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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醒来身上的疼痛感也瞬间就醒来一样,疼得黎安歌直抽气。
    她刚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就听到了夏侯山苍关切的呼唤:“安歌,安歌……”
    她醒来看到的不是自己所处的环境,而是夏侯山苍心疼又关系的目光,让她连自己身上的疼都顾不上,只剩下满心的愧疚。
    定了定神好半天才看出来,他们现在正藏身在一处山洞中,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夏侯山苍给处理了一遍,旁边燃着篝火正在烤着一只野兔。
    黎安歌忍着疼,费力的伸手轻轻揪了一下夏侯山苍的衣角,眼中一下子就饱含水雾望着他,她张了张口,喉咙哑得厉害,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夏侯山苍只当她是伤口太疼,用一旁树叶包着的水喂给她,轻声安慰:“安歌别怕,我已经让红豆带着消息出去了,它很快就能带着寒食找来,很快就能回去了。”
    被喂了一点睡,黎安歌的嗓子这才舒服一点,余光看到夏侯山苍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便伸手轻轻抚在他心口下一寸的地方,心疼道:“你的伤……”
    系统积分商城的疗伤药很好,刚才在系统空间内的时候,她就想再换一次出来,那时候才发现,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但是只能兑换一次。
    她眼中心疼的目光,夏侯山苍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就攥紧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我的伤没事,多亏夫人舍不得下手,伤得不重过些日子就好了。”
    “对不起……”自己伤了夏侯山苍是事实,在他身上泼了脏水也是事实,黎安歌半天也就只挤出来这三个字,即使于事无补她也要说。
    然后夏侯山苍根本就没有在意,比起这个,他更加黎安歌的伤,他将篝火上的烤兔转了个面烤,便坐了起来,将黎安歌小心抱在怀中,靠近篝火,暖暖她冰凉的身子。
    同时还不忘记安慰道:“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是不是如果不这么做,你就没有办法回家?”
    “你知道?”黎安歌微微诧异,只见夏侯山苍半垂着眼眸,搂着她静静道:“大约猜到一点。”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以至于黎安歌分辨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当时我确实很难过,我气你伤我不信我,可是后来你又替我挡下暗箭,如果你真的不信我,就不会不顾性命救我。”
    “后来,我想起了在昏迷的时候,你叫过一个人的名字,你和他似乎在争辩些什么,大概就是你必须要做完一些事情,才能够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去,而杀了我也是你必须要做的对吗?”
    竟然猜得不差分毫。
    所以夏侯山苍不仅是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可是安歌,你还是没有舍得下杀手。”
    黎安歌低低的应了一声,“用你的命换我回去的机会,我办不到。”
    “可我愿意!”夏侯山苍非常坚定道,“我不想死在夏侯禹让手上,但是如果可以换你能过回家,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
    说话间夏侯山苍已经将匕首给放到了黎安歌的手上,低头在她唇上留下蜻蜓点水一样的一吻:“动手吧。”
    山崖上那一下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让她再次第二次她根本办不到。
    匕首被她狠狠丢在地上,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她靠着他肩膀道:“办不到,用人命换回家的机会,办不到,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性命,我也办不到,何况是你。”
    伤口太疼,她意识逐渐模糊,嘴里依旧呢喃着:“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
    意识渐渐不清醒,她渐渐陷入了昏迷,在意识消失之前,她耳旁听到了红豆的长唳,木香的叫声,还有寒食的声音。
    她知道,红豆带着寒食来了,他们有救了。
    可是周围好黑好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
    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无边的孤寂,就连身上撕裂一样的剧痛也慢慢感觉不到。
    仿佛永远都醒不过来的黑暗。
    在红豆的指引下,寒食带着王府的人,在山崖下面搜寻,很快就找到了藏身在山洞的两人。
    黎安歌伤势太重,刚才醒了一会儿之后又昏迷过去,夏侯山苍依旧包着她在篝火旁取暖,他一心只在黎安歌身上,旁边的野兔已经烤焦了都没有发现。
    直到寒食找到了山洞里来,夏侯山苍喜出望外。
    回到王府之后就立刻找来大夫为黎安歌疗伤,可是她实在伤得太重,就算伤口愈合,日后也一定会留下隐疾。
    夏侯山苍听完之后,脸色阴沉,吓得大夫不敢说话。
    久久之后大夫听到一声叹息声,夏侯山苍低低的应声:“那就劳烦先生开药,一定要保住王妃的性命。”
    屋内宋诗湘给黎安歌上药擦拭身体,当夏侯山苍一出来,就被黎安成揪着衣襟大声质问:“暗杀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安歌?怎么你好好的,她就是这样回来的?”
    眼前的情况不是夏侯山苍愿意看到的,亦是满心愧疚,所以他没有挣开黎安成的手,低着头道:“是我的错……”
    看他愧疚的样子,再重的话黎安成也说不出口了,恨恨的超旁边柱子打上一圈,就甩下夏侯山苍到校场发泄去了。
    因为不放心黎安歌的伤势,夜里夏侯山苍寸步不离守在旁边,就连目光也没有离开过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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