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吹,那风声就好像冤魂索命,就好像秦心在背后盯着她,禾蔓蔓吓得腿软,怎么走都迈不开腿!
开着车,手机突地催命似的响。
秦眠目光掠过去,陌生号码,她直接挂断,没一会,又有电话打进来,她盯着来电显示,眸子略微缩了缩。
接起。
那边的人冷笑,是严述的声音:“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过来!”
……
延和医院。
哧啦——
秦眠猛踩刹车,一路超速过来,她将车门甩上,头也不抬的朝病房赶。
刚到病房外,就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响起。
“菀辛,秦眠来了我就放过你,不来你就替她受罪!”严述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连门牙都补了,他坐在沙发上,目光垂涎的从菀辛脸上扫过。
昨晚,菀辛在警局门口和秦眠说话就被严夫人看见了。
和严述说了声,严述就将菀辛给抓了过来。
可菀辛硬是不承认认识秦眠。
菀辛被孟芙押着跪坐在墙角,就好像是断了腿的瓷娃娃,她眸子静静地扫过跟前众人,忽地笑了:“随便你们。”
语气平淡,没有害怕,没有惧意。
透着任人宰割的味道。
秦眠听到这,心脏生疼。
“砰——”
用力一踹,病房门直接被踹掉一半,秦眠走了进去,率先扯过孟芙的头发,往旁边狠狠一甩。
她伸手,想拉菀辛起来,她不应该卑微如尘!
菀辛抬眸,冷冷的睨着秦眠,之后转过头,没碰秦眠的手,自己站起身,安静的待在角落里,也不看这边的动静,这一切像是在她意料之中。
秦眠别过脸,手猛地攥紧。
在这时,严述拍了拍手,外面有不少人一拥而上,他邪笑着看向秦眠,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打手很多,秦眠一拳打倒一人,后面又有人补上。
严述这次学聪明了,没敢上前给人揍,许多人挡在他跟前。
谢渊赶过来时,秦眠站在病床前,身上全身血,白色短袖都已经被完全染红,而严述嘴边汩汩的往外吐血,眼珠子毫无生气,地上四仰八叉的躺了一地。
警笛声随即响起。
秦眠走到菀辛面前,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目光所及处,她的手太脏了,不由得,将手缩回。
“你没事吧?”
菀辛退开一步,神色依旧平淡,嗓音透着浓浓的嘲意:“秦眠,你瞧,你向来只会给我带来灾难,求你以后离我远点行不行?别再来祸害我了!”
秦眠手指屈了屈,许久,才应声:“我知道了,对不起。”
闻言,菀辛眸子一颤,强行压下心底异样,直接从病房离开。
谢渊脱下外套,盖在秦眠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
他极为心疼,就像是有人用刀在他心脏处割了一块。
听到消息的严夫人从外面冲进来,看到严述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哭天抢地的要让人将秦眠抓进去,今早严述说要让秦眠付出代价,让她晚点来医院。
没想到付出代价的却是严述,还这么惨重!
“林琛!”
林琛立即带人将闹事的严夫人给控制住,一起送到了警局,谢渊牵着秦眠回了锦园,让她去洗干净。
一路上,秦眠安静的有些诡异。
那双眸子直勾勾的。
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渊站在浴室外,秦眠已经洗了将近一小时,他敲了敲门:“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咔哒——”
片刻,秦眠从浴室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神情似乎恢复了些,她眸子转了转,盯着谢渊看了许久,突地靠近他的怀中,柔弱的不像话。
“谢渊,我好像又做错事了。”
谢渊没说话,他知道应该是菀辛那几句话戳到了秦眠的心,他拍了拍她的背,略显安抚。
心里也清楚,现在秦眠要的不是安慰。
她只是想冷静下来。
“饿不饿?”谢渊拿过干毛巾,给她擦了擦发梢的水。
之后又动作小心的给她吹着头发:“吃过饭我带你去警局,那边还得你过去处理。”
那些渣滓,她亲自去处理比较解恨。
秦眠伸手揪起谢渊的领子,直接将他压在身下,眼神清冽:“这么帮我你有什么好处?”
阳光透过窗户折射,洋洋洒洒。
正好将她半边脸浸透在阴影里,那双眸子勾人的不行。
谢渊躺着没动,眼神滑落,目光正好碰到她开的微低的领口。
除了锁骨,隐约还能看见白皙。
发梢滴着水滚落,没由来得诱惑。
他眸底不由更加暗了,嗓音略哑:“你是我夫人,理所应当。”
秦眠翻身坐起,动作又飒又冷,她指尖玩着长发,声音透着散漫:“没有你,我也能处理好,谢渊,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牵扯,你应该明白。”
说完,她也不等谢渊回答,直接起身往外走。
手腕被扣住。
她回头,眉眼挑了挑。
“头发没干。”谢渊手中拿着毛巾,将她拉坐在怀中,清隽至极,“我想和你有牵扯。”
秦眠坐着没动,任由他吹着头发。
半晌。
她抬眸扣住谢渊的手腕,眸底危险甚浓,密密麻麻的缠绕过来:“和我有牵扯,可是会要命的!”
第25章 我来晚了
吃过饭,秦眠去了警局。
刚到里面,严夫人就冲了过来,那眼神和表情都像是要将秦眠给撕碎。
严述醒过来后就从医院带过来审问。
身上的伤挺严重,没有要命,却能折磨人,痛苦万分。
“贱人,我一定要你坐牢!永远待在里面出不来!”严夫人歇斯底里的大吼,要不是有警务人员拽着她,早就扑在秦眠身上,“你给我等着!”
严夫人眼神恶毒,恨不得将秦眠扒皮抽筋:“这件事绝对没完,就算你后面有金主,我也不怕!”
刚才她一直待在警局,可是吴宇盛都不接电话。
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出面掺和这件事,她就不信了,没了吴宇盛,她难道就动不了秦眠这丫头片子?
“哗——”
秦眠拉开椅子,将手中文件扔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待在里面出不来。”
在秦眠注视下,小警员拿过文件,小心翼翼的打开,导入优盘。
刚打开视频,就听见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
看完,满室寂静。
秦眠靠在椅子上,眉眼染了血色:“进局子,这种罪名应该足够了吧?”
警员们都不敢说话,纷纷看向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的严夫人。
他们知道严述是局长的外甥!
不敢轻易下结论,害怕将上司给得罪了。
严夫人冷着眼,她知道严述在外面做的破事,眼睛盯着视频吩咐警员:“给我删了!”
有视频又怎么样,无权无势的秦眠只能任人宰割,她绝对不会让秦眠将严述送进去!
她也不信秦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一个小小的秦家,连给严家提鞋都不配,她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秦眠踢了下桌子,椅子转过去面对着严夫人,神色莫名:“动了我姐姐还想当没事人?严夫人,你不会真以为在青城没人能动得了你吧?”
哐当——
门被人从外踹开,从外面走进一个男人。
一身军装,脸上有道贯穿疤,从右眉骨蔓延至左耳下侧,满身血煞气。
若有懂行的人能一眼看出他军装的肩章为松枝绿色,缀有金色枝叶和两颗金色星徽。
可惜严夫人常居深闺,看到了这些也没意识到这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