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逍被乐怡的这种想法挑拨出了一丝不甘心,“嫂子,你这么想不对,你太狭隘了。你想啊,如果说容羽很优秀,那么他现在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说明我也很优秀?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儿,我们是互相认可的,我在他眼里......不对,在他心里肯定特别好,要不他也不会搭理我对吧?怎么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乐怡:“你非要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也没办法。”
“......”严逍不想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嫂子,你跟容羽很熟吗?”
容羽曾经告诉过严逍,他给乐怡做过一个人物专访,专访而已嘛,记者的本职工作。容羽一年不知道要做多少个人物专访。严逍不信仅仅因为一次采访,他嫂子就能对容羽做出如此之高的评价。
“熟也谈不上,”乐怡说,“但是他帮过我,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很无助,是他把我拉上来的。”
严逍惊了,“你的意思是说他拯救过你??你还说你们不熟?”
“对,不熟。”乐怡肯定。
“什么意思吗?嫂子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还有,你什么时候无助了,那时候我哥去哪儿了?”严逍挠了挠头,急性子开始急了。
“你嫂子我是什么事都靠你哥的人吗?”乐怡斜他一眼。
“你没靠我哥,你就去靠我家容羽??这也说不过去吧。”严逍说。
“你可要点脸吧,他那时候是你家的?几年前他认识你是谁吗?”乐怡抬手打了严逍一下。
严逍摸一下刚才被嫂子拍的地方,乐怡可真是他亲嫂子,打地还挺疼,于是呲牙咧嘴地喊了几声疼,紧接着又很认真地对乐怡说,“容羽当然是我家的,他上辈子就是我家的,下辈子还是我家的。”
乐怡拿他没办法,“好好好,你家的你家的......你就这么一直住他家里,人家家里还有老人孩子吧,你这样方便吗?”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你先跟我说说他救你是怎么回事?”严逍及时把话题扯回来。
乐怡笑了笑,娓娓道来,“我几年前碰到了点儿事情,不想演戏了,就退出了娱乐圈。”
“这个我知道,我那时候还觉得挺突然的,是你拿了个什么电影节的最佳女主之后的事儿对吧?那么高的人气你说退圈就退圈了。”
“对呀,碰到一帮烂人,心烦,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了。”乐怡说,“我退圈你哥高兴地不得了,他本来就对娱乐圈有一些成见。”
“后来我呆家里也闲不住,就想出去做做慈善,帮助更多的人,我拉了几个朋友,一起成立了梦想基金,专门帮助山区失学的小女孩儿重返学校的。”
“本来是件好事,你哥也给了我很多支持,但后来不知道惹到谁了,网上出现了针对梦想基金和我个人的很多莫须有的黑料,说我们基金只收钱不办事,有一些定向援助的援助金根本没有送到失学小女孩儿的手里,我遭到了网暴。”
“网暴你可以报警呀,嫂子。”严逍说。
乐怡垂下眼皮,“我不敢报警。”
“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下面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按要求把钱送到别人手上了,这个确实是我的责任,我管理不到位而且护短,我并没有把梦想基金管好。”
严逍看了她一眼,“那我哥呢?他在干嘛?”
“那时候严氏正在扩张,收购并购什么的,你哥也正忙地脚不沾地,我就没告诉他,我打算自己解决掉这件事。”
“你怎么解决的?请水军?”
“对,砸钱,请水军,”乐怡说,“可是效果不好,还很惹路人反感。”
“我也请了一些圈子里挺有名的狗仔自媒体,给上通稿什么的,但其中很多人只为了赚钱,一点都不用心,做出来的东西效果适得其反。”
“后来你请到我家容羽了?怎么请到的?我觉得你靠砸钱肯定请不到他。”严逍说。
“你还挺了解他。”乐怡笑。
这种话严逍就懒得接了,根本不屑于接。那是他老公,他不了解他谁了解他,他连他长了几根毛都摸的一清二楚,于是只“嘁”了一声。
乐怡:“容羽不是我请来的,是他自己主动跟我联系的,问能不能跟我约一个专访。我当时以为他是来骗钱的,就跟我之前找的那些狗仔一样,他还没那些狗仔有名,我完全不认识他。他说他是市台的记者,我猜着又是临时工之类的人。不过反正事情也已经那个样子了,多他一个不多,我就答应了。”
“之后我找人查了一下他,才发现他居然真的是市台正规编制的记者,人在文体部,却做着跟娱乐圈不相干的一些调查采访,他应该算调查记者,做深度新闻的。”
“到了约定的那天,我们找了一个咖啡馆,从早上聊到晚上,聊了整整一天。”
“你们约在咖啡馆采访?”严逍问,“他从来不喝咖啡。”
“对,他没喝咖啡,他点的鲜榨橙汁,这个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一家咖啡馆没有鲜榨橙汁,他还专门跑到隔壁家去买的。”乐怡说完皱起了眉头,“你的关注点怎么老跑偏?”
“没跑偏呀,我的关注点一直就是容羽呀。”严逍嘚瑟地挑了一下眉。
“哎呦,你可省省吧。”乐怡做了个酸唧唧的表情,“你怎么不问容羽为什么会主动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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