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白听的十分眼红,他也想要个这么能干的哥哥。
扭头看向许大哥的背影,仿佛又伟大了一些。
别墅里许妈早就张罗收拾了一遍,许洋远远看到儿子带人来了,赶紧小跑着坐回沙发正中央,拿起报纸佯装忙公务。
许妈解下围裙跟家里保姆确认:我这妆没问题吧,够不够慈祥温和,不会吓到孩子吧?
保姆小鸡啄米式点头,被问了一整天都有些麻木了。
许洋嘲笑她:年纪一大把了,遇事这么不淡定,不就是见个男媳妇嘛,看我多镇定。
许妈姿态优雅地坐到一旁,淡淡回了句:你报纸拿反了。
许爸:赶紧翻过来当什么都没发生。
等沈鹤白一行进屋后,见到的就是副跟电视里一般的气派场面。
许爸爸看着报纸,许妈妈喝着咖啡,二人仪态从容,见人来了,各自放下手中东西,拿一双带着审视的目光默默打量他,表情隐约带着挑剔?
大概是吧他不是很确定,反正挺古怪。
殊不知此时许爸内心满是困惑:这孩子模样长这么好,许诺言到底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许妈也在叹息:可恶,这么乖的孩子,一定是许诺言先把人带坏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彼此。
于是许爸整肃了一下表情,柔声问沈鹤白:你就是,许诺言的男朋友?
沈鹤白对这个称谓稍微有些脸红,刚想应声,却被许诺言插嘴:现在已经是老公啦!
刻意强调了他们的关系升级,以此提醒自己对沈鹤白的极度维护。
沈鹤白:
空气瞬间静止,一家三口齐齐窒息,连许大哥的表情都变得逐渐复杂。
许妈妈恍惚了一下,开始拼命回想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感情他儿子不但弯了,还弯的娘们兮兮的。
就怪,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许妈:我儿子不可能这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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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早晨
情侣间的情趣小称呼听在家长的耳朵里, 还真就是,难以接受。
虽然认可了儿子的性取向,但亲耳听他叫别的男孩老公, 许洋这个心里真是膈应的, 差点没当场跳起来打爆他的头。
他硬忍着脾气没发作, 伪装成慈祥和蔼的老父亲模样跟许诺言说:要不我们去书房聊聊?
许诺言立马老实了,在嘴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缩着脑袋坐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
许洋这才舒心,转而又跟沈鹤白拉家常。
老狐狸纵横商场几十年,识人辨性的本领自然非同小可,几句话就套到沈鹤白的全部信息。
总结下来就是:好孩子、乖学生、前途无量。
还是家里的独生子!
许洋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自己两个儿子, 大儿子已经成才,小儿子任性骄纵一些就依着他算了,反正万事有他大哥兜底。
但人家沈鹤白家里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父母还都是老师,肯定是打小就精心培育着, 眼看这培育的果实即将成熟,却被他们家许诺言横插一脚给拐上弯路。
想想, 还真有点羞于面对未来的亲家公!
于是他对着沈鹤白的态度就更加和蔼可亲。
见人家孩子还自己挣钱买了见面礼,立即欢欣收下,转身就回了更加贵重的。
沈鹤白不敢收, 许妈妈就连哄带劝。见长辈如此热情,沈鹤白没了招,求助般看向许诺言。
许诺言立即不客气地替他全部收下, 还把手伸向了他大哥:哥,见面礼呢?
沈鹤白:
许大哥是个没有情调的人,只会打钱。
对此许诺言表示:别客气, 多来点,我老公受得住!
把沈鹤白给尴尬的,真想拉着他一起钻地缝里去。
许诺言一家人对沈鹤白都满意的不得了,寒暄完毕,怕孩子在他们面前不自在,就让许诺言带着他去别墅里溜达。
初秋刚过,早晚天气凉爽了许多,两人已经换上了长袖。
接近中午的时候又开始冒热气,俩人在小篮球场上玩了会球,不一会就满身大汗。
许诺言把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面,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挨在沈鹤白的身后教对方怎么防守。
这人一碰到篮球就十分认真,即便男朋友就在一步之远的地方站着,他还能专心致志地跟对方灌输篮球知识,连便宜都忘占。
沈鹤白只觉得记这些知识点什么的比背书还难,学了两下就想耍懒,把球递给许诺言哀求:我输了,不玩了,放过我吧!
许诺言这才回神,见沈鹤白额头布了一层薄汗,脸颊红彤彤的,还嘟着个嘴撒娇求饶,真是分外可爱。
他就立即心软,把球接过来随手一丢三分入篮,球掉地上了也不去捡,转而去安慰男朋友:行吧,那就休息一下。
想着家里的游泳池也好久没去玩,建议道:要不咱去游泳?
沈鹤白虽然意动,但还是拒绝了,叔叔阿姨都在呢,别啦。
许诺言就有些惋惜,想着以后他们毕业,自己也一定要买个带泳池的房子,只住他和沈鹤白俩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第一次对未来有了畅想,隐隐约约开始勾勒起自己的野心蓝图。
午餐丰盛无比,晚餐更是别出心裁。
果真跟许诺言说的一样,中餐一个厨师班子,西餐又是一个厨师班子。
许妈妈一心想让沈鹤白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展示给他。
饭后一家人在花园赏月,许诺言还把他爹珍藏的小酒拿出来助兴。
全家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就看他一个人在那耍宝,把许爸许妈逗得合不拢嘴,连向来严肃的许大哥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鹤白总算知道许诺言撒娇哄人的本领是怎么学来的了,看来平时在家没少练习。
这样一个在幸福窝里长大的男孩子,不缺钱,不缺爱,也怪不得那么明媚灿烂。
沈鹤白心中跟着温暖起来。
第二天是九点多的课,许爸许妈硬是要留他俩睡一晚。
俩人都喝了点小酒,晕晕乎乎的,便没有推辞。
许妈妈给沈鹤白准备好了客房,许诺言面上把人送了进去,等自己回了卧室,灯一熄,又跟做贼似的偷偷钻到对方屋子里,要跟他挤一个被窝。
沈鹤白竭力反抗,吸着气朝他低吼:你爸妈都在呢,老实一点!
怕什么呀,暑假时候不也在卧室里偷偷干坏事的嘛。许诺言把手指探到对方胸前,去碰触那颗因紧张而战栗起来的红点。
沈鹤白的脑子便不受控制地回到暑假时候,仿佛又置身在那一片火海之中。
铺的整齐的床单被褥很快就变得乱糟糟的,酒精作用下的许诺言十分大胆,不戴任何措施就进。沈鹤白仰着脖子呜`咽一声,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许诺言却仿佛被鼓励了似的,更加激动起来。
赶在他涌出来之前,沈鹤白找回了一些理智,抓着他的手指急忙说:别脏了
客房的被褥是新铺上的,万一有了痕迹,根本没法掩饰。
许诺言懊恼地叹了一声,起身揽着他的腰把人带到浴室里,就着这样的姿态,一路走的颤颤巍巍,甚是煎熬。
事后双双沐浴在池子里,沈鹤白累的没力气,眼睛半睁半闭,似乎马上就要睡着。
许诺言越看他越觉得欢喜,亲着他的脸颊帮人清理干净,又不舍得就这么走了,决定干脆同床共枕。
第二天被空调的冷风给吹醒,许诺言无奈钻进被子里想要抢回一点温暖。
却听到外面他妈妈敲着隔壁房门喊他的名字:许诺言,你们是几点走啊?我帮你安排车子。
沈鹤白一个激灵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紧张地小声问他:你昨晚没回去?
没啊。
沈鹤白头疼不已,更头疼的是食髓知味的狗崽子根本不顾许妈妈的呼喊,在清晨朝气蓬勃的时候就要闹他。
沈鹤白不敢大声阻止,四肢又绵软无力的,轻易被得逞了。他吸着气面红耳赤地推拒:出去
冻了我一晚上,这是回报。男孩不管不顾地把嘴唇覆了上去,动作轻柔又缓慢。
可始终掩盖不了他恶作剧的本质。
许妈妈没等到许诺言的回应,就当他是在睡懒觉,转身无奈地下楼去招呼厨房准备早餐。
客房里的许诺言支着耳朵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总算能不客气地动作起来。
沈鹤白捂着嘴巴满脸赤红,因过度紧张而收缩发紧的地方箍的许诺言越发受不住,一个激动全数涌出,淋漓在内。
沈鹤白气的发抖。
许诺言!他咬牙切齿地把人踢开,下床去浴室清洗。
许诺言赶紧追上去黏糊,小白,等我一起
你给我滚蛋!
早餐吃的十分煎熬,隐秘的酸涩无法启齿,沈鹤白硬是在许爸许妈面前佯装成无事模样,结束了这一趟探访。
返校的时候许大哥没有再来送行,好像是公司里有急事,一大早就匆匆走了。
许爸爸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学校,一路上许诺言都伏低做小的,可劲哄他。
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仿佛车里坐了个祖宗似的。
前排司机忍不住频频回头,想着自家小少爷可从没在谁面前这样过。
大概真的是喜欢的紧了。
返校后沈鹤白连着冷许诺言他好几天,不让亲不让抱,晚上睡觉也不跟他一个被窝了。
把许诺言急的嘴角都冒泡,再三的保证以后不乱来,甚至保证书都写了,才把人哄好一点。
沈鹤白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训他:到底谁是一家之主?
你!许诺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面前,后背挺得直直的,跟幼儿园挨训的小朋友似的,还把手背到身后,乖的不得了。
沈鹤白又问:以后还听不听话?
听话。答得非常干脆。
沈鹤白稍稍舒心,这才问他: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许诺言就眨巴着眼睛看他,小心翼翼问:没、没带套?
沈鹤白脸红了一下,咬牙吼他:这是其中之一,以后屋里有人,不准闹我,听到没!
见人牙舞爪地伪装成小恶犬模样凶自己,许诺言不以为惧,心里反而越发柔软。
哑着嗓子问:那要是,忍不了怎么办啊?
晚上没让你闹吗?沈鹤白挑眉看他。
眼尾的风情勾的饥饿小狼崽再次蠢蠢欲动,想着那晚的美好,背也不直了,人也不乖了,舔着嘴唇就要扑沙发上吃肉。
沈鹤白察觉到他的意图,气的要拿手中钢尺打他。那是他画画时候用来帮忙画辅助线的工具,十分结实,拍在人身上,一准留印。
许诺言的贼心立马就蔫了一半,委委屈屈地说:我比你小啊,自制力不好,你得引导我。
这是要拿年龄来当武器了?
沈鹤白真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呆了,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才大你五个月啊!
那也是大啊,你看我都叫你老公了。
哎,算了,跟他讲理,向来没用。
沈鹤白只得胡乱把这一章翻了过去,半推半就着又开始了校园情侣的甜蜜同居生活。
转眼十一假期,沈鹤白计划回家看望爸妈。
许诺言毫无意外地又要跟着,还逼迫沈鹤白跟他爸妈正式介绍起他们的情侣关系,说上次的不算,这次才算真正定下。
考虑到对方家长都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自己这边也得有所回应,沈鹤白就同意了。
临回去之前,他决定先跟许诺言好好谈一谈。
这次回的是我家,你知道吧?
昂,怎么了啊?许诺言不明白有什么区别。
沈鹤白觉得这事有点不好太说,就暗示他:你发现我性取向的那晚我说什么了还记得吗?
许诺言托着下巴思索一番。
那晚看到沈妈妈发来的短信,然后沈鹤白就承认了性取向,还说初中时候就等等!
沈鹤白好像说,他的初恋就是他邻居哥哥?
嘶!
顿时眼神就变得诡异起来,看他仿佛跟看负心汉似的。
你该不是还没忘记你那个邻居哥哥吧?
怎么可能!沈鹤白赶紧解释:早就不在乎啦,不过
不过什么啊?你别跟我大喘息,我受不了这个!许诺言捂着胸口开始吃醋。
沈鹤白挠着下巴说:这次回去,其实也是要参加他的婚礼
哦豁!许诺言的醋意立马平息了,松口气说:那没事了,不就参加个婚礼嘛。
这是好事啊!管他以前有什么想法,连初恋对象的婚礼都参加了,肯定是死心死的透透的了!
他想让我给他当伴郎。沈鹤白又接了一句。
许诺言立即皱起脸不乐意起来,郁闷道:就不能,就不能只上个份子钱嘛!
可恶,当什么伴郎啊,平白又增加了一出和初恋的美好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邻居哥哥:我是真直男,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