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在京城这样物价高企的地界儿种起了桑林!
云妙将灵蚕种交给玄儿,专门在自己院中辟了间屋子用来养蚕。玄儿有了新活计反倒开心得很,一天除了给后园子浇水之外,便是在那屋中时不时地看是否有小蚕蚁出,一等见着便小心地用鹅毛扫出来放到另一处盒中,再将剪碎的细桑叶铺上。
云妙见进展顺利也很是满意。
想到在容家见过的那泛着五彩光的灵丝,还有在绢秀铺中见过的那具有防护灵力的各色衣饰,就不禁期待起来。
桑林之事弄好,云妙云涛便去跟瑞娘说了栖霞湖游玩之事,瑞娘心想最近家中事忙,一直也没顾上出去看看,正好此时初秋天气出去游玩正合适,且云妍被开阳候府接去也不用带她,一家人正好趁此机会都乐呵乐呵。
云晨正好第二天休沐,于是难得的一家五口齐出动,游栖霞湖去也。
这回出去,云家一共去了两辆马车,云涛自是骑马的,云妙也便跟着骑马,瑞娘想拦着,却被云妙软磨硬泡,说是坐在马车里气闷云云,云晨便道难得高兴由她去吧,瑞娘方才作罢,只得和云晨云澜一道坐在头前一辆马车中,后面的马车里坐的是伺候的丫环婆子,随行的还有几个骑着马的家丁。
云澜望着哥哥姐姐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很是羡慕,便道:“娘亲,我也想学骑马。”
瑞娘点点他的小脑袋,“算了,娘看你不是那块材料,还是好生念书吧。”
这娇气孩子,胆子又小,又不爱动,学骑马还不够惊险的。
“可是我姐姐都会……”
“哎,妙儿我都不想让她这样抛头露面的。”瑞娘也从车窗子里瞧着自己女儿的背影,“万一说亲的时候人家嫌她可怎么办?”
云晨倚在车壁上,难得不用上工,休息一回,象他这老身子骨,就乐意窝在车里歇着,听了瑞娘这话,便道:“瑞娘不必担心小妙,我看咱这闺女可不是寻常女子,将来自有慧眼识珠之人。”论长相,论气度,不是他当爹的自夸,还真是少有闺阁能及,再加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技击,做个大家族的当家主母那真是绰绰有余。
他们在车内闲谈,云涛和云妙却是并辔而行,边说着闲话。
云涛就问起师父云中飞成亲一事,云妙细细将去了东原的事说了,云涛听得有趣,特别是小师姑挥鞭怒打薄情郎那一段,更是让云涛在马上笑弯了腰。
“小师姑真是性情中人,老姜弥辣,如此爽利干脆,爱恨分明,可惜我眼下见不着,什么时候得空了倒要去东原探望师父师娘去!”
云妙点点头,“嗯,师父如今倒是老来有伴,过得滋润多了。”
她回京城时没有去知会过师父,只得后来写了信说了经过,派了个家人连着瑞娘给准备的贺礼和信一起送去了。
见云涛若有所思,云妙笑道:“哥哥想什么呢?”
云涛却是摇摇头,也是一笑,“盼着快些到湖边呢……上回你们去玩,听说那湖边风景极美,且还有贵公子招待?”
那位上官公子来云府,自己正好赶上去学中,也没见着,当年那个看起来病病歪歪只有一张脸能看老是抢小妙的小子也不知现下什么样了。不过来了京城这么久,也识得了几个京中朋友,说起京城贵公子,这位上官衡还正是四公子之一呢。
云妙听他的话倒是有些酸溜溜的,“是啊,正好碰上了上官衡,哥可还记得十年前师父救回来那位小美……呃,那位小公子?他家在湖边有个别庄。”
云涛见妹子说的这么大方,倒是不好再多说,想起小云澜时常在他面前显摆的那几样做工精巧,匠心独具的小物件,心想这小子倒和当年一样,一心想讨好小妙,如今又知道先来拉拢小弟了。不过他做那些东西还真是巧思,难怪要在工部挂个闲职呢。
“小妙可听过京城四公子的名头?”
“四公子?”一听八卦就来了兴致,云妙双眼一亮,“快给说说?”
云涛真是考完一身轻松,很有些闲情逸志,便细细给妹妹说些京中传闻。
“这京城四公子为首的是德王,这位王爷年方二十出头,是皇上的同胞亲弟,据说人物极是丰采卓绝,气度尊贵,不过德王地位尊贵,寻常人倒是难以得见!”
云妙对王爷公主之类的不感兴趣,便问道:“那另三位呢?”
“第二位出自六大家族中的定国公杨家,是现在定国公的最小的嫡子杨端,据说这位公子自幼便聪明过人,五岁能诗,七岁善画,十五岁就中解元,十八岁高中探花,人称探花公子。”
云妙笑道,“如今探花公年岁几何?”
“如今倒刚满二十。”
“第三位是崔阁老家的嫡孙崔绶,这位公子年约十九,却是以音律闻名,传闻因皇帝喜欢他所作的曲子,因此宫中诸位嫔妃,为得圣宠,不惜以千金相求好得他新谱一曲。”
云妙心想不知这崔绶的曲子,比起子平却是如何?
反正在不好此道的云妙听来,子平的琴曲和箫曲,就已经是她两辈子听过的最好的了。
“那最后一位却是你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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