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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不论是凯尔希还是斯卡蒂小姐都没有听见凌星内心的呐喊,她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单纯地被激起了好胜心罢了。
    蹦蹦和摩托车的引擎嘶吼着,轮胎飞速转动,在荒原上疾驰,虽然路面并不平整,但是摩托依旧稳如泰山。
    嗯,上面有一个十分稳重的秤砣。
    好吧,这样似乎不是很礼貌。
    “吱~”令人牙酸的刹车声突然响了起来。
    蹦蹦一个侧身漂移停了下来。
    同样停下的还有斯卡蒂小姐的摩托车。
    “诶,怎么停了?”惊魂未定的凌星回过了神来,定睛看去,才发现眼前已经没有路了。
    “轰隆隆!”巨响从四周传来,一辆又一辆装甲越野车突然出现,车前大灯晃的凌星有些睁不开眼睛。
    显然,他们被包围了。
    “这……”凯尔希皱眉,眼前的装甲车,外形倒不特殊,但是,车身上的标志十分特殊——大炎守夜人。
    凯尔希绝对不可能认错,这个标志,除了内部人员,普通人根本看不出门道,只会以为是车子的品牌。
    “是友军?”凌星说。
    “不。”凯尔希将枪型的注射器从大衣中取出,打开弹药舱,填入一枚药剂盒。
    “这些家伙恐怕已经不是人了。”凯尔希说道,神色凝重。
    “咔嚓,砰!”车门被打开,穿着黑色袍子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虎背熊腰,气势诡异。
    一言不发,一共二十余个。
    不祥的气息越发浓烈起来。
    “吼!”嘶吼了一声,对方不打招呼直接加快了速度,向着四人冲了过来。
    斯卡蒂没有多废话,大剑直接从身后被抽出,门板一般的巨剑横扫而过,像野兽一般手脚并用冲过来的前大炎守夜人直接被打飞出去。
    比起这样威武的战斗方式,凯尔希就显得优雅许多。
    抬手,扣动扳机,随着气阀的响动,药针飞出,直接刺入目标的皮下组织,随后药剂扩散进入组织间隙,释放破坏性递质,扰乱躯体的神经运动,冲过来的家伙直接化作舞蹈演员几个怪异的舞步后直接倒下。
    凌星将拔出的九渊放了回去,的确,看上去他已经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的确,按照鹰角出活动的尿性,第一关的怪物强度,都是可以靠推王堵门解决的。
    更不用说面板更高的斯卡蒂小姐了。
    而且,这里可是真实的泰拉,不是那个塔防游戏,阻挡一?可笑,斯卡蒂站那里就是挡无限好吗?
    大剑破空,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走一片的敌人,虽然敌人总共只有二十个,但是,不死不灭的特性的确很恶心。
    大剑可以轻松将它们扇飞,但是他们再次站起的速度丝毫不比飞出去的速度慢。
    于是最终,还是依靠凯尔希小姐的药针,才让这些家伙全部倒地。
    是的,没有击杀,只是倒地。
    在神经突触完全被破坏的情况下,即使大脑的电位还在不断发出,作为效应器的肌肉根本就感受不到,直接罢工。
    “怎么办?”斯卡蒂站着,俯瞰还在不断挣扎的“人”,问道。
    “送他们上路吧。”凯尔希说,“但是别靠太近。”
    “嗯?”斯卡蒂疑惑。
    凯尔希向凌星伸手,凌星会意,九渊直接递到了她的手上。
    凯尔希站定,将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了出去,剑尖摧枯拉朽刺穿了一个倒地不起的人的脑袋,漆黑色的血液刹那间喷涌而出,那人也彻底没了生息。
    同时,黑色的烟雾从他的身体是浮现,似乎是因为近点没有目标,黑雾最终消散。
    “就这样?”斯卡蒂不屑,大剑直接拍在了一个人的脑袋上,也许她的剑剑刃不够锋利,但是重量绝对让人咋舌。
    大剑落下,那人的脑袋直接如同西瓜一般裂开,凯尔希却是拉着斯卡蒂迅速后退。
    一团黑色的烟雾迅速浮现,向着斯卡蒂飞去,但是离开尸体不过半米后就化作空气消散了。
    ——卡瓦莱利亚基·零号地块——
    “就你?感染者骑士?笑死本大爷了!”穿着盔甲的贵族骑士一脸不屑,将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踩在脚下。
    “感染者这种老鼠也陪做骑士?我呸!”说着,他又重重踩了一脚。
    “记住了,本大爷是你们永远得罪不起的存在,滚远点!”说罢,他一脚将那人踢向了远处。
    “赫,赫。”感染者的口中穿着粗气,他的眼眸逐渐失去清明,黑色逐渐弥漫了整个眼眶,“啊!”
    他抬起拳头,指尖隐隐有泪光显现,向着贵族冲去。
    “找死!”骑士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锋利的剑刃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噗呲!”感染者咳出了一大口血,他的身体逐渐由坚硬软了下去,眼中的神色也开始涣散,仿佛失去了一切力量。
    “啧,真够恶心的,真实脏了本大爷的剑!”那人啐了一口,丝毫没有发现,一缕黑色的雾气悄然攀上了他的肩膀,随后顺着鼻子长驱直入。
    “卡西米尔骑士锦标赛,不是你们这群贱民可以参加的!”他说着,留下了一具尸体,在一群感染者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没有人敢出来反抗,反抗者的尸体还没有凉透,地上的斑驳血迹触目惊心。
    当人们习惯了麻木,那么杀人带来的只会是恐惧,而没有愤怒。
    “狄开俄波利斯,你真的要去那里么?”看着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同族,阴暗的小巷内,几个感染者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
    “卡西米尔是一座塔,但是塔不是只有顶上的灯就足够的。”青年说,他穿着血红色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把斧子。
    “可是,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你……”
    “如果我回不来的话,会有新的希望出现的。”青年洒脱一笑,“感染者的权利总得自己来争取,即使我不去,也会有别人去的。”
    “卡西米尔感染者的历史,就从我开始改变吧。”他说。
    看着血色的甲胄消失在视野中,几个感染者俱是不语。
    “莫克菲先生,要是监正会的人因为他牵连我们怎么办?”
    “你们还是人么?!他是为了你们才去泛险,你们没有一点良心?”
    “谁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感染者骑士,异想天开,谁不知道骑士是那群老爷的专利,我们一群穷鬼,那什么和他们打?去了赛场不也是送死?”
    “更何况,到时候去了,我们会被群起攻之吧?按照卡西米尔贵族老爷对我们的不屑,他们是不会允许我们拿到冠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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