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过两天后,贺采在又一天清晨,跟崔尽宵商议起,去探望贺家老太君的事情。
贺家老太君本姓孙,出生簪缨世族,家世煊赫,自幼受尽宠爱,一生顺心遂意。孰料人到中年,灾祸不断,丈夫死后,好容易生下的二子一女也相继先她而去。
满头白发送走儿女后,她自觉是自己前半生享福太过,招致天罚,于是在前年里,入了佛寺长住,逢年过节也不回家,轻易也不许仅剩的这两个孙子去探望。
不过贺采娶亲是大事情,总要去跟老人家禀报一声,叫新媳妇儿去拜见一番。
这提议合情合理,崔尽宵并没犹豫,点头答应了。
她唯一不放心的只有姐姐,临行前一晚,反复去嘱咐了侍奉的人。天色晚到贺采披衣来寻她,站在院门口垂花门下,安安静静地等她。
崔尽宵对自己成亲这件事情,其实还没有一个太明确的认知,因此在看见贺采的时候,下意识就要喊出从前的称呼“表哥”来。
这样的称呼在喉间婉转一圈,最后她弯一弯唇:“郎君。”
忙过这一天,崔尽宵实在有些疲惫,贺采微微矮下身子来,询问是否要背她,被拒绝后,贺采牵住她手,和她一道往回走。
在崔尽宵记忆里,这一位表哥一直都是比较鲜活、热烈似火的一个人,但要见到他似乎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比贺遮,很多时候都在府中书房里待着。也因此,她在一开始就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更多的力气都用在贺遮那里。
“郎君。”崔尽宵神色没什么波澜,但问话的语气很认真:“…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她手抬起来,去摸贺采的耳廓:“…好烫了。”
的确是烧灼得滚烫,贺小郎君听得一句“喜欢”就烧红了脸,小心翼翼遮掩在夜色下,又在她指尖无所遁形。
崔尽宵神色坦然平淡,依旧认真地注视着他,很诚挚地询问他这一问题。
贺采闷了片刻,俯身把人扛在肩头:“回去说。”
回去倒也不止是说了。
瘦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伸进裙里,看不见内里的样子,只能隔着不料看他手臂的一起一伏。
崔尽宵腿盘到他腰上,被身体里增至两根的手指弄到喘不过气来:“别…明天还要去看…看老太君。”
贺采低头去亲吻她,比起前两日尚算乖巧的亲吻,实在是很色情的方式,他把她舌尖勾出来,交缠在一起,然后又重重地亲吻下去,把自己和她的舌尖一起堵在她嘴里,在口腔里发出暧昧的水声,身体里的手指则极尽所能,弄出一泼春水。
“要叫祖母的。”
贺采纠正着,手指在她身体里面开拓着,她穴肉里有凸起来的点,性器进去的时候会被刺激到失声,整个人都会软绵绵地靠过来,他此刻很有耐心地寻觅到那一处,带着薄茧的手指慢条斯理摩挲着那里,虽然不比性器粗大,但更灵巧,也有更多花样。
崔尽宵抓住他手臂,在颤抖里失声地叫出来,生理性的泪水湿了枕巾,她眼看着自己裙子上湿了一片,泪眼朦胧、可怜至极地看着他,声音打着颤骂他:“贺采,你个混账!”
贺采觉得自己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他压低了眉梢,可怜地靠过去,用湿漉漉的手指握住她的,轻声问:“那能做一点更混账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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