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厨艺一般,也就能吃的下去。平时想吃好吃的还是会去饭馆里吃,菜色多,还不用自己洗锅洗碗。
她回头,看见舒临距离自己极近,连下巴脖子上的水珠都能清晰看见,还有他身上的淡淡香味,是她的沐浴露的味道。
“要不要加点白菜?”潘虞不动声色地让开了些,好让那股暧昧的气氛离自己远一点,不至于头脑发昏。
舒临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说:“加点儿吧。”
他看了一眼锅里的面,清汤寡水的,油都不见多少,面和鸡蛋滚在上面,孤零零的。
他犹豫着说了一句:“你平时就吃这个?”
“嗯,”潘虞说,“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舒临其实是吃不惯的,他在家习惯了吃重油重辣的,在外面吃饭也向来是不管什么味道,先放两勺辣酱做基础。
现在看着这一锅清水面,他捧着肚子,有点担忧。
但真的吃起来,才发现味道也不算太差,而且他确实饿了,风卷残云地吃了一碗,又把剩下的一锅也给吃了。
潘虞早早地放了碗,看他吃得这么多还挺开心,觉得自己的手艺似乎也没有那么差,没想到他吃完一边抢着收拾碗筷,一边乐呵呵地提议:“小姨,你明天要上班对吧。”
“是啊,”潘虞把洗碗布递给他,“怎么了?”
“明天我做饭吧,”舒临说,“我手艺好。”
“真的?”潘虞不相信,又意识到他这是在嫌弃自己做的不好吃,便故意摆着脸,“哦,原来你觉得我做的面难吃啊。”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舒临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解释道,“我是说,那个……那,我怕你上班辛苦嘛,到时候回来有热腾腾的饭吃,多幸福。”
潘虞想想,觉得说得也对,点点头,说:“那你爸妈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虐待儿童。”pǒ⑱νǐp.мe(po18vip.me)
“怎么可能,”舒临说,“他们巴不得你多锻炼锻炼我,免得我天天在家好吃懒做。”
说到一半,他才又想起来似的,认真地说:“我可不是儿童。”
潘虞笑得歪倒在橱柜上,很敷衍地回他:“嗯,确实不是儿童。”
舒临被她气得哼哼两声,却又不想再强调,只低头尽心尽力地洗碗,把表面擦的白白净净。
潘虞帮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头发,以免挡着视线,手隔着距离,没有碰到他的额头。舒临却感受到了指尖的温热,目光被她烫得颤了颤,移到另一边去了,注视着不停出水的水龙头。
两个人安静了几秒,潘虞说:“你明天打算干点什么?”
明天她得上班,不能陪他出去玩了。
“还不知道,”舒临说,“看看附近有没有公园什么的,可以去逛逛。”
潘虞说:“我只知道有个篮球场,公司有同事经常去打。”
她是听任则野说的。
“那就打篮球。”舒临几秒就定下了明天要干的事情。
第二天潘虞起得挺早,但舒临起得比她还要早,还和之前一样带了早餐回来。
潘虞抢着时间吃了包子和豆浆,拎着包换上鞋子出门。临走的时候她扬扬手里的手机,说:“我给你发了红包,记得收了,买点好吃的。”
到公司的时候,正好卡在上班的点儿上。
她出门时只化了淡妆,连口红都来不及涂,这会儿到了工位上,慢悠悠拿出镜子来,补了个显气色的颜色。
放好口红抬头,视线碰上了从隔壁过来的任则野,两人不动声色地对望了几眼,潘虞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个笑把任则野的心勾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潘虞微卷的发尾,泛着光泽的皮肤,以及手腕上青绿色的手链。
或许她不是最美的,却偏偏每一处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越看越耐看。
潘虞忙了一上午,到十一点才停下来。她晃了晃酸痛的脖子,起来去咖啡厅接杯咖啡。
咖啡接到一半,手机就响了,她打开微信,看到任则野给她发了条消息:【来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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