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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给家里那个病歪歪的死老头生了孩子,却不想在年关里被老头指使下人们赶了出来,连人带崽落在了冬季的街边。
    等他听闻消息赶回去时只在城外交通道旁遇见了她一人,她说当日自己差点活不下来,孩子又小,白天只得赖在儿童局开的看护点……
    她生了个小女儿,他却没心思听,只瞧得她说这话时嘴角向上勾起,眼里翻着水儿,面容一如他当日在家叫她小妈时那样姣好。
    *
    隔壁街区的那户人家有一个女儿,他从小就知道,那个女儿爬树跑步摘花识果,样样都是最厉害的,她赢了总会咧嘴开心地笑。
    遇上换牙期,她一笑就露出前面缺的两颗门牙,实在吸引人注意。
    他喜欢那样的笑容,她笑起来的模样似乎带着阳光的温度烫进他心里,却没想再次的重逢,是当初的女儿被6万金卖进家里。
    他站在门口叫了一句“小妈”。
    小老婆就是小老婆,值不上被人唤一声“母亲”,更何况她的年龄与老头相差太大,人人都知道这家宅子里有一个被便宜买进来的女主人。
    他是在婚礼前被唤回来的,第二天就慌忙逃走,成年后只再见过她这一次,却记得重逢时她涂得嫣红的嘴唇。
    再一次,便是她下了小崽儿又因为不是儿子被踢出门,他看见风里被吹得发白的唇。
    *
    天气一下就变暖了,她参加朋友聚会,发现后面跟上来的一群人里还有他,几个月没见,她才发现他脱了棉衣和围巾的身体原来这么吸引眼球。
    一群人坐在公园里,她低头理了理衣领,手指拂过夹在纽扣后边的别针,若无其事地和朋友说笑,只是偶尔眼风扫过对面。
    他趁着喝水的动作又瞄了一眼那边,她的衣领扣得紧紧的,直扣到了最后一颗。
    从前青涩的果子长熟了,胸前衣服被撑起,腰身线条被桌子挡住一半,那最顶端的一颗扣子要崩不崩,似悬非悬地卡了一半在衣槽里。
    他看着着急又担心,不敢多看的同时又盘算着它何时该被崩掉。
    嘴里的食物有些索然无味。
    *
    做过之后他倚在床头,她静静地躺着,喘着气看天花板,他伸手想去裤包寻烟,指尖触到烟盒脑海里反射性忆起她被烟熏着捂鼻的样子,算了。
    这才是聚会重遇的几个月后,那日在城外寻见她,他不过是帮忙将人安顿下来,买了些应急的速食,其他的也帮不了什么。
    大半年的时间眨眼就过。
    “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了。”她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下午还要去图书馆复习,再晚些就该回去陪女儿了。
    胸衣扣在背后,他看着她反手给自己套上衣服,若隐若现的背,无一不
    好几次“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话到了嘴边都止住,她走前他递了瓶水过去,她握住水的手指有力,床上十指紧扣的手此刻却与他一碰即离。
    床边的小崽儿会化形了,是和她一样的老虎。
    病怏怏的老头想要人伺候,却又舍不得请护工保姆昂贵的费用,花钱娶一个老婆进门就好了,这下可以免费享受女人的服务,全方面的,包括性。
    她为什么没来呢?
    她现在的时间几乎被忙碌全部吞噬,要读书、要哺乳、要照看女儿、还要打工,约他做爱要提前看日程表。
    走前他和之前的玩伴道别,在大巴车前见到了许多人,却始终没有等到她。
    至于最后怎么会只拿到6万金,不过是家里急着要钱,给她绑上就送去了。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比之前漫无目的、陀螺似的在家里打转有用多了,甚至钱包里还攒起了一些只属于她的的积蓄。
    那学校是她被老头子赶出来后读的。
    进门后,两人从玄关纠缠到了窗前,几乎沿着酒店的墙壁走了一圈,最后绕回床上。
    她被卖过来当小老婆后好几年没有工作过,如今再去应聘人家也不要她了,连面试机会都没有,不如现在找个书读。
    “再见。”走前,她打开门回头对他说,露出了一个笑脸。
    她此刻在干什么呢?
    现在没了老头子,也没了占据大半时间的劳动活儿,她一边打工一边在学校读书,女儿放在身边,每天时间不够用,连约他做爱也只给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他坐在车上,看着沿路向后的景色,将准备好的话咽回心里。
    她终于不会因为手里没有一分钱而被困在家中。
    他身后靠着靠枕,就这样半倚在床上看她去收拾自己落在地上的东西。
    或许是感受到小城市和家里衰败的气息,他很早就离开了家,去了别处。
    在提醒他年少失去的一切。
    她是从这段时间见他来回跑才参悟这个事实:他在另一座城市,那里有更好的资源和平台,每次和她见面无不例外是为了赤身裸体的时候。
    一个能够化形的女人,拥有健康的子宫和脆弱贪婪的原生家庭,她几乎是被烹煮的肉,挂在门外等待食用者最高的出价。
    卖女儿可以等,高利贷砍人的
    会化形的猛兽在小城市里并不多见,可以说是稀少,当初她化形后让家里开心极了,儿童时期总是精心养着,她以为是真的爱她,结果是因为她能被卖个好价钱。
    这一切都很好,只不过……
    并不用担心她反抗,每一个人都会帮他,即使是一个老头,也能悄无声息地啃食一个年轻女人的生命。
    *
    刀可等不得。
    她坐在床边,看呼呼睡觉的崽儿,小崽的肚子粉粉的,藏在发育起来的毛发之下。这样脆弱的生命连利爪都还没长出来,被人一掐就会死。
    这只未展翅的鹰,还没有做好准备在城市上空翱翔。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半晌跑出去翻钱包,坐在小沙发上想了半宿。
    再和他见面约在了便利店外边,她手边放着一桶泡面,坐在椅子上一面翻看着什么,一面吃饭。
    这个时间也不是饭点,他有点好奇地穿过马路,坐在她对面,看她呼哧呼哧地将最后一口面条吸进嘴巴里。
    “啊,你来啦。”她抬头看见他,连忙用纸巾擦嘴巴,然后笑,手边还放着一沓资料。
    他以为又是之前的课程,问她可以看吗,得到肯定回复后拿到手,随口问了一句:“在看什么呢?”
    她眼睛亮亮地看他翻开前面几页,答:“幼儿园的资料。”
    他握住书页的手顿了顿,因为页面上那几家幼儿园都不是本地的,是几所可以照顾小兽的幼儿园,在另一个城市。
    他不语,放下东西抬眼,面前的女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神情,似乎在等待一个不会出现的答案,眼睛里闪烁着被掩藏的希翼。
    他不欲与她的小孩牵扯上关系,于是抿着嘴角笑一下,没接话,把东西还回去。
    倒是她动作自然地接过,塞进包里,自说自话女儿快一岁了,应该可以多和小朋友接触,她低头理了一下耳后的头发,在嘴里塞了片口香糖,起身准备和往常一样与他进酒店。
    *
    上次在聚会见面是一个微妙的巧合。
    那现在呢?她斜着胯靠在洗漱台边,理了理头发左看右看镜中的脸,叹气,感觉这次失败了。
    他侧头看她的脸,她正半闭着眼呻吟,脸边散落了碎发,看不出是舒服了还是没有,想起之前握在手上的那几页纸,他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房间里开着空调,他却还是感到一阵干燥的热,伴随着令人心烦意乱的急躁,被吮住的性器发出快感,混合着这热从腰升起,直升到脑后。
    在她屁股下,接着力一下一下颠她。
    他说:“在上边总要出些力吧。”
    射了精,她和他躺在床上,他又看见那只被他用力捏过的乳,上面留下了显眼的指痕,她注意到那道明目张胆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
    “你干的好事!”她气愤地低头去抚自己的乳,软绵绵的,乳尖被吻得很敏感,似乎和她性交的这个人是一个温柔的,可又根本不是。
    见她生气,像从前瞧他们做游戏时拖她后腿的家伙一样皱眉,他凑上去赔罪,用唇舌轻声细语地吻它,变着法子地按摩,眼看着乳头越来越硬,下面的阴茎也越来越硬。
    身体又纠缠,两人在沙发正入得爽快,不知谁伸手握住那只奶子不放,在高潮时竟喷出了奶。
    半乳白的奶水落在皮肤上,甚至有些沾上唇角,她惊叫了一声,正想去擦,就被男人用舌头率先舔走,随后扫落整片肌肤,一寸也不放过。
    运动了一会儿,又换了姿势,是之前骑在他身上的那样,他捧着一上一下跳动的奶子,激动地吻她,赤裸的腰腹紧贴在一起,调笑说:“这个姿势真好,下面喷,上面也喷。”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吃得比以前好了,有时会胸痛涨奶,她现在还在给小崽喂奶,只是没以前那样频繁,一天一次,没想今日做爱会喷出来,不过好在晚上回家也不一定需要喂了。
    之前隐隐失落的心情被这一打岔,直到做完爱穿衣服才记起一事,她弯腰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直着手伸到了他面前。
    信封里装的是现在房子的押金,之前她被安置进去的时候,也不知房子是谁的,只是定期交房租。
    今天试探见他不愿接话,便想这也许是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情人间应该爽快些,牵扯金钱是最烦的,应该赶紧还钱才是。
    当然她也百日做梦,幻想过如果他同意,此刻还钱的场景是不是会更欢快一点呢。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眼睛盯着举到面前的信封没说话,她抖了抖手,笑,催促道:“谢谢你当时找的房子,话说还没请你吃过饭呢。”
    手一松,钱掉在被子上,她弯腰开始套裤子。
    ……然后不超出10分钟,她就会离开这个房间,一如她往常的速度。
    他站在床边,只穿着内裤,看她似乎比平常更快的动作,之前那些欲言又止的话又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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