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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又没去发布会?”电话那头的声音通过电流的传导向接听人表达着自己难掩的怒气。
    接电话的男人对此不置一词,他伸手将听筒离得自己远一些,另一只手把玩一只小巧的弹力球。
    男人仰躺在休息椅上,沉默地望向窗外,像冷却的雕像,反而是皮肤在光线下展露出的绒毛让他显得不再那么气势逼人,如果忽略冷谈的眉眼。
    “哥,你说了没有?”慵懒的声音,喉音模糊,还带着某种事后的沙哑,他听不到那头的回应,“那我挂了啊。”
    说罢真就挂了。
    “……”陆诚听见电话里的忙音,面色又向阴暗的颜色更进一步,将手里的手机摔上办公桌,混合着桌上摊开的文件发出纸张挤压声响。
    末了他取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被压迫的山根两侧,叫住那边准备溜走的秘书,“找人去替他出席现场。”
    被点名的秘书微微颔首,继而沉默地离开。
    幽静的空间内传出一声轻微的关门声,然后重新安静下来,中央空调轻轻地工作着,陆诚看向左侧的落地窗。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疏离的神情间是无欲无求的冰冷,比之陆权,他更像艺术家手下的雕像,如果不是他身上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
    陆权挂了电话,神色也不太好,手中捏来揉去的弹力球让他心下无名的愤怒更起,他猛一掷臂,手中亮黄色的小球带着凌冽的风声向那面轻薄的装饰玻璃而去。
    “咔嚓!”零落的彩绘玻璃从支架上倒下,摔在整洁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心惊的碎响。
    “二少,二少。”远处一个大肚子男人赶紧跑了过来,精致的西装装不住他垂下的油肚,不过几米的距离他便有些喘起来,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二少这是怎么了?”
    服务部的工作人员微微弯腰向陆权笑着询问,这是陆家二少爷,就是今儿将健身馆闹翻了天,他们也得帮忙递上去打砸的球棒。
    偶有服务员路过,他便使个眼色让人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继续献上笑脸,“是刚才的健身器材不合您意吗?要不二少您去室外的球场看看,最近馆里招进来的新的陪练人员。”
    说是陪练,不如说更多的是陪练下半身的人员,陆权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是没见过,露天的球场上每人配上一个陪练,身材精致纤细的女人、男人,穿着齐逼的下装,要是客人手气不好、或是心情不佳,陪练便立刻献上裙下真空的小穴,要不就是上面那张好言好语的小嘴。
    遇上男顾客就先缓缓口硬了,再自己放进小穴里,自己有轻重缓急地夹着,最后要么内射,要么口爆。
    遇上女顾客就仔仔细细地口侍,从外阴舔到内阴,一边深入阴道内部吸取汁液,一边用手指轻捻指腹下肿胀起的阴蒂,直至高潮。
    陆权进出健身馆见过两回外面球场的盛况,别说运动健身了,简直就是大型淫乱现场。
    被后入的女人屁股上插着电击棒,花穴里插着客人的阴茎,被按在场边的休息椅上插得淫叫连连,脚下四溅的汁水从椅面流到地上,更多的晶莹物在抽插间迸溅在后方的阴囊与被迫张开小嘴迎接的穴口上。
    上身被龟甲缚的男人撅臀安置在壁尻中,健壮的屁股肉上是青青紫紫的巴掌印和鞭痕,有愿意玩弄的客人便自行享用,壁尻位边还有五花八门的按摩棒供女客人使用,被开拓的屁股颤颤巍巍,穴口嘟起,泛着红艳的紫色。
    粉嫩的阴茎在指挥下进出客人的阴道,力度角度就只能听从安排,高潮时间不够就限制射精,手指舌头仔细地服侍面前的乳头、阴蒂。
    陆权对这些没兴趣,他来就是为了好好地锻炼,25岁之后男人的身体便是断崖式的下跌,30之后更是向海沟里降,他虽然睡得人多,但还不想胡乱几年最后30就靠吃药,身上连块腹肌都没有。
    “走了。”他冷淡地摔下一句,拎起手边的运动包向停车场走去,身后工作人员夸张地在说再见,搞得自己像太监一样,陆权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嗤笑一声。
    哦,对了,他降下车窗,“把维修费记在我账上。”
    深邃的海蓝色跑车带着轰鸣的音浪声驶向跑道,陆权手握着方案盘,听耳机里的报告。
    “今天发布会很成功,主要有……”
    “成功就完了,”陆权听了半句,立刻打断说话人,“没事我挂了。”
    “好的。”电话那头似乎很怵他,立刻切断了连线。
    既然这么成功,陆诚今天发个屁的火气啊,陆权两眼直视前方地看着路,突然他想起,火气是吗?
    那这不就好办了,陆权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我给你找东西降火,他急转方向盘,向跑道右侧偏离驶去。
    *
    陆家两位活着的两个男人,一个继承了公司,纵横商海,一位自立门户,搞起了AI新科技。
    公司创立之初,陆家就只剩三个人了,他、陆诚、还有后来被搞死的老陆,老陆断了他的资金和人脉,想让他回归
    花穴里塞着按摩棒,棒身入得深了只留下紫色的底座和手柄,不知道内里到底有多粗多长,但是光从外阴和穴口止不住的震动和颤抖都可以猜想出性事的激烈。
    看来这个屁股今天已经挨过12次肏了,结果还这么淫荡,真是不听话,怪不得会被放置在厕所里。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抵着面前的胸膛,顾言作为自我感觉良好的直男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句“卧槽!”
    陆权觉得丢脸不再理他,他瘪嘴耸耸肩,向另一边走去,那头客户部的经理已经迎过来了。
    站在交落里的顾言正看着那头走来一个身影,身高腿长,一身休闲的运动装穿出了高定的感觉,就是看着脸色不太好,估计是欲求不满吧,要不怎么会来会所里玩。他走上去和陆权打个招呼。
    白嫩的屁股被卡在一个及腰高的位置上,这一面只有赤裸的下半身,双腿被垂吊在半空中,脚尖勉强点地。
    那头的男人神色淡淡地朝着他走来,宽肩窄腰,边走边向他点头致意,“今天你在这里干嘛?”陆权问他。
    刚高潮的屁股无法忍受持续强度的粗壮按摩棒,大张的穴口崩溃地哭起来,无数晶莹的液体随着大腿内测向下流,流过臀线,让一片显眼的正字附上淫荡的诱惑。
    距离上次高潮不到一分钟,陆权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差,她又高潮了,小穴被捅得无处可逃,屁股颤颤巍巍,臀肉可怜地煽动着肉浪,阴道里塞不下的淫液被迫挤出小嘴外面,然后在按摩棒的惩罚下附着在手柄处,被反复插成半透明的白浊颜色。
    “照旧。”陆权微抬下颚,准备走向电梯。
    只是路过走廊,他脚步一顿,转身问道,“这里卫生间在哪里?”
    跑车带着音浪和飞尘驶入了一家会所,陆权推开车门走下来。
    陆权打量着这只屁股。
    他循着声音,走向拐角那头。
    顾言和陆诚、陆权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陆诚小时候就严肃得要死,一张冷峻的美人脸谁都不爱搭理,陆权就反而嬉皮笑脸的,整日和他们混在一起,只不过后来去了北部军队,回来又忙着创业,相聚时间越来越少。
    陆权站在那里,眯眼看了一会儿。
    颤
    刚在健身馆发了一通脾气,又补充了一肚子水分,倒是忘了放一点出来。不过这完全可以回房间解决,搞不懂怎么就问了这一句,陆权心里莫名烦躁起来,面色一下变得不好。
    所以陆权最烦别人叫他“二少”。
    身边的经理以为是人有三急,这会儿正好不是时候,她赶紧带着人走向另一侧的卫生间,站在门口等人出来。
    会所里什么稀奇的玩法没有,只是这厕所里的屁股他倒是第一次见,他每次来都是直接上楼、客房、脱衣服、深喉、一步到胃、肏完就走。从不来这种公共地方。
    陆氏,于是陆权便和陆氏断绝关系,自己跑出来拉资金,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陪着喝酒,在最初租下的公司附近每天吃一份量大的简餐,然后在酒吧厕所因为喝多吐得昏天黑地,这些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陆权神色阴晴不定地走近里面,明亮的空间里是淡雅的香薰,放着一丝音乐,隐约可以听见性交时小声的呻吟声……呻吟声?陆权一下抬了头,会所里到处都是乱搞的也不稀奇,只是这只有呻吟声,没有肉体相撞的声音就耐人寻味了,难不成是有人在玩放置Play?还是做任务?
    呵,果然。
    看得这小穴和屁股年纪不大,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这般被惩戒呢,还是自愿的呢?陆权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站定在屁股身后。
    陆权踏过脚下厚实的地毯,无声的脚步慢慢接近她。
    “我胸大着呢!”他拨开陆权的手,大力拍响自己,“又大又硬,这胸口碎大石的料啊!”语气激烈,让路过的几位女性侧目看他。
    能干嘛?能干嘛?这里还能干嘛?!顾言没说话,反倒是冲他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陆权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呐,多注意身体,多锻炼,瞧瞧你的胸都垂到肚皮上了。”
    刚才三次高潮,她都只有十分微弱的一两声呻吟而已,根本没有发出与挨肏激烈程度相当的声音,难不成嘴里还有一根鸡巴在吃?
    白白嫩嫩的,没觉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上面臀肉布满了细密的巴掌印,赤红一片,有些地方泛着青紫,显然是被打破了皮,粉嫩臀缝里被淫液和分泌出的各种液体弄得泥泞不堪。
    后穴塞着跳蛋,明显不止一个,屁股上吊出好几根尾巴。
    “陆先生今天还是照旧吗?”经理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询问陆权,正红色的口红涂在饱满的嘴唇上,比健身馆那位专业多了。
    他的名字前面不是陆家,而是他自己。
    陆权走上前去,他想绕过墙面看看那边的情形。
    一共2个多正字,12次笔画。
    但是说到玩,这两个人还不是一样的衣冠禽兽。
    那头有一面墙,墙上一只屁股正在高潮。
    抖的臀肉又高潮了,随着抽插的时间越长,高潮的间隔越来越短,屁股上可怜的绒毛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包括被迫承受的两道穴口。
    啧啧,真脏。
    但他勃起了。
    陆权绕过她去看另一面,路过身侧时,他眼尖地发现了一个东西垂在她腿间。
    阴茎?
    软绵绵的阴茎耷拉着,完全没有性事的激动,光看露出的两张贪吃的小嘴根本想不到这是个双性人。
    双性人呐…真有意思,双性人一般都是高价钱,看来这个不是自愿的。陆权被勾起兴趣,他迈过墙面去看。
    那头是一个低垂的脑袋。
    柔软细密的半长发垂在耳边,低着头的双性人嘴里什么也没有,又没口塞也没有假鸡巴,就这样空空地放着,却没有自残或是呼救的意图,是已经绝望了吧?
    陆权站在离头很近的地方,下身的鸡巴硬得发烫,但他没打算用眼前的这张嘴疏解。他只是打量着,双性人看着体瘦,但从运动角度来说,身形欣长,体格肌肉线条很美,颈部修长,皮肤下的血管跳动着,双手无力垂下,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他就这样无声看着,看着下一次高潮时,双性人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看着他微微张嘴发出仅此一声微弱却略带痛苦的呻吟,看着他无力的手指纤细,对着空气张大又缩小,仿佛下半身被激烈的强制高潮着的人不是他。
    地毯虽然无声,但或许是站得久了,被当作肉便器的他终于发现身侧的一道身影,他微微抬头看了过来。
    陆权看着他,浅色的瞳孔圆圆的,汗湿的额角又有汗顺着流下来,然后是被扇肿了的嘴脸,右侧一个无比清晰的掌印刻在上面,嘴角微红,沾着白液,被蹂躏过的双唇微启,露出洁白的齿尖和鲜红的舌头。
    陆权小时候见过邻居家的一只猫,也是这样浅色的瞳孔,不过猫是竖瞳,人是圆瞳。
    两个人无声地对望了几秒,只是一个是真正的人,站立着,衣着整齐。一个是壁尻,赤身裸体,穴里正被激烈抽插。
    陆权顿时又觉得有些无趣,转身就要离开。
    腰侧隐约传来拉扯感,他不耐地再次转身,看上那双眼睛。
    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痛苦、情欲、抑或是求饶,一切情绪都没有,就像阳光下照射的一片海摊,直直地望到了底,但陆权确认他正在看自己。
    怎么?好不容易来个人却不肏你几下,这就贪吃得不得了了?他恶趣味地想着。
    那个人轻轻拉着他上衣的衣角,眼睛空洞地望向他,似乎只是动物本能地想在绝望中抓住些什么。
    又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陆权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正想向前一步逼问他,听见声音的双性人却像被突然打骂了一般,瞳孔慢慢移开陆权的眼睛,眨眨眼,手畏缩地松开了衣料。
    他又渐渐地低下了头,然后发出一声闷哼,再次高潮。
    陆权看他这样像怔住了一般,定在了原地,那个动作像小时候的他自己。
    他也是这样牵着母亲的衣角,想让她不要走,但是母亲执意离开,于是他缓缓松开了手,移开了噙着眼泪的眼睛。
    他是还觉得委屈吗?!陆权几乎瞬间就气炸了。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被强制锁在这里被人肏是因为我吗?!是我让他变这样的?!那双死沉沉的眼睛就和陆诚一模一样!
    想到陆诚,陆权更气了,身下阴茎随着血液泵动而上下轻跳,陆权感觉到太阳穴鼓动着,他咬牙立刻转身就走。
    *
    上楼进入房间,他洗了个澡出来,擒住床伴的下巴让人口交。
    一插到底,床伴脸涨得通红,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喉咙,任由粗长的阴茎在喉咙处印出进出的身影。
    陆权看见胯下那张温柔的脸,即使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还是顺从,他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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