到全身的燥热感。
他昨晚依稀记得傅栗睡得不太好,睡不习惯沙发,迷迷糊糊从旁边的沙发爬过来,躺在他的腿上拿他当枕头,这才睡踏实。
当时陆初景困意缠身,懒得管,随她睡去。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一睁眼,变成了这副样子。
“早。”
傅栗两手绕上他的脖子,问候早安。
显然,她醒了。
刚醒不久,声音绵软诱人,连发丝也慵懒地缠绵在侧。
傅栗身上穿的还是昨晚参加蒙面舞会的装扮,原本外披的女士西装睡起来硌人早早被她脱去,剩下一件酒红*色吊带洋裙,光洁的天鹅臂从毛毯里钻出来,香肩半露,一股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不断在鼻尖挑衅。
陆初景整个人不由僵住,侧过头控制自己尽量不对上傅栗那双明媚的眼睛。
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几乎难以正常呼吸,陆初景能清楚感觉到垂挂在他后颈的手指很不老实,一点一点摩挲着他的脊骨。
陆初景伸手想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谁知,傅栗不依。
她瞪着气鼓鼓的圆眼,质问他:“这就受不了了?”
“这都受不了的话,昨夜为什么不走?”
陆初景的眸色淡了几分,耳垂滚烫,他知道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傅栗更加强势地环住他,朝他的身体更近了几公分,彼此之间甚至能感知到对方身体的温度。陆初景紧紧贴在沙发背,拳心渗出细汗。
仿佛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抗拒,傅栗忽然泄了气。双手软下来,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地说:
“陆初景,你能不能有点被包养的自觉。”
“……”
“我以为我晾了你一周多,你会主动来找我,结果呢。”还得是她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像是接到命令似的,才会赶过来。
陆初景被她的坦诚弄得不知所措,忍不住吐露真心:“我以为,我们现在的关系,没有资格主动去找你。”
傅栗目光一亮:“那你心里想找我吗?”
陆初景承认:“嗯。”
傅栗听后,朝他莞尔一笑,脑袋乖顺地靠在他肩上。
一度温存撩过陆初景心尖,难以自持,他缓缓抬起手抚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极尽温柔。
沙发起来后,傅栗去洗澡,陆初景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准备得很充分,塞得满满的,他就随手拿了几样顺眼的做早餐。
等早餐弄好,傅栗刚好洗完澡要下楼。过了一夜脚踝的扭伤还没起色,走平地还能跟小麻雀一样蹦过去,但上下楼梯确实为难了。
傅栗趴在楼梯扶手,歪着头看向餐厅正摆盘的陆初景,求助般看着他。
陆初景根本经不住她这么看,迅速解开纯色围裙,朝楼梯来。
背着她坐到餐桌前。傅栗扫了眼早餐,露出满意的笑,直接上手抓了一个煎包咬进嘴里。手指沾了包子的油,她又懒得擦,用掌腕间的力端起碗,吸溜了两口薄薄的白粥。
陆初景意识到,傅栗不止一次在他面前不顾优雅的形象。那回在酒店也是。
“坐下呀,”傅栗噎了一下对他说,“你又不是我的佣人,不需要你站着伺候。”
陆初景又想起傅栗的那句“你能不能有点被包养的自觉”,异曲同工的意味,他连忙拉开餐椅,坐在她对面。
傅栗满意地微笑,不忘夸他:“手艺不错。”
在国外吃了几年的西餐,还是中式早餐和她胃口。味道好,吃的规矩也没有那么多。
陆初景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咽下后,淡淡笑说道:“包子是现成的冻在冰*箱,粥是电饭煲煮的。”
餐桌上的一切,无关他手艺。
傅栗刚塞满一嘴,说不出话来,机灵的眼里又惊又喜,仿佛在说:变得也太快了,前面还拘谨得很,这会儿都敢调侃金主了?
“行吧,那这几天让我尝尝你真实的手艺。”
“嗯?”陆初景不解地咬住筷子。
“啊我还没跟你说吗,”傅栗眨眨眼,“周姨请了半个月的假,这周家里没人,这不正巧了,我的脚扭伤了没人照顾。”
边说边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大平层,可怜兮兮的。
陆初景全神贯注等接下来的话。
她说:“陆初景,搬过来照顾我一周,好吗。”
餐厅莫名陷入沉寂,还好白粥往上冒的热气证明了空气没有被冻住。傅栗盯着陆初景,生怕遗漏一丝他闪过的表情。
“不让你白辛苦,我算你,”傅栗掂量了下价格,“算你五十万。”
又是明码标价。陆初景心凉了半截,终于缓过神来。
他离开餐椅站起来,对傅栗说:“傅小姐,价格不是那么定的。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尽早还完欠你的钱,那也请按照市价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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