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秦妍书连忙改口,“妾身说错话了, 王爷大人有大量, 饶了妾身吧?”
萧昱眯眼:“不是嫌爷不行吗?”
秦妍书搂住他胳膊, 可怜兮兮地撒娇:“爷~~~”可不能再来了。从昨晚到午间他都折腾几回了,她那儿还酸胀难受着呢。
萧昱盯着她看了会, 轻哼一声,站直身体:“再胡说八道,爷定不轻饶。”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家伙分明是恼羞成怒。秦妍书委屈不已。一次不成, 以后总有机会再劝的。
萧昱松开她,抚了抚衣袖,问道:“你就是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才住到庄子里捣鼓那些个野草野花?”
秦妍书忿忿:“什么有的没的,前段时间府里有多难您那是没见着!”顿了顿,她抗议,“那些不是野草野花,是草药!”
萧昱听而未闻:“你若是不折腾人送粮去潞州,能多撑两个月,届时我名下私产就该送上春季账收,何须你操心。”斜睨她,“你倒好,转头就给人哭穷要银子,听说,前头还得了个败家的名声?”
秦妍书错愕:“我可没见着那些铺子收益!”
萧昱顿了顿,轻咳一声:“底下人听信传闻,生怕你把家当给整没了,自作主张把收益给压着了,我昨儿听说了这事,已经把他们给罚了一顿了。”
秦妍书:“……”
她就说,堂堂亲王府,怎至于穷成这个德性!!
见她怒目圆睁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萧昱勾起唇角,捏了捏她鼻子:“所以,现在可以跟我回府了吧?”
秦妍书顿了顿,迟疑片刻后依然道:“王爷先回去吧,妾身还需留在庄子——”
“嗯?”
秦妍书垂下眼眸:“庄子这几天新栽了其他药材,妾身需要根据书里的方法慢慢教给其他人——”见萧昱皱眉,她抿了抿唇,避开他视线,“再说,王爷在潞州几个月看起来也挺好的,看来……他们、长贵他们照顾得挺好的,妾身回不回去也无甚影响。”
萧昱不悦:“他们是他们,你才是王妃。”
“那……妾身让素心回去照顾您?”
“她跟我回去作甚,你才是——”萧昱顿住,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眯了眯眼,状似随意地问道,“提到素心,我倒是想起来了——素心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一下?”
秦妍书静立片刻:“是妾身失职,妾身没想到这一茬。”她抬起头,笑道,“您刚回来,府里一定乱糟糟的……还有素心——妾身这就去收拾行李跟您回府。”
这丫头往日说话哪会这般前言不搭后语的……琢磨了下她前后的话,终于回过味来的萧昱抬手就给她一个暴栗:“胡思乱想什么?你以为爷从潞州带人回来了?”
这一下用了几分力道,疼得秦妍书捂额低呼。
“你当爷是去潞州游山玩水呢?爷在潞州累死累活,回来连个热灶头都见不着,你这王妃,哼,该罚!”
没有人?秦妍书微怔。
“还有,素心是外祖母打小精心培养起来的人,外祖母是打算拿来赏赐、拉拢将士的。”
秦妍书手指颤了颤,忙放下去,继续笑道:“难怪素心处事如此周到。”她点头,“妾身明白王爷的意思,定会——”
“定会怎样?”萧昱冷哼,见她笑容肉眼可见的僵硬,心里软了几分,软下语气,“在边地之时,赵泛雄已经向外祖母求了素心,恰好我要回京,我才向外祖母讨了素心过来搭把手。”
赵泛雄是萧昱的亲王护卫指挥使,也就是几月前冒死将潞州之事送入京城之人。他竟然已经跟素心有婚约了?!
秦妍书张了张嘴:“怎么、怎么没听素心提过?”
“你问爷?”萧昱无语地看着她。
秦妍书呐呐。
“这次潞州之行危机四伏,泛雄早就回来之前向我请示了,如若能安全回京,待潞州事了,他要跟素心完婚,你身为王妃,还不赶紧回去给他们安排?”
秦妍书动了动手指。
“对了,”萧昱的视线扫了眼合拢的房门,不经意般道,“你身边的侍女,年龄差不多了就安排一下。你要是用着还顺手,嫁了人也能把人叫回来伺候。”
秦妍书心神一颤,回忆起适才一晃而过的羞涩脸庞。这是在说青竹?他怎么……
“行了。”该说的说完了,萧昱也不再啰嗦,拍拍她脑袋,“赶紧收拾,接下来还得忙活晴儿的婚事。”
萧晴?对,萧晴今年也有十七岁了。秦妍书提起精神:“父皇打算给晴儿指婚了?”虽然萧晴比她大了快一岁,她身为嫂子,却能直呼其名。“知道人选了吗?是谁?”她有些担心。
她这一年多跟萧晴接触不少,旁敲侧击讲过很多豪门勋贵的小话,希望萧晴不会再重蹈覆辙。当然,如果萧晴的驸马还是上辈子那位的话,她肯定会想法子搅和的。
“嗯。”萧昱松开她的腰,转牵起她的柔荑,带着她往外走,“武德将军向锐兴。”
“……谁?”秦妍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辈子,萧晴适怀远侯之子,这辈子就算有变动,也不至于太糟糕吧?何况萧昱当下才立了大功,明昭帝怎么会……选了个这样的人选?
五品的武德将军,也就名头好听,不说别的,一个王府仪卫都有五品了。而且,上辈子,直至她死,也没见这位向锐兴向将军做出什么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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