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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我居然能在这样的世界存活三个月。
    我的钱在第一个星期就花完了,本来口袋里的钱就不多。
    哪怕我花的再省,显然也不够花的。
    而我几乎没有赚钱能力,要靠投机取巧。
    手语很好学,或者说这里的手语过分的简单。
    没有什么复杂的手势,无非吃喝拉撒睡。
    而且我才发现,每个人做手势的动作也都不完全一样。
    比如吃饭都有三四种动作,只要做的差不多大家都能理解是怎么回事。
    容错率很低,哪怕你故意乱比划。对方最多会看不懂,但不会觉得你不会说话。
    所以我成了个混子,但也只是混在村子里。
    因为能看见城市里来的人,他们的手势会规范很多。
    这些城里来的似乎在追查不会手语的女人,很显然是来找我的。
    我会躲开他们,确保不会被抓。
    当然复杂的句式我没有学会,但也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我能活过三个月,靠的几乎是下三滥的办法。
    因为我的身体是女人,而我的灵魂是个男人。
    每次夜黑下来,马棚旁我都能看见一些女人。
    他们站在街角比划着扭动的手势,就会有男人跟过来。
    有男人上前给钱,然后就会带去马鹏。
    我没什么办法,这是我暂时能赚钱的办法。
    而我自然用了这个办法,在村子里的角落呆着扭动手势。
    等人来了,伸手拿过钱之后让男人往马鹏里走。
    而我则会做女人做不到的事情,从马鹏的栅栏翻出去。
    等男人发现我没跟上,再回头追出来也没办法发现我。
    而我就从后巷逃走,这样的事情屡试不爽。
    当然也会遇上不给钱硬拉着我的,我只能插眼、踢裆、击喉,然后立刻跑开。
    我在村子里快待不下去了,有一部分原因是村子里小半部分的男人显然都记住了我。
    当然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我的小腹越来越大了。
    显然我也怀孕了,如果肚子继续大下去我可能也瞒不住无法在用这种办法骗到钱。
    且翻不过栅栏,肚子是个累赘再也无法从马厩逃跑了。
    所以我开始接触城市,带着身上仅有的钱去城市生活。
    但城市的花销会更大,我只能想办法耗着。
    而在城市里下三滥的事情更难得手,没什么好办法。
    城市里,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里的科技似乎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我也回到了火山附近。
    整个城市依据火山而建造,靠着火山供给而出岩浆提供能源。
    他们的能源全部来自于火山的岩浆,而非电力。
    所以完全要依靠岩浆,布局成散射状态。
    越靠近岩浆的科技越高,以至于乡下几乎看不见科技存在。
    整个城市里的人都不会说话,最多的词只有阿巴阿巴。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不会说话,城市最中心有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
    这里科技和武装也是最夸张的,而这里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来朝拜。
    他们朝拜的不是别人,而是会说话的孩子。
    这些孩子跟大家描述童话故事,每天晚上一个到两个不等。
    下面的信徒张嘴跟着发声但显然没有一个能跟上发出声音,因为大人根本不会说话。
    来了城里待了一个星期我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城里的人并不会说话,而我们这些复活的冷冻人生出的孩子则被带到祭坛这里。
    他们会在这里成为会说话的人,然后从小开始给大人们说童话故事。
    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的工作就会交给更小的孩子,然后孩子们就会成为员工继续生活在这个祭坛内。
    这些不会说话的人将会说话的奉若神明,而我渐渐的发现了里面的问题。
    首先会说话的孩子没有一个能超过十五岁,哪怕成为工作人员。
    因为这里会说话的孩子到了十六岁就会消失,美其名曰回归神界。
    他们会在台上庆祝自己回归神界,台下的大人会欢呼。
    可我不会相信的,哪有什么神?
    这里明明非常的高科技,但又同样的落后和愚蠢。
    这也就代表了会说话的孩子从未有活到成年的,首先我知道一个事情说话并不是天赋。
    又或者说正常人应该都能说话,毕竟我看过狼孩之类的节目。
    小孩子出生之后三四个月被狼调走当成了孩子,十几年后回归人类世界。
    他们能吃饭,能学习但不会说话。
    永久的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我大概能明白这样的一个事情。
    如果这个人小时候就没人能跟他说话,那么过了一段时间长大后他就会彻底失去说话的能力。
    所以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生活在没有语言的世界。
    所以他们不会说话,但相反的。按照道理,我们这些复活的冰冻人体生出的孩子按道理也不会说话不是吗?
    他们如果在两三岁的时间里没有跟会说话的人进行沟通和交流,他们也会失去说话的能力。
    所以这意味着祭坛里应该有一个或者几个会说话的正常人,而他们需要我们这些人生出孩子,只不过是需要这个孩子没有父母而已。
    我们只是提供了没有身份的孩子,让这些孩子能更接近神职。而非在台上表演时会出现台下哭喊的父母这样的场面。
    我没有看见幕后的人是谁,但我能清楚他们是用语言达到了神与人的区别。
    神就是能说话的人,人就是不能说话的且低等的。
    而大家似乎遵循了这种说法,乃至于对会说话的孩子都无比虔诚。
    我是唯一能看穿里面事情的人,但显然我没办法说些什么。
    这种低级的障眼法,居然是整个世界的规则。
    今天祭坛上的孩子说了个事情,月底会有神宣。
    这也就以为这些孩子只不过是神的孩子,而神会在月底出现。
    我其实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想知道更多。
    但我明白我没有能力出来跟所谓的神作对立面,我想城里丢了个会说话的女人这样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
    因为他们有派人去乡下找我,就意味着也会在城里找我。
    但只不过毕竟是找个会说话的女人,所以这事情非常的隐秘。
    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只是有类似于警察的人在接头跟人对手势,只要对上就会放行。只是偶尔改变几个问题,这些手势我都能接单的回答。
    哪怕我的手势不是很正规,加上我的穿着最多会被以为是乡下来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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