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规矩似乎在几个月前已经被他不经意间打破了。所以他开始犹疑,接受还是不接受?
翁晓雪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清辛海舟的脸,俊气不减,却有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她深知自己在玩火,但别无选择,她喜欢挑战,即使会输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这么近距离的玩味,晓雪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不比她拥有的那个男人差,甚至更迷人。
即使没有那个目的,她也不能担保适当的时机她不会爱上他。
辛海舟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这是一项交易。他对这个看法心安理得,他所接触的女人,无一不是这样的,怀着某种目的而来,相处一段,满足了就离开,然后相忘江湖。
他出其不意的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手粗鲁的去掀开她的衣服。晓雪本能的惊叫一声,然后立刻闭嘴,她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只是心里难免瑟瑟发抖,琢磨不透面前的这个男人。
辛海舟肆意的摆弄她,欣赏她强自镇定下仍掩盖不住的惊恐神色,十分享受这猫捉老鼠的游戏。
当一个女人为了名利主动向男人献身的时候,不管她有多美,也是不被尊重的,这就是游戏规则。
四朵金花,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说这个称号的,但知道她们的确有名,偶然在路上遇见,那四张笑得灿烂无邪的脸,令他有回到学校的温暖。
美丽的东西,总是短暂,面前的这张曾经让他感到温馨的脸早已换了模样,褪了颜色。
四朵金花,辛海舟已经得到了两朵。
但是,他采撷的第一朵,现在在哪里呢?
他不安分的手缓慢下来,直至停止。
晓雪睁开意乱情迷的眼睛,看到辛海舟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顿时感到十分沮丧。她没能征服他。
但是下一刻,她却被辛海舟拉入了怀里,他凑近她的耳朵,低语:“晚上,你来找我。”
她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居然浑身无力。
待晓雪离开,辛海舟把小金叫了进来。
“我们有个叫宋莱贞的员工,现在表现怎么样?”
“宋莱贞?”小金略偏了头,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然后锁定,很肯定的说:“这个员工我有印象,上个星期刚辞职。”
“走了?”辛海舟讶异的挑起眉。
“是。”
“原因?”
“辞职表上写的是个人原因,但有可靠的消息说她未婚先孕,所以没法再呆下去了。”
辛海舟心头剧烈的一跳,“未婚先孕?”他想起了那个意外,隐隐明白了。
“好,没事了,你出去吧。”
出了这样的事,她居然没来找他,没有跟他提这样那样的要求,而是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她的行为超出了他对女人的理解范围。
辛海舟开始焦躁不安,有种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控制住了他。
他再次给小金拨了电话,“把宋莱贞的资料找出来给我,马上!”
辛海舟驱车来到远郊的这个小镇,他先后三次下车向路人询问手上所持的地址。小镇的人大多很和善,热心的给他指了路。
车开到一条狭窄的弄堂口就再也进不去了。辛海舟找了个略微宽敞的场地停好车,踱进了巷子。
“前西巷21-3号。”他有点费劲的挨家挨户看过去,终于找到了和纸条上所标相符的牌号。
这是个大院,进了门,有条长长的石板路,一路走过去,有好几栋独立的房屋,从破败的外貌来看,显然是年久失修了。
他走过去,又退回来,在左手的一个门洞前驻足。
莱贞在狭小的天井里洗衣服,长长的头发如瀑布似的倾泻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她时不时的甩一下干扰了眼睛的头发,专心致志的搓着盆里的衣服。
“宋莱贞。”辛海舟叫了她一声。
莱贞一惊,仰头观望,阳光下那张洁白无暇的脸令辛海舟有霎那的惊艳。
“辛……辛总?”莱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辛海舟跨了进去,差点被挡在眼前的竹竿撞到脑门,带着一丝狼狈提手挡了一下。
莱贞甩干手上的水,又紧张又尴尬的把辛海舟让进了屋里,谢天谢地,奶奶刚好上街去了。
招呼辛海舟在八仙桌旁的老太师椅上坐下,莱贞又忙碌的去沏茶。
辛海舟环顾四周,靠墙处搭了一个灶台,摆满了油盐酱醋的罐子和一溜热水瓶,十分简陋。屋里很多用具都十分陈旧了。屋顶上有一方玻璃窗,阳光直射进来,在屋子正中投射了一柱光影,光影中可以清晰的看见尘土飞舞。
莱贞把茶端正的放置在辛海舟面前,然后略带窘迫的在他对面坐下。
辛海舟收回目光,投向莱贞。
“我听说你辞职了?”
莱贞点头。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莱贞咬住唇不语。
辛海舟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
莱贞惨白的脸略略下低,稍顷,又抬起来,漠然道:“我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我听说你出了点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