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都记忆模糊的事情,柳管家就更是记不清了。
此时,叶雪已经观察完刚刚冒出来的嫩芽。
她去旁边洗完手,往屋里走来。
虞期在窗外瞧见叶雪身影,抬眼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起身道:“柳爷爷,我和叶雪先回去了。”
柳管家还愣了下,“都这么晚了,先生跟叶雪小姐不留下来休息吗?”
虞期摇头一笑,“等以后吧。”
柳管家再次一怔,等到想明白虞期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时,两人已经走了。
老人家失笑着说道:“先生还真是开窍了啊。”
*
司机王叔去停车场开车出来。
叶雪跟虞期顺着小路往外面走。
虞期说道:“我问了柳爷爷有关郁家的事。”
虞期不会平白无故向她提起其他人,叶雪有些意外地问:“你是说你怀疑……”
说着,她又否认地摇头,“可是,郁明和跟我说过,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郁明和的母亲总是会提起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虞期看向她,“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为什么郁家只有郁明和一个孩子,郁太太却一直在说她的女儿丢了呢?”
叶雪微微怔住。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叶雪说道:“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解答我们的疑问。”
虞期将她被微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抚平,指尖接触到叶雪的额间,显得有点凉,他问道:“亲子鉴定?”
这个办法是最简单也是最科学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郁家的人。
毕竟这也只是他们的一个小小猜测。
两人说着话,走得便有些慢。
叶雪落后了几步,忽而看向前方。
虞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郁华容正扶着妻子,慢慢地行走在绿荫小道上。
郁太太心神有些不宁,恍然地走动着,看见前方的人影,先是一愣,随后又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来。
叶雪望着她,点了点头,便也回了一个微笑。
王叔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示意让他们过去。
郁华容见妻子不动,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郁太太反应很慢地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刚刚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女孩子。”
郁华容往前面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温声问了几句话,郁太太恍惚地摇摇头。
……
两人回到玄真观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道观里其他人早就回房间休息。
虞期见时间不早了,也没有和叶雪说太久的话,送她回房休息后,便也回了自己房间。
叶雪在房里待了会儿,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
她洗完头洗完澡后,从浴室那边回来,路上经过白柳房间,看见他的房门敞着,不由走了过去。
屋里边传来魏兴腾气愤的声音,“白家小子我说你,你能不能敬业点?今天一天也不知道上哪儿野去了,我下午过来的时候还摸了个空,这也就算了……你看你,你还玩起游戏来?你还玩!拿来吧你!”
叶雪站在门口看屋里的一人一鬼,见魏兴腾还试图去抢白柳的游戏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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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团※队※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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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大晚上还在打游戏。
白柳直接躲开了魏兴腾的动作,嚷嚷道:“什么啊!我是有正事做的好不好!我陪叶雪师叔去云炅山了——”
魏兴腾气得连舌头都露出来了,怒道:“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今天休想再拿叶道长再唬我!”
白柳像条泥鳅一样地滑来滑去,他转头看见门口的纤细身影,顿时叫道:“师叔!!!”
魏兴腾冷冷一笑,也扭头过来说道:“师什么叔,就算阎罗王来了也……”
魏兴腾转头的功夫,也恰好瞧见了门外的叶雪。
叶雪的头发还没吹干,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发丝上还沾着水滴,风一吹就滑落下来。
魏兴腾的话一顿,立马挤出一个笑脸来,向门外的少女飘了过去,谄媚道:“哟这不是叶雪道长吗?怎么过来这里了?哎您头发怎么湿了,我帮您擦干吧?”
魏兴腾那张阴气沉沉的死人脸近在眼前,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还没收回去的长舌头就更加垂了下来。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差点没把叶雪吓个半死。
她捏紧拳头,无情地提示道:“我数三声,把舌头收回去,三、二……”
尽管叶雪没有带剑在身上,但她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依旧惊得魏兴腾连连后退。
无常鬼捂着舌头疯狂地想要把它塞回去,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终于全都吞回去了。
魏兴腾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叶雪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白柳幸灾乐祸,见魏兴腾慌得连变回去的方法都忘了,竟然强行把舌头塞进嘴里,憋笑得厉害。
叶雪走进去,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眼带笑意地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呗?”
白柳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我在玩……”
叶雪笑吟吟地望着他。
白柳声音一顿,若有感应地看了眼时间。
居然已经十二点了!
他非常识相地把游戏机交到叶雪手上,然后往被窝一钻,“师叔我没在玩,是魏兴腾他非要抢我东西!”
“……”魏兴腾震惊地看向白柳,“你这小子?!”
白柳已经把棉被盖过头顶,“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响起了白柳的打呼声。
魏兴腾:“……”
无耻之徒!
作者有话说:
写完了
qaq,要了我的老命了,今天跑了好多次卫生间,最后去医院吊了水才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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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渐耳
桌上摆着一堆黄色符纸,有的已经被写上符文。
叶雪把朱砂倒进砚台里,缓缓晕染开来。
她拿出叶阳云给的手札,随手用笔沾上朱砂,对着上面的图文逐个字临摹符箓。
虞期放下毛笔,把其中一张黄符放到旁边,问道:“这张可以了么?”
叶雪看了眼,点点头。
白柳拿着一盘点心路过,探头进来一看,瞧见叶雪那肆意潇洒的姿势,不禁说道:“我去,师叔您这么画符也行啊?”
因为桌子太矮了,不方便看手札,所以叶雪直接以半蹲着的姿势画起符来。
叶雪回头看着白柳,“这样更舒服。”
白柳原本想要回房的方向一转,直接进叶雪屋子,好奇地问道:“您最近学的什么符?”
叶雪随手指了指那边的符箓,“你自己看吧。”
说着,她又低头画起符来。
白柳拿起一张来看,待到看清上面的字迹时,缓缓念道:“定身符?”
好像没怎么听过。
道教常用的五类符都是跟消灾驱邪有关,要么用于防身护平安,要么就是用来祈福,道观里的道士也大都只会这常见的五类符。
而像祝由术一类拿来治疗的,用符咒禁禳之法治病者,便称之为巫医。但叶雪师父也在手札上提到过,春秋时期之后,巫医便分为两家,尽管正一派的祖师张道陵天师曾经用祝由术为人治过病,但现在祝由术流传下来的几乎都是残本。
在这个讲究科学的时代,看病还是得去医院,要是有想要劝人喝符水不用去医院的,绝对是骗子无疑。
白柳问:“这定身符管用嘛?”
叶雪又放了一张符去旁边,随口道:“刚学的,还没试。”
白柳见虞期跟叶雪画符的速度这么快,也不由羡慕起来,“要是我有你们这样的速度,就不用一天25小时都在屋里练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