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乖的可怜。
“或者我找老师换个宿舍?”姜泉其实心里大概猜出来,从下课到熄灯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女孩子大都爱干净,就算再换一个地方怕也是熄灯后会有动静,她自己睡的比旁人多,总不能让大家都迁就她,只能从自己身上想办法。
“就先这样吧,实在不行我就买个耳塞,”姜泉抽张纸巾擦擦嘴巴,把拿出来的卷子收拾好,“刚答应班主任要好好跟同学相处,突然就又要换班显得我很不懂事的样子。”
陈潮盯着她,“那搬出来住呢?”
“去哪住?”姜泉愣一下,以为他的意思是让家里给她租房子,有点不好意思,“我爸爸现在有了新的家庭,姑妈家的哥哥刚刚买房子,这个选项直接就排除掉。”
陈潮把她拉回怀里,双眸如敛寒星,温柔无波,语带诱哄,“你知道的,我住的地方有一间主卧两间客房,卫生间也都是单独的,上学时间不过五分钟,而且隔音好,你会休息的很舒服。”
姜泉忍不住咽下口水,细白的脖颈滚了滚然后反手拨他的胳膊,闷闷的,“不行…那是你家,我又不是租客,不合适。”
那岂不是算同居了?姜泉脑海仿佛在放烟花,把她炸的头晕目眩。sんíしíūsんūщū.cóм(shiliushuwu.com)
“我要走,快迟到了,”少年的胸膛宽厚温热,她脸搭在上面渐渐泛红,坚持要下来,“我才不跟你一起住,宿舍那点苦我完全可以忍受。”
陈潮不置可否,没再说什么,帮她收拾好东西,姜泉手脚仿佛不停使唤,连再见都没说就落荒而逃。
谁知这晚她刚到宿舍拿着东西进卫生间,就看见自己的洗面奶牙刷杯七零八落的全躺在地上,姜泉呆住,在原地气的缓了半天,然后僵着脸收拾起来,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宿舍里的人,“谁扔的?”
没人接话,有两个正在咬耳朵的明显不知情,见状诧异的询问,“这是怎么了?”
姜泉红着眼圈,尽量维持声线,“敢做就要敢认吧。”
正说着她的上铺从外面进来,见姜泉一脸愤怒的将目光投向自己,无辜的耸耸肩,“看我干嘛,有事吗?”
宿舍里面没有监控,就算大家大概猜到是谁也没有办法,姜泉跟她对视了一会,见她拿了堆明星周边进来,宝贝的抱在怀里,忍不住故意刺激她,“反正宿舍里拍不到干了什么,所以你觉着有些东西出点什么问题也只能自认倒霉?”
上铺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有点不屑的觉着她装腔作势,说话更难听了,“有些人妈都死了,可惜嘴巴每天还是一副克死亲人的刻薄样。”
姜泉以前最多听到些关于她自己的攻击,忍忍也就过去了,却是第一次被如此恶毒的话刺激到舌头打结,她死死咬着舌尖,铁锈味冲击大脑,心腔一阵阵的刺痛逼得她几乎站不起身,没再接话,勉强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转身出去了。
上铺见状趾高气昂的冷哼一声,得意的爬上床。
姜泉站在宿管阿姨的房间里,按下姑妈的手机号后又愣了半天,最后默默删掉,抱歉的对着阿姨笑笑,说她记不清电话号了。
宿管见小姑娘眼圈通红,也没多说,还劝她赶紧回去睡觉。
姜泉从宿舍出来,朝学校大门走,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在保安室解释说刚刚下楼扭了一下出来晚了,大爷平时总能看见这个漂亮学生,瘦瘦白白的很眼熟,摆手让她别耽误。
她在校门口站了一会,最后安静的选了个方向。
陈潮半夜听到门铃起身开门,如电影切画般撞入视线的就是小姑娘满脸泪水,哭的一抽一抽的恍着神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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