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落下的白絮。
今年的雪出现得格外晚,去年这时地上早已一层白茫茫的堆到了脚踝,今年却从高空姗姗来迟,房间里有一面飘窗设计的休息台,上面铺了一层和他房间不同,蓝白花的软垫,靠着玻璃的十字窗格低下还有零星几个图案简单的靠枕,带着红色、鲜绿色、深蓝色的波西米亚小花纹。
陆诚在那边站着,他垂眼看向那些轻微的细节。
二楼有很多房间,陆诚现在站着的这一间是最靠走廊尽头的屋子,房间用淡雅的蓝色窗帘装点着楼下花园里映上眼帘的缤纷绿色,此刻两扇窗帘被分别拉至墙角一边,安静地垂着,陆诚将目光从落在挂在窗前枝头的轻巧雪片上,扫过眼下的坐垫,移向身后。
离窗边不远的大床上铺着一条松软纯白的床被,被角从床面展开,伸出床面自然垂下,大床中间隆起一块,被升高的棉料在底部周边压出轻微的折痕,形成一条很浅的褶。
褶皱很轻,大概就像方才眼下的软垫一样,几乎没有压痕。
陆权回头,对上身后的目光,他脸色不善地睨了一眼。
转头床上,清宇正被医生检查手腕上的伤口。
之前摩擦出的一片血点退散,被过度勒割的手腕只留下一条发紫的细线。
那只手臂被微微抬起捏在医生手里,手腕处滑稽的细线像孩童用彩笔单独画上去的恶作剧,可是在场清醒的三个人心里面都知道,这不是。
医生最后看了看清宇手上的痕迹,涂了些药就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关上,跟在门外的助理带着医生下楼,楼上房间里只剩下氛围诡谲的三个人,两个姓陆的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正侧头睡着的清宇,因为身体高热,他的眼角下有一团若有似无的红晕。
陆权捡起被放置在外面的那只手,手下薄薄的一层皮肉,他用指腹擦过那里做爱后留下的勒痕,陆权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将清宇的手放回了床被下。
这个房间是清宇一个人生活的地方,在不需要和人做爱的日子里,他每日大概会独自待在里面超过20个小时,另外两个人从没有正式进来过,做爱的场合可以有很多。
陆权坐在一边,目光不自觉看向了床角,他想起医生来之前,自己轻轻掀开衣服看见的。
清宇的上半身还是那样,陆诚没有性虐的嗜好,他不玩鞭打、穿环、掐脖子性窒息,他也不粗暴,那天他在上面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那个轻轻的吻,了过无痕,陆权无从知晓。
但下半身从腰开始,到圆圆的屁股,陆权冷着脸去触碰了一下颜色变淡的些许痕迹。
如果他再晚回来一两天,臀后被握出来的指痕、腿间被掰开肏弄的交合印记,大概就会自己消失了。
就像清宇额头上磕出的小伤疤,再过几天就结痂长好,像身下被反复使用的穴口,从吞吐龟头、红肿不堪恢复至日常大小、颜色清浅,和陆诚疯狂做爱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房间重新静了下来,静到能听见耳边的心跳,陆权回头用眼神示意另一个人,两人从房间中离开。
*
清宇清醒的时候,窗外正是夕阳。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一半,中间露出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透出窗外的景致,清宇侧头看向那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树枝和橘红色昏沉的天空,他静默着,时间从眼前溜走。
其实刚醒来的喉咙有些干,他想喝水,但疲累的身体不愿动弹,他躺着缓了缓,然后翻身趴在床上。
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一角落在了地上,清宇比划着床边的距离,使唤酸痛的腰又翻了一次,将脚慢慢放在地毯上。
双肘撑住床面,下身跪在地上,他靠着腹下的床边缓慢地站了起来。
刚稳住还没迈出脚,那
“好不好?”
医生看了清宇身上的外伤,其实那些都和高热无关,浅淡的痕迹并不足引起身体的过度反应。
边微掩的房门悄然推开,陆权走进来看见不合时宜凭空出现,又唐突站立着的某人,眉头一皱,“怎么起来了?”
“嗯…嗯、”
从颈窝传出的香水味带着体温的熨烫,清宇冲他点头,“好。”
清宇抬眼看窗边又看陆权,摇了摇头。
现在能喂给清宇的不过是一些汤水,陆
陆权坐在床边越靠越近,灵活的手摩挲着清宇的腰,顺便一把捉住了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上面一条显眼的细线实在碍眼,陆权吻上他唇边,又吻上手腕。
倒不是清宇故意装成这样,只是之前被吊起来的手臂在病中又痛了起来,陆诚看他拿着餐具手抖得不成样子,直接接过来自己上场。
陆权在军队也有发热的时候,比如越野训练回来,身体松懈,暴饮暴食,再随意冲个澡,躺上床就闭眼休息,有时运气不好,醒来就是高烧。
“待会儿让陆诚赔偿你。”
手下只剩一点余热,陆权不等他回答就将人弄回床上,又弯腰将翻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来,像服务人员一样给人盖好,然后手指拨了拨清宇散开的额发,对上他的眼睛,“饿了吗?”
那杯本就是给他的白水送到了嘴边,清宇就着这个姿势,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后来从军队回来,陆权又找到了新花样 – 他在发烧的时候约床伴做爱。
清甜的水液滑过舌面,清宇尝到涌入的液体,小力地吸吮着他渡过来的东西,像回吻。
看来是真的渴了,陆权见他喝完,晃了晃手里剩下的液体,将杯子放在一旁,他抬手去摸清宇的额头,“头晕吗?”
被高热和情欲染红的眉眼像难得一见的霞光,陆权一边做爱,一边发出呻吟,龟头在套子里喷出湿淋淋的精液,打结扔进卫生间里。
舌尖直接撬开了牙关,清宇嘴里还残留着药片微苦的滋味,混合着清水留下的甘甜,陆权咬着唇深入进去,柔软的唇瓣相贴,上下两片不紧不慢地捻压,他吻得很慢,像是怕清宇反抗一般,温柔极了。
看着真可怜,陆权心里啧了一声,他俯下身去亲清宇。
*
没人知道清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陆诚年后开始恢复工作,陆权没有在家,两个人都不找清宇做爱。
然后转头陷入贤者时间,正好休息被掏空的身体。
陆权捏他的手,问他还想不想休息,顺便再告诉他,外面下雪了。
低哑的笑声就在清宇耳边,陆权靠得近,连胸膛里的震动都能感受到。
本来酸痛的肌肉被迫起身运动,格外敏感的性欲被牵动,陆权站在喷头下自己握着下身蓬勃的性器,自娱自乐。
刚才医生走前给开了退烧药,陆诚和陆权轮番守着他,刚才那一轮就是陆诚,他喂了药出去接杯水的功夫,这边清宇就自己起来了。
晚餐是陆诚端上来的,他坐在床的另一边一勺一勺喂给清宇。
苦涩的滋味被陆权一点一点舔去,他退出来,口腔包了一口水又覆上去。
烧着躺床上的时候,脾气最不好,身上不爽,头也昏沉,他那时最习惯做的就是站起来去浴室撸一把。
这会儿天色越发晚了,房里没开灯,清宇眼里闪过的什么,刚好躲过了抱他的男人。
清宇愣愣地看着他,或者说,是看着他手中的那杯水,脑袋里的思绪还不大清醒,他默了一下,抿抿嘴,最后冒出几个字,“想喝水。”
他看着陆权越亲呼吸越重,手指也不老实,从腰变成了轻轻揉捻着身下的屁股肉,两瓣屁股,被一手抓住一个,揉着揉着就忍不住往自己胯下的位置按。
如果不是陆权今天来找人,恐怕只有等家里的陆诚再次欲望上头,阴茎勃起的时候,或者等着清宇自己偷偷摸摸地把病拖好、拖坏的时候。
诚看着清宇的侧脸,过了半晌突然问,“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射进去了?”
他们假期里最后一场做爱,陆诚玩清宇屁股,被肏开的阴道跪趴着吞他勃起的阴茎,下塌撅臀的姿势让屁股后面的屁眼露了出来。
还不是单纯地露出,是向着天花板的方向,直接绽开在空气中。
包裹整个阴道的阴唇是条较长的细缝,而阴道口位置偏后,隔着一层黏膜,紧挨着后面的屁眼,趴下身体撅着屁股被后入的姿势,让阴道完全迎合着插入阴茎的位置,为了避免因为臀肉而无法将根部的卵蛋撞上穴口的情况发生,整个会阴都向上翻起,屁股完全张开,被粗大性器反复摧毁的穴肉随着动作,翻出又塞进,没有遮蔽的屁股被掌握在手里。
屁眼正对着天花板,与视线垂直。
陆诚低头去看,两瓣紧紧吸附的阴唇被蹂躏得过了头,臀缝间迸溅出的水花拍在两人的相连的性器间,渐渐晕染到了整个会阴,清宇后面的穴口随着他高潮,一缩一缩地用力,像渴望着肛塞。
陆诚想起之前清宇做的事情,他伸出手指摸着穴口,插了进去。
指腹刚一接触穴口的褶皱,被捅开的阴道就下意识收缩,饱胀的小腹小口小口吸着阴茎,陆诚掰开清宇的腿让他的阴道放松些,指尖慢慢滑进屁眼里。
如果是玩后面的屁股,陆诚会戴套,因为那里不是自然做爱的地方,阴茎随意的插入会破坏肠道健康,而且清理起来很麻烦。
陆诚做完润滑去摸手边的安全套。
盒子里空了。
上次用的好像确实是最后一个了,陆诚的下半身还插在清宇的阴道里,他摸了摸眼前被拓开的屁眼,沾了润滑剂的穴口越发水亮,泛着淫光。
陆诚用指尖戳了戳,他俯下身压在清宇身上,揉他红红紫紫的手腕,那是玩手铐玩出来的。
陆诚低头贴着脸,亲了一下,然后直接插了进去。
没有安全套的阴茎慢慢透开捏在手里的屁股,清宇支立着两条腿往身后去喂,陆诚紧绷的肌肉缩动着,插弄的水声响起。
下身空出的穴口也没闲着,陆诚伸手去摸阴蒂和大腿的内侧、后侧,鼓动的大腿肌肉撞上清宇,胀大的龟头被吮得紧紧,最后射出的精液混着肠液淌出来,挂在会阴,要落未落的。
如果空出来的穴口插了按摩棒,恐怕今天清宇要被玩到哭出来。
他插得深,自然射得也深,以往射进阴道里的东西轻易流不出来,现在被捅出一个圆洞,露出穴肉的地方更不易清理。
所以,这场生病到底是他弄出来的,陆诚心里叹气。
也许他是“嫉妒”了。
嫉妒实在是一个太吸引人表达的词汇,任何苍白无力的借口都被“嫉妒”拉伸成不知长了多少倍、有张力的感情线。
他看着清宇和自己做爱的模样,会想起他和陆权之间可能发生的纠葛,陆权把他恶作剧买回家,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不单单仅是这些年陆权的负气,为了处处给陆诚找麻烦。
陆诚最后留了台手机给清宇,轻薄的机身放置在床角发出不同寻常的声响。
他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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