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顾着苏琢中午没饭吃,你有没有想过我?”白月玲再也忍不住了。当着寒董事长的面跟苏世渊吵起来:“苏世渊,我是你老婆,我不是你请来的佣人。你在说这句话之前,有没有想过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我每天挺着个大肚子来医院照顾你儿子,给你儿子送饭吃,我有多辛苦?”
“苏琢也是你的外甥。”苏世渊冷冷的强调:“再说你能辛苦到哪里去?饭是家里保姆做的,来医院都有车接车送,我每天在外面奔波劳累也没喊哭喊累,你就送个饭,竟然送出这么大的委屈?”
苏世渊刚刚还接到了苏老夫人和苏世妍的电话,想到母女两个在电话里跟他哭诉白月玲又如何闹的家宅不宁,还在家里胡乱砸了一通,顿时不耐烦的说道:“你若是真觉得辛苦,从明天开始我让保姆来给小琢送饭,你在家里安生养胎吧。”
看着一脸不耐烦的苏世渊,白月玲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浸泡在冰水里,整个人顿时凉了大半截。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刺痛问道:“那你让我在家里养胎,究竟是体谅我辛苦,还是想要我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等脐带血给苏琢治病?”
苏世渊紧皱眉头,他目光直视着白月玲咄咄逼人的视线,面无表情的脸上压抑着藏不住的火气和不满:“你到底想要闹什么?”
苏琢一脸惊惶的看着苏世渊,他用手握住苏世渊的手,小声的叫住苏世渊,又向白月玲解释道:“小姨你千万别这么想,爸爸他不是这个意思。他——”
“你给我闭嘴!”白月玲断喝一声,吓的苏琢打了个嗝,一脸惊惶的看着白月玲。
苏世渊皱了皱眉:“你跟孩子凶什么?”
“你少跟我转移话题。”白月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撑着腰一手捂着肚子,指名道姓的骂道:“苏世渊,我忍你很久了。自从领证以后,你天天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死人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是心疼跟陆嫚臻离婚时撤销了婚前协议,损失的那一大笔钱。可是你别忘了,离婚的决定是你自己提出来的。”白月玲冷笑连连,指着苏世渊的鼻子破口大骂:“要不是你自私自利,不跟我商量,就想要我生个孩子给苏琢治病,事情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她白月玲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白家二小姐,一辈子只结一次婚,婚礼婚礼没有,蜜月蜜月没有,刚结婚就要挺着大肚子当后妈,她自己都没说委屈,苏世渊有什么资格跟她甩脸子?
“你心里后悔心里有怨气,爱怨谁怨谁!这孩子不是我要生的,婚也不是我让你离的。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被陆嫚臻抓住把柄设计陷害了。我没怨你把我们白家的基业都赔进去了,已经够体谅你了。”
身为白氏集团的千金小姐,白月玲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性格。她愿意在苏世渊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那是因为她爱苏世渊。可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自从两人结婚后,白月玲对苏世渊的爱意就被这些乱糟糟的事情,还有咄咄逼人的苏家人一点点消耗。直到今天,苏世渊亲手打了她一巴掌,还摆出这么一副冷漠的态度,白月玲再也忍受不了。她爆发了。
“你不是想要脐带血给苏琢治病吗?我告诉你没门!”白月玲怒瞪着苏世渊,咬牙切齿的说道:“想给苏琢治病,你大可以去找志愿者,找得到就治,找不到就死。我白月玲从来不欠任何人,我的孩子也不会给别人当器官库。”
白月玲的暴怒输出惊呆了病房里的三个人。苏琢一脸惊讶的看着白月玲,他没有想到小姨对他的怨气居然会这么大。
看着横眉怒目的白月玲,苏世渊终于回过神来。他立刻意识到白月玲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底线。想到白月玲过分刁蛮泼辣的本性,苏世渊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白月玲面前,勉强安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行为很不符合我对你的印象。你也知道小琢他体弱多病,医生都说小琢现在最怕的就是受伤,你怎么忍心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啪”的一声,白月玲挥开了苏世渊企图搭上她肩膀的手臂。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是想让我安安分分呆在家里养胎吗?好呀!从今天开始,你那个泼妇一样的妈和妹妹少来苏家别苑找我的茬。再敢过来我就派人撵出去!不是让我一心养胎吗?养胎的孕妇当然要心情好,宝宝才会健健康康的。”
“……谁要是敢让我心情不好,就别怪我不客气。”白月玲冷笑一声。她看着坐在病床上呆若木鸡的苏琢,继续说道:“你不是觉得送饭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谁做都可以吗?从明天开始——不对,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请保姆来给苏琢送饭好了。我可没有陆嫚臻那种逆来顺受的好性格。既然我这个后妈不如你们的意,那我也不乱献殷勤讨人嫌。今后保姆护工能做的事情就别来找我。我也是要当妈的人了。没工夫给别人当老妈子。”
苏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疾言厉色的小姨,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白月玲冲着苏世渊和苏琢父子一顿输出,最后又转到了寒董事长的身上:“还有你,四五十岁老大不小的人了。堂堂寒氏集团董事长,你自己的孩子都快二十了,还跑到老情人的孩子面前忆苦思甜,你也不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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