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极反笑,问道:“陈时礼,你给我好好说说,我哪来的女伴?”
“没有吗?”陈时礼淡淡瞥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许萤,把皮球踢给她,“今早来这的时候,我和许小姐都看到了。”
盛长决:“……”
女伴?他蓦地想起那个女人,下一秒,一张俊脸唰的变黑。
“屁的女伴,你眼瞎没看见那是酒店的服务生吗?!”
“是吗?我还以为盛公子口味多变。”
都说别惹教书的文人,像陈时礼这种,搁在古代都是舌绽莲花的大奸臣。
随即,他又给盛长决表演一个移花接木:“许小姐,盛公子骂你呢。”
许萤:“……”
你两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盛长决:“???”
你有事吗?!
许萤被他俩吵得脑瓜子嗡嗡疼,起身,淡淡道:“你们继续吵吧,我先走了。”
盛长决想叫住许萤:“欸,小长生!”
“盛公子不是饿了吗?你还不快去吃饭?”陈时礼知道许萤已经走出会议厅,这里只剩他和盛长决,以及盛长决的特助。
所以他当即撕开那副和许萤疏离的虚伪面孔,轻轻一笑道:“我和阿萤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要先回酒店,盛公子,再见。”
盛长决:“???”
你他妈只是住在同一家酒店,又不是住同一个套房,说得这么暧昧干什么?神经病!
陈时礼小人得志地离开,盛长决气极反笑。
他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低头咬着,然后点燃,盛长决的特助看了看消失不见的背影,走到他身边,不解道:“先生,刚刚在会议上,您为什么要替许总说话?这次竞选能少一个对手,对我们而言都至关重要。”
闻言,盛长决咬着烟嗤笑一声,他吸了口,指尖夹着,语气仍透着风流劲:“与其让其他家的废物通过,不如让小长生入围。”
“况且——”
他顿了顿,又吸了几口烟,挑眉道:“这些年来,我为盛家鞠躬尽瘁,养着家族里那些酒囊饭袋,已经算仁至义尽。”
“总不能一直让我无私奉献吧?我也是男人,还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我总得为自己的幸福争一争吧。”
*
初次竞选第一轮结束,三天后举行第二轮,许萤要准备的事太多,尤其是本次初步了解各家发言,她已经把其中一些人划入强劲对手的范围里。
比如北城的谈家、宋家,港城的贺家。
结束当天,大家休整好,翌日,许萤就开始和团队以及陈时礼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
时间紧,任务重,有些在昨天会议上暴露出来的问题需要重新制定,大家忙得不可开交。
期间,谢斯年有几次都在许萤商议要事的时候打来电话,她手机开着震动,无疑显得瞩目刺耳。
许萤拒绝接听,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种事,直接把手机关机。
初次竞选第二轮如期进行,相比第一次大家对彼此陌生,这一次,众人都已准备充分,会议上的局势因此显得更加凝滞沉闷。
经过长达六个小时的竞选,埃莉诺垭和评审团在现场讨论,最终从十家里先去掉两家,五日后进行初次竞选第三轮,定下入围的五家。
会议结束又是聚餐,应酬完已经是晚上七点,许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套房,卸去满身乏力,咸鱼似的躺在雪白的大床上。
她阖着眼,纤细的手臂搭在眼睛上,一张看起来冷艳的脸因为酒精而染上淡淡的醺意。
没过多久,被扔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许萤闭着眼捞过来,指腹熟练的滑过接听键,然后放在耳边。
“谁?”
“宝宝。”
电话里,谢斯年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生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颓丧。
许萤睁眼,意识到这段时间因为忙碌,而无意识冷落了谢斯年,她问:“怎么了?”
话落,她听到有人敲门,边接电话边走过去开门。
谢斯年的语气难掩悲伤:“宝宝,我妈她三天前……”
门打开,露出站在门外的陈时礼,男人已经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清爽利落。
他看向许萤,嗓音冲淡了电话里的谢斯年的说话声:“刚刚副负责人告诉我,他想到一条方案,可行性很高,打算待会大家讨论一下。”
电话里谢斯年不止何时沉默,许萤听完陈时礼说的,沉吟片刻,点点头应道:“行,我马上和你过去。”
话落,她又对电话里的男人说:“我现在还有事,晚点再联系你。”
“宝——”
亲昵的称呼才叫了一半,另一半就卡在嗓子眼里,谢斯年垂眸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想到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熟悉声音,整个人显得格外阴沉。
顶上是明晃晃的灯光,可他周围却是挥之不去的阴暗。
不是说出差吗?为什么陈时礼会和她一起?
谢斯年一直沉默着,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我的好弟弟,收到哥哥给你发的消息了吗?”电话里,谢昀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浅笑。
“什么消息?”
“你点开微信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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