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冷的天,来来去去,若是受了寒,可不得心疼死他!
梅贵妃瞧见楚昶打心底里宠酒儿,心里已经释然。
当年生产的时候,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楚昶给女儿取名九儿,后来才知道是酒儿。
又知晓自己生产那日,传回宫温酒的死讯,她和楚昶闹了好一番。
许多人都说:若是她没和陛下闹那一场,也不会直到小公主周岁宴才晋升贵妃。
但她一点儿都不后悔。
她不介意自己是楚昶的替代品,甚至是主动成为这个替代品,但她接受不了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女儿是其他人的替代品。
后来见楚昶娇宠酒儿,舍不得她碰一点脏受一点累,觉得楚昶待酒儿,与待温酒截然不同,这才释怀。
宫女端来参鸡汤,梅贵妃纤纤玉手给一大一小两个心肝各盛了一碗汤:“来,喝点热汤,别受了寒。”
酒儿捧着特制的小汤碗喝了口温热的参鸡汤,见梅贵妃正关切地望着自己,将盛汤的碗递过去,“娘亲也喝。”
梅贵妃捧着酒儿肉乎乎的小手,揪着碗喝了一口。
她摸了摸酒儿细软的头发,“酒儿乖……”
第5章 傻爹爹,看美人儿啦
白雪红梅。
雪落梅枝……
楚昶披着白色大氅,梅贵妃披着红色披风。
楚昶浑身帝王之气,梅贵妃明艳动人。
梅贵妃靠在楚昶肩头,有情人依偎着,画面美得不行。
酒儿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她生了双杏眼,圆滚滚的大黑眼珠子转来转去,灵动得不得了。
“爹爹……”
“嗯?冷了吗?”
楚昶说着,拉了拉自己的大氅裹实了怀里的小奶团。
梅贵妃也担忧地命人快去拿小披风。
披风来了,梅贵妃和楚昶配合无间,很快便给小奶娃裹上了暖和的小披风。
酒儿还没来得及表达诉求,就被武装得严严实实。
奶乎乎的小手推开仍旧护着她的白色大氅:“爹爹,我想下去。”
楚昶弯腰,小心将闺女放在雪地上。
酒儿本想着,自己下来,让爹爹和娘亲恩恩爱爱,哪知只有贵妃娘亲痴痴望着皇帝爹爹,眼神蜜里调油,又娇又媚,皇帝爹爹弯腰看着自己,压根儿没注意到贵妃娘亲眼眸中的款款深情。
她弯腰拾雪,裹成一个小雪团,朝着楚昶扔过去。
傻爹爹!
别看她啦!
有个大美人儿在后面等你回头呢!
哪知女儿奴的帝王会错了意,以为小公主要和自己玩雪球,也弯腰拾雪搓了个雪球。
他手掌大,随手一搓就是大雪球,怕砸疼了自己的小公主,掐了一半后,重新搓圆,然后轻轻砸在酒儿的肩膀上。
酒儿看着威严的帝王兴致勃勃地要和自己玩儿雪球,快哭了。
呜呜呜……
她没这么幼稚的!
都是被自己这个贪玩儿的皇帝爹爹逼的!
如此心里安慰的一番,酒儿快快乐乐地和皇帝爹爹打起了雪仗。
酒儿手小小,雪球小小,也不怕砸疼弄伤皇帝爹爹,肆意地玩儿,玩儿得别提有多尽兴。
梅贵妃在旁边瞧着父女玩耍,心里高兴得紧。
陛下时常陪伴,女儿天真烂漫,这就是一个后宫女子最大的福气了。
楚昶逗着酒儿玩,从未有过的陪女儿打雪仗体验让他很是开怀。
像是回到了少年时期。
寻常帝王都是在年轻貌美的妃子身上找回自己逝去的青春,他却在陪小公主玩耍的时候找到了自己失落的童年。
酒儿玩儿得气喘吁吁,仍有余力的帝王将她抱了起来,用大氅盖在她身上,唯恐她生了寒。
梅贵妃走过来,拿着棉帕给酒儿擦手。
见到白生生的手冻得红彤彤,梅贵妃心疼得握在掌心暖手,“酒儿,玩雪要适度,冻伤了手可怎么办?”
酒儿咯咯咯地笑。
娘亲责备的时候……
当然要卖萌啦!
小奶娃笑起来有深深的酒窝,楚昶抬手戳着小酒窝,轻笑着说道:“小孩子嘛!活蹦乱跳是天性。”
梅贵妃娇嗔地瞪了帝王一眼:“酒儿就是被你宠坏的!”
楚昶捏了捏酒儿的小鼻子,“你瞧瞧你娘亲多不讲理,明明咱俩一起玩儿的,最后都成了爹爹一个人的错。”
梅贵妃好笑地摇头。
她给酒儿捂暖了手,转身去给两人端参鸡汤。
楚昶抱着酒儿赏雪看梅。
酒儿瞧见枝头红梅开得正好,伸出小手挥动,想要去攀那梅枝。
楚昶见宝贝女儿的眼神盯着某处,猜测着捏住一根梅枝,“你要这个吗?”
酒儿疯狂摇头。
猜不到女儿的心思,楚昶只能将她举高高。
“爹爹,高一点。”
“爹爹,再高一点。”
楚昶只能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将女儿举高。
软乎乎的小手终于握住了想要的梅枝,用力一掰。
呜呜呜……
掰不下来!
酒儿不肯认输。
她从前可是提枪握剑的大将军,哪儿能接受自己搞不定这小小的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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