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佳佳噗嗤一笑,像个女妖精一样,黑夜里格外招人,“怎么会,不这样我,你,怎么出来。他们还会起哄的。”
“哦。也对。”揭清洋松了口气,坐在她身边。
月光皎皎,不抬头很难发现,旁边的大厦灯火通明,两个人静静待了好一会儿。
“你是考清华吧?”
“不会。”
“??”严佳佳睁着迷惑的大眼睛。
“想考是想考,但总有更重的事做。”
“赚钱吗?”严佳佳脱口而出。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啊。”
严佳佳莞尔一笑,“我倒是想了解你,可我不配啊。”
“你说这话干什么?”揭清洋头疼,以前把自己费尽心机去追,百般拒绝,现在没这意思了,倒反过来了,果真有缘无分。
“就是,一直挺好奇一个问题的。”
揭清洋低头看见严佳佳露在冷空气里的细腿,这午夜应该挺冻的,真是的,穿这么少干什么,还没到夏天呢。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突然之间就不喜欢我了。”严佳佳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死皮赖脸追着的人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人的情感不堪一击?说变心就变心,可揭清洋并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而且他除了跟自己表过白之后,没跟任何异性有过分亲密接触。
揭清洋看看她,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也不想藏着,只道:“我以前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见我们成为了夫妻,”严佳佳听见这句话,眼睛咪成了一条缝,心底乐开了花。
“我就想,既然成为了夫妻,只对你一个人好。而且只跟你结过婚,所以把自己所有的情感投入全寄托在你身上,我以为那就是爱,可我们对彼此并不了解,就好像突然凑在一起的两个人,努力地装作很爱很爱的样子,装得信以为真,以为真的非你不可。”
“可是先婚后爱的例子不少,我们爷爷奶奶那辈儿就是啊。”严佳佳也较上真了。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的,可相爱的前提是彼此坦诚,如果一方怀有有目的接近,那种喜欢算什么呢。”
严佳佳眉头一皱,“我在梦里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
揭清洋望着她那副认真忐忑的样子,徒生一点怜惜,这辈子的严佳佳终归是没有对不起自己,还提那些干什么呢,他摸摸严佳佳的头,“道什么歉,一个梦而已。”
“可是这个梦影响到你了。如果没有这个梦,你可能还会继续喜欢我,我们会开开心心地在一起。”那么她就算死也不会出卖自己身体。
“如果没有这个梦,我们可能都不会相遇。”
严佳佳转念想完后,脸不自然地红起来,眼里却含光,“你做这个梦之前都不认识我?所以你才转班?”像偶像剧一样,她的少女心顿时爆棚,双手拉住揭清洋的手臂,“还说我们有缘无分,明明就是天注定的。”
“我转班是为了遇见另外一个人,”揭清洋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心里甜甜的。
“谁啊?”严佳佳焉了,原来真的移情别恋了,藏得好深啊。
“揭清洋!”右方传来一记温柔又铿锵有力的喊声。
两个人同时扭头。
严佳佳惊讶:“贺老师?怎,怎么在这啊。”
揭清洋早已站起身,走了过去揽住他的腰,“当然是为了接我。”
严佳佳还是没懂,他们勾肩搭背的,是什么意思,师生友谊都已经深到如此地步了?
“在聊什么了?”贺知修状似对二人同时说的。
严佳佳说:“没聊什么,瞎聊罢了。”
揭清洋说:“聊我喜欢谁。”
贺知修问:“聊出结论来了吗?”
严佳佳真没想到学生在老师面前收放自如,甚至有种调情的错觉,揭清洋怎么敢的啊,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老师面前聊爱情,大忌大忌。
揭清洋凑到耳边说:“回家慢慢说。”
“见不得人?”贺知修说。
揭清洋笑了,对着严佳佳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贺知修。”
贺知修礼貌地点点头。
严佳佳如雷灌顶,溜圆的眼睛忘记眨了,直到两人消失,她都没缓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揭清洋不满地说。
“问一下很难吗。”
“可我毕业聚会,还没结束呢。”
“你可以回去继续。”
“你来都来了,怎么回去?”揭清洋故意叼他。
“你就当我路过。”
揭清洋肆无忌惮地揩油,“才不,这么大的美人,午夜当街游荡,不怕被哪个富婆捞走,反正我得好好藏着。”
“这话爱听。”
“那我多说几句,贺老师,我觉得我转班就是为了你。”
“非也,非也。”贺知修摇摇头,随即一本正经道:“就算你不转班,我也会是你的老师。”
“哦?此话怎讲?”
贺知修说:“我们,可能上辈子见过吧,一见如故。”
“怎么不说一见钟情?”揭清洋不满意地说。
“一见钟情俗气。”
“你以前说过你喜欢一个男孩子,就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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