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也期待燕归能快点来,可是天不如人意,期待也无用,贺千笑身上的药性未解,房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贺千笑听着这个声音,可不像是习武之人。
贺子琛竟然也不躲,施施然坐着,靠的久了,贺千笑也才发现,原来毒蛇的身上也能是热的。
来者步履摇晃,身形不稳,却也不客气,伸出手便把门给推开。
先是迈进来只身着大红色喜服的腿,接着返身关上门。
“夫人,今日你我总算能洞房花烛……”
他转过头,声音戛然而止。
贺子琛表情都没动一下,淡淡地看着张世邈。
张世邈已然喝得面目通红,却还没醉到认识不清的地步,从袖中掏出一把刀,对着贺子琛,“你、你是谁?为何抱着我夫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张府!”
贺千笑见他死到临头都未曾发觉,不忍看他那副模样。
没想到,贺子琛却紧了紧抱住他的手。
施施然道:“是么?这是你夫人?可是他明明是我夫人,张公子,你掳了我夫人来,是想做什么?”
贺千笑:“……”
太子,你戏好足。
第19章
在太子说完那句话之后,张世邈的脸忽然扭曲起来,装出来的温和终于被瓦解,目呲欲裂道:“什么你的夫人?!”
贺千笑觉得他的样子有些不正常。
这时,张世邈上前,想拽住贺千笑,贺子琛伸出手,阻拦住他之后,随手一甩,就让张世邈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夫人!”张世邈犹不甘心,双目通红,“敢和我抢的人,都要死!”
贺子琛“啧”了一声,不耐烦至极。
贺千笑心中的怪异感前所有为的浓烈。
他根本就没见过张世邈,何至于让张世邈如此?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贺千笑与屋内的人同时看过去,张世邈酒醒了一些,怒声道:“来人!少夫人的房间你们都看不好!一群没用的东西!”
门在他的怒吼声中被踹开。
张世邈暴躁的神色没维持多长时间,在看见来人之后,紧接着一愣。
燕归身后是乌泱泱的人,有一路跟随的侍卫,还有贺千笑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人站在燕归的身边,衣着贵气,神情慌乱。
张世邈虽然醉了,却还没忘了自己的爹是谁。
他惊慌地看着张是才道:“爹……爹!”
张是才如梦初醒,咬着牙,“你招来的好事,还不快过来,见过燕将军!”
燕归虽然经常外出,但是只要是大贺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燕归是谁的。
他为了大贺立下汗马功劳,每次回京,经过各个地方,老百姓都夹道欢迎。
张世邈犹不知错,冲着燕归行了个礼,只是他行礼也是不伦不类,看上去就知道没受过教习,紧接着他便对着贺子琛道:“把我夫人松开!”
燕归的表情瞬间怪异起来。
包括他身旁站着的许决明,闻言都往贺千笑的身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贺千笑穿的竟是喜服!
贺千笑:“……”
张世邈,好得很。
不知道为何,在看清他身上的衣着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许决明更是面沉如水,冷冷地盯着张世邈。
张世邈当着燕归的面,也就老实了片刻。
片刻后,他急赤白脸冲贺子琛道:“你放开他!”
他还以为贺子琛只是个普通人。
“真吵啊,”贺子琛歪了歪头,“来个人教教他规矩。”
在张世邈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站出来两个人,直接把张世邈给摁在了地上,贺子琛放开了贺千笑,小心将他身体靠在了床边。
贺千笑软趴趴的身体还没恢复。
张世邈的父亲张是才大喊:“儿子!”
不过他是老狐狸了,在贺子琛说话的时候,燕归都没乱动,知道能让他这样的人,身份定非比寻常,哪怕自己的儿子被摁在了地上,也没冲出去,焦急无比的看着。
“嗯……你来给本宫说说,”贺子琛随便指了一个人,“蓄意给皇子投毒,是什么罪?”
张是才的腿一软。
张世邈的眼神也忽然一变,从凶狠转成不敢置信。
被指到的人站出来,脸上有隐隐的怒意,“谋害皇储,当株九族!”
“哦?这惩罚是否重了些?”贺子琛施施然走到了张世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而后,他伸出脚,踩住了张世邈的肩膀,稍稍用力,把他往下踩。
“再加一个,以下犯上,数罪并罚的话。”
“——该怎么算呢?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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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迟到了,万分抱歉
明天会多更点!
第20章
张世邈酒是彻底醒了。
他看着贺子琛的眼神惊恐万状,“你说……你说什么?”
贺子琛松开脚,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坐的地方是主位,当着燕归的面他敢这么坐,说明他的身份是在燕归之上的。
而当今的文武百官,几乎没有比燕归身份再高的官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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