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沈北,突然间看向了陈天述。
而那陈天述,早已崩溃无比,浑身颤栗,整个人,宛若是看到死神一样,看着沈北。
“沈……沈北,不……是守护,求你饶命,求饶命啊!”陈天述慌忙起身,跪倒在地,满脸眼泪。
所有人都深呼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沈北身上。
沈北面无表情,开口道:“我沈北在北境戎马,才有了如今君城的繁华。可你们这帮小人不思报国,却在家中害我兄长,此恨,难以平复。陈天述,给你二弟陈霸天打电话……”
沈北话音落下。
唐衣走来示意了一下陈天述。
“陈天述,立刻给你二弟打电话,快点……”唐衣喝道。
陈天述满脸眼泪,双手都在颤抖之中。
悔恨对他的来说降临的实在是太快,当初,就因他孙子看上了沈明老婆,被沈明教训了一顿,恰巧陈霸天在家,于是,便杀了沈明。
可杀沈明的那一天,陈天述未曾想到,沈明的二弟,竟然就是北境守护。
如今,报仇来了!
……
一边痛哭,陈天述一边拿起手机,颤抖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大哥!”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当听到二弟陈霸天的声音,陈天述顿时激动无比,疯狂的哭喊道:“霸天,救我,快救我……”
“大哥,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尚青被人杀了,被你杀的那个沈明的兄弟,回来报仇了,霸天,救我……”陈天述继续喊着。
对面沉默片刻。
接着,对方道:“大哥,你将电话交给他们,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陈天述闻言,将手机递向唐衣。
唐衣道:“陈霸天,我家公子,君城三日,静候归来!”
“我为西境元城大统领,不管你们是谁,敢动我大哥一下,我灭你们全家。”对面吼道。
唐衣一笑。
接着,右手化为手刀,凌空劈出,那陈天述,旋即倒在地上!
吧嗒!!
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声响。
“大哥,大哥!”对面吼道。
唐衣抬起脚,高跟鞋的鞋跟落于手机之上,手机直接碎掉!
随着那陈天述倒下。
整个大厅里,几近陷入了狂暴的状态。
沈北,则看了看左右,“不相干的人,可以走了。但要管好自己的嘴。”
话音落下,所有人倾巢而去,唯恐留下来,受到波及一样。
转眼间,苏家大厅,人去楼空。
整个客厅里,只剩下苏国明父子几人。
“唐衣,尸体收了!”沈北说道。
“是,守护!”
话毕,唐衣招了下手,几个人走了进来,将尚青与那陈天述拖走!
……
时下,整个苏家大厅,寂静的针落可闻。
苏家上下。
包括陈媛在内,都静静的看这这位,远道而来的北境守护。
想不到七年再见,原先那个满身俊秀之气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过国士英雄,带着睥睨天下之姿,归来了!
“这个,沈北,快喝茶……”
外面的陈媛,慌忙跑了进来。
擦好桌子,摆好茶几,苏家最好的茶泡了一壶。
苏国明父子几人在沙发上坐着。
沈北,却站了起来。
沈北道:“老爷子,北境归来匆忙,未来得及登门造访,今日之事多有打扰。眼下大嫂不知所踪,无心闲聊,改日再来拜访,告辞了!”
对于苏国明父子,沈北尚且持有几分尊重。
想当年。
沈北对于苏家的回忆,依旧是未曾减少。
这话落下,苏国明、苏南天等纷纷起身。
“沈北,七年不见,你为沈家的列祖列宗争光了。要是给你父母和大哥知道你如今的成就,他们九泉之下,也可以自豪了!”苏国明道。
沈北一笑,却未曾多言。
“告辞!”
随后,起身离开。
苏家上下,目送他远去,一身傲气,如翔龙在天!
“这孩子,是沈家有史以来,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如此成就,如此的丰功伟绩,世间少见!”苏国明看着远去的沈北,喃喃说道。
苏南天沉默了一会儿。
众人,皆是一阵惋惜。
“如果沈北能够提前回来几天,沈明又何至如此?”陈媛说道。
“可如果不是沈明出事,沈北恐怕还不会回来!”
“说来,也是!”
……
沈北刚刚离开苏家。
苏挽歌终于从天莽山回来了。只是她的车子,与沈北一前一后驶出和驶入。
车,在苏家宅院停下,苏挽歌从车上走了下来。
“挽歌,你回来了?去给沈明烧纸了吗?”
苏挽歌走进苏家大厅,陈媛连忙开口道。
苏挽歌点了点头。可,苏挽歌本想将天莽山人头一事说出来,但又觉得不妥,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是谁干的,恐牵连苏家。于是,苏挽歌只好选择沉默,也未曾多言。
“今天,家里有客人?”
来到客厅,见茶桌上好茶敬上,苏挽歌问道。
此话落下。
陈媛与苏南天相视了一眼。
苏南天摇了摇头。
如今的沈北,虽说已经回来,可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沈北了。
苏挽歌等他七年。
可他的身边,已经有一个堪比苏挽歌而言,更加出色的女人,便是唐衣。
如果给苏挽歌知道沈北已经移情别恋,心中恐要受到不小的打击。她目前事业蒸蒸日上,苏家人不想让她因此而堕落下去。
和苏挽歌一样,陈媛选择隐瞒!也许在苏挽歌的心中,沈北,早就已经死了!
“挽歌,是你爷爷的几个朋友来了。”
陈媛道!
……
深秋,当是美好的季节。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有道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人心却凉。
冷暖自知。
越野车驶出苏家,行驶在繁华的君城街道上。副驾的沈北点了一支烟,流光有神的眼睛,静静的望着君城的钢铁建筑。
“不准备见一见苏挽歌?”
唐衣转过头,轻声问道。
犹记得沈北刚刚入伍之时,这个女人的名字,倒是时常挂在嘴边。
唐衣却不明白,既然已经回来,为何不与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