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说完这话,闭眼睡了。
而后他感觉薛庄在吻自己耳朵,贴着自己的耳问:“当年,我走火入魔,加上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是不是让你不愉快了?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席南:“我可以拒绝吗?”
薛庄只俯身上来,吻住席南的唇。
他把席南的唇吻得一片水光,吻再继续往下,滑过他的下颌,脖颈,最后颇重地咬住席南的喉结。
不同于三年前,十七岁的薛庄身上还有些少年气。
现在的他实实在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让人有种抗拒不了的力量。
席南可怕地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点感觉,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下,脸、脖子,甚至胸口都一片红。
他这副模样,全部落入薛庄的眼睛。
薛庄望着他,突然笑了。
看见他这笑,席南有些怔住了。
按席南先前的经验,薛庄双目赤红的时候,随着欲望加深,眼睛里的红色会越来越浓。
可如今,他眉头舒展开来,笑容十分明朗,眼里的赤色也在变淡,整个人似乎在恢复正常。
——看来,鸦九剑远离了他之后,他的情况确实在好转。
席南发了这么一下愣,已被薛庄重新吻住。
再然后,薛庄咬住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席南有点方。因为他觉得系统今天好像真的得去看天线宝宝了。
席南也有些认命地放弃了挣扎,有那么点豁出去的意思。
就这么一次,暂时放下理智,尊崇身体的本能。
他一个受社会主义教育长大的人,原本从不信命,更遑论什么天意。
但他此刻,却不得不相信天意。
他和薛庄能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或许就是一种天意。
第二天早上,席南在薛庄怀里醒来。
薛庄见他醒了,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帮他按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席南摇头。
薛庄摩挲着他的脸,道:“我知道你不愿当男皇后什么的,有损男儿尊严。到时候,封你个将军如何?只不过,是待在御前的将军。让我日日能看见的那种。”
席南:“这是什么将军?‘朕为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那种?”
席南说完这话,感觉薛庄那处立刻又硬了。
席南:“……”
薛庄咬着他的耳垂。“不能怪我。让你说荤段子。”
席南:“……这、这算不上荤段子啊。我只是总结一下你的想法。哪里能怪我。是你精虫上脑。”
薛庄:“你总是很有理。”
席南:“因为我本来就有理。”
薛庄无奈,说不过他,干脆堵住他的唇。
席南被他折腾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赶紧求了饶。“薛将军,等我再习几年武,武功超过你了,你给我等着,看我把你给反——”
薛庄眉梢挑起来,意味深长,又有些好整以暇地回看他。“哦,你想对我做什么?拭目以待。”
席南:“……”
如此,又过了三日。
席南觉得能特别清晰地感觉到薛庄的变化。
他身上的戾气在慢慢祛除,眼里的赤红色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三日里两个人过得有点像神仙眷侣。
虽然席南还是有点别扭和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他是开心的。
尤其有时候看到薛庄的笑,和他三年前最初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这日上午,薛庄一早出门了,好像有什么重要军务要处理。
席南独自在屋中休息,顺便听系统吐槽。“能节制一点吗?”
席南:???
系统:“我不想再看天线宝宝了。真的好无聊。”
席南:“跟你们总部申请去,找点别的节目。”
系统:“哟?你食髓知味了?还说自己是直的?”
席南:“生活所迫罢辽。”
系统:“……”
席南无所事事,系统给他放了会儿影片看,他便又去了趟茅房。
茅房位于庭院西侧,靠近外墙。
席南隐隐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结合今日早上薛庄神色匆匆离开的样子来看,席南直觉他们在商量什么重要军情。
席南从茅房里出来,尽可能地往远处挪去,以求听得更清楚。
他甚至把耳朵贴在了墙上,总算勉强听清楚,什么“百姓”、“军营”、“栅栏”一类的。
——该不会,系统的演算还会成真吧?
他们已经把百姓分拨关在栅栏里,等到十日期限到,就把他们都杀了?
细想下来,这些日子薛庄虽然好像渐渐变回从前了,但自己每次问到屠城的事,他就会转移话题。
——难道,他还会这么做?
席南知道自己必须组织薛庄。
他认为现在的薛庄还没彻底清醒。
若他真屠了城,多年之后等他清醒了,回想起这件事,一定痛苦万分,甚至不惜自尽谢罪。
因为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席南回到屋中,思考了一会儿,试着挣脱锁链,发现力气总是差一点。
他决定打开系统包裹,再服用了一粒“伏妖”。
药服下去,过了一会儿,席南能感觉到内力大增,他狠狠用力,总算挣脱了铁链,然后从系统包裹里拿出一把普通佩剑,一路走小路、翻墙,先到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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