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前，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表情一点点冷下去。
“为什么？” 他问。
林路路回答不出来，只能咬着唇沉默。然后他自嘲般地笑笑，带着失望和讽刺，一言不发便走了。
她的心里仿佛被扎了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明明才见了没几个小时，她的心绪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明白自己跟泽维尔走得越近就越是危险，可是她并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难过或受伤。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瓦莱莉这个身份的背景，以及…
尽早让泽维尔和伊娃见面。
“唉…” 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清晰的声音。
是系统！
“…你终于出来了。” 林路路面无表情地说。
“宿主，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妙。”
“…”
林路路忍不住翻白眼。经历了这一夜，能妙到哪里去…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男主角买走，差点发生关系。再是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吸血鬼威胁，要杀了她。最后她在二选一的问题上，还把男主角气走了。
选择。
林路路忽然一愣。
系统这个时候才出现，加之它之前所说的“重要剧情”。
她猛地意识到，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刚才泽维尔的问题，是她作为瓦莱莉做出的第一个选择！
“我…我选择了弃权吗…” 她心底发凉，茫然地自言自语
“宿主不用太担心。”
“如果选错了，会怎么样？”
“宿主玩过RPG游戏吧？一般来说，头几个选择是不含错误选项的。”
林路路仔细揣摩系统的意思，它说得不无道理。即便是在某些山寨游戏里，第一个问题就选错的话，玩家会快速走向BE结局。也就是说，如果她刚才真的选错了，系统根本不可能还会出来跟她说话。
这么一想，她才稍稍放心。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们说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林路路一本正经地问。原着里没有出现过标记的剧情，但泽维尔既然这么在意，显然不是小事。此刻，她只恨自己平时不爱看西幻背景的书，对狼人、吸血鬼的设定知之甚少。
她原以为系统又会打哈哈敷衍过去，却没想到它忽然严肃起来。
系统说：“当然，关于【世界观常识】的问题都可以告诉宿主。
“标记，传说中是狼人特有的一种能力。每一个狼人在诞生之时，月亮女神会为其选定一位终生伴侣。在18岁成年之后，雄性狼人可以通过特殊腺体的气味感知到伴侣的存在，对她进行标记。
“一旦标记，双方的精神和身体都会形成强连结。无论一方在哪里、经历什么，另一方都能时刻感受到。这种连结一旦形成就不会消失，除非一方死亡。不过据说某些古老的狼族族群掌握着切断连结的办法，只不过参与者九死一生。”
听到这里，林路路皱着眉问：“瓦莱莉怎么可能是泽维尔的‘伴侣’呢？”
“宿主别急，我还没说完嘛。” 系统接着解释，“毕竟这是传说，尽管大部分狼人都信奉这个传说，能够真正找到自己伴侣的，少之又少。有些狼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情愿孤身一人。而有些狼人则会选择逃离这个桎梏，标记自己喜欢的人。只不过，如果双方非真正的‘伴侣’，标记是不会起作用的，印记也会很快消失。”
林路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下却仍是疑惑。纵使瓦莱莉这具身体再美丽，以泽维尔的心性和人品也绝对不可能滥情贪色，但是他刚才的表现分明就已经失控。为什么会这样呢？
“既然伊娃也是人类，那么狼人的‘伴侣’有可能是人类吗？” 林路路问。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宿主。人类身上并不流淌着月亮女神的血脉，因此不具备这种能力。不过，我知晓的只是常识层面的东西，真正存在与否，还需要宿主自己摸索。”
好吧。林路路叹了一声，撇撇嘴，忽然又响起什么。
“那么，吸血鬼也有这种标记功能吗？” 她问。
“宿主为什么这么问？”
“还不是因为那只叫卢卡斯的吸血鬼！说什么先标记后标记的。”
一想到他，林路路就心生恼怒。本来她跟泽维尔关系挺好的，剧情也没那么糟糕，被他这么一搅和，全乱了。
系统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思考。
林路路以为它不知道，正想换个话题，系统忽然惊呼一声。
“我想到了！宿主，吸血鬼的确有标记功能，但是这种的标记跟狼人不一样。” 系统兴奋地说。
林路路迷惑地点点头，示意它继续。
“吸血鬼的寿命非常长久。他们一旦爱上寿命比自己短很多的生物，就会陷入漫长的痛苦之中。然而，人类有转世，所以他们认为只要找到转世的爱人，就能延续这种短暂的幸福。而它们的标记，作为永生之物，可以超越人类转世轮回的限制。
“也就是说，一旦被吸血鬼标记，就会生生世世带着他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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