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喝点水。”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干干的、还有些嘶哑,谢斯年见她喝了些,紧张兮兮问:“喉咙还疼吗?”
“现在才来问我,早干嘛去了?”许萤单手托腮抽烟,似笑非笑问他。
谢斯年顿感局促,紧张得不敢看她。
他这也是第一次干那种事,食髓知味,便忘了次数。
许萤倒没怎么生气,谢斯年年轻气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无论是开始,还是到结束,都让她非常满意。
她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指尖微转,捏着烟蒂那头递给谢斯年。
“抽吗?”
谢斯年抬头,看着面前的烟,又看了看趴在床尾,身上仅裹了一张薄薄床单的女人。
他摇摇头说:“我不会抽烟。”
“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许萤勾了勾手指,男人凑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末了,盯着他的神色,笑道:“可惜了,你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我可以试试。”
“喏。”
谢斯年低头,咬着烟蒂,刚吸了一口就被呛住,他咳得眼泪都快出来,却把许萤逗乐。
漂亮得像妖精的女人清凌凌笑道:“斯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摁灭烟蒂,转眼又摸出一根烟,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夹着也不点烟。
谢斯年拿起她的打火机,指腹擦过,一手轻轻拢着,就这样蹲在她面前为她点烟。
猩红的火舌舔砥烟纸,许萤回过神,瞧了,视线落在他身上,红唇勾起,用慵懒的语调说着最热情的话:“还来吗?”
谢斯年一怔,他倒是可以,就怕……
“宝宝,你吃得消吗?”
“嗯哼,我想体验一下双倍快乐。”她瞄了眼被谢斯年点燃的香烟。
寂静的室内响起嘎吱的轻响,许萤坐着,微微扬起天鹅颈,右手手臂微弯,那只堪比漫画手的指尖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她半阖眼,红唇吐出薄薄的烟雾。
*
陈时礼婚礼现场被准新娘甩了的事情迅速传遍,曾经被人艳羡的世纪豪华婚礼也成了茶饭闲余后的笑谈。
有人唏嘘,有人笑话,也有人高兴,总之,什么都有。
七月初,南城的气温更加炎热,烈日暴晒,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干燥,街边的绿叶被烤得发卷发焉。
简杭担心陈时礼深受打击和羞辱后走不出来,于是拉着沈听一起去开导他。
“老陈,天涯何处无芳草,许萤又渣又花心,你跟她就算在一起了,以后也不会长久,听兄弟一句劝,咱看开点,这世上多的是其他女人。”他话糙理不糙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两条腿的□□不好找,但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
陈时礼静静坐在沙发上,沉默得像一潭死水。
那死气沉沉的模样,看得简杭这个兄弟于心不忍,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叹气道:“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撮合你跟许萤了,瞧瞧,这都叫什么事?”
“许萤也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喜欢想分手,直说就是了,干嘛还这样戏耍羞辱人?”
沈听帮腔道:“老陈,小简说得对,咱洒脱些,分了就分了,别一直沉溺于过去。”
一直没说话的陈时礼平静道:“我要是有这么洒脱,就不会在阿萤出国后还等她六年,更不会时时想着能与她重逢。”
闻言,简杭抓了抓头发,恨铁不成钢道:“老陈,听你这意思,你到现在都还记着许萤呢?你别忘了,几天前她在婚礼上是怎么羞辱你的。”
沈听沉吟片刻,问他:“老陈,你跟她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当时在婚礼上,许萤说了很多,但其中有一些他听得云里雾里。
比如什么叫被人玩弄的滋味不好受?
陈时礼抬手捏了捏鼻梁,婚礼上突发的变故以及许萤对他的羞辱,让他最近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他晚上时常失眠,困陷于以前他们恩爱的点点滴滴。
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许萤看起来明明就很爱他,可为什么一转眼就能这么狠心……
简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陈,问你话呢?”
陈时礼回过神,叹了口气,颓然又懊悔道:“我高中的时候玩弄过阿萤的感情。”
简杭:“!”
沈听:“!”
乖乖,刺激啊。
想不到温润谦和的翩翩君子陈教授,年少轻狂的时候也走这种渣男路子。
两人盯着他,等陈时礼说出以前的事,他被这俩吃瓜群众看着,抿了抿唇,开始娓娓道来。
末了,陈时礼怅然若失道:“刚开始交往时,我以为她已经放下过去决定重新接纳我,我心里很开心,也暗自想过一定要好好对她,把曾经亏欠的弥补回来,可是——”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失落的笑了笑,“她看起来很爱我,但好像又不爱我。”
简杭这人属实有些心直口快,听闻陈时礼和许萤的过去,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后,立马倒戈相向,“老陈啊,其实我觉得许萤做得对,你两这是一报还一报。”
沈听立马懵逼的看向他,他们不是来安慰陈时礼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