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总知道吗?龚总不知道。╮(╯_╰)╭
龚总睡了一中午,醒来还想赖床。这“床垫”太舒服了。
阿巫的床=木板,阿巫的被子=兽皮,一点都没弹性。习惯软床的龚总,每天醒来都腰酸背痛。
大灰狼看着两眼迷蒙的小亚兽,萌得恨不得把人压地上从头舔到脚。这时候,小亚兽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大灰狼整个身体都绷直了,背上一串毛过电一样的立了起来。
龚总又蹭了蹭“枕头”,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这是人家的伤爪,依依不舍地还给了人家。
大灰狼看着小亚兽“依恋”的眼神,实在没忍住,低头拱了拱小亚兽的胸口,又舔了舔小亚兽的小手。
龚总完全没觉得自己被吃豆腐了——被狗狗舔舔蹭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龚总看中了大灰狼的一身皮毛,有点想圈养。苦逼的现实是他没有收入,养自己都得琢磨,更别提养什么宠物了!
现实啊现实~龚总感叹着,好容易爬了起来,拍拍大灰狼的脑门,拿着这两天攒下的厨余,翻地去。
龚府除了一间一室户外,剩下的地盘大概有两亩多地。
土地肥沃,杂草丛生。
龚总自从多了条尾巴之后,力气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这点野草,赶在太阳落山前就拔完了。一些小灌木都当野草给拔了。
拔草有惊喜。
龚总很不讲究地坐在门口的水泥地上,眉头紧锁地注视着跟前的篮球……篮球大的块根。
为了这货,龚总还摔了一跤--他没当一回事地拔一根野草,结果野草没起来,反倒把他带地上了。
龚总立马跳起来,前后左右巡视一周,很好,没人看到他摔跤。接着他就怒从心头起,和野草卯上了。龚总生气的后果,就是地上这一堆“篮球”--手指粗的草茎下面,竟然长着那么大的块根!
龚总伸手拍了拍“篮球”,木有弹性,貌似还是实心的,先扔到一边。
除了“篮球”,龚总还在野草里发现辣椒。辣椒这同学表现比较突出,鲜红色的衣服非常鲜明。龚总一眼就把辣椒同学给认了出来。牺牲了他的一把蚌壳刀,把几颗辣椒带土挖出,移栽到埋了厨余的一角--貌似他家园丁是这么干的。
至于是死是活,那就是辣椒自己的事情了。
忙完这些,差不多也该准备晚饭了。龚总抱了个“篮球”,回到阿巫那里。
阿巫还在草药堆里,大灰狼也还躺在门口。
龚总拿下树枝上挂的几块肉,知道又是村长拿来的。
不是阿巫和村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而是阿巫的工作性质,决定了阿巫的工资收入。阿巫分到的肉,往往是当天狩猎到的最好的部分。原始社会嘛,神棍总是很吃香的。
昨天龚总和阿巫随口提了一句油什么的,阿巫记在了心里,今天就多了几块肥肉。
龚总之前没事干的时候,拿着藤条编了个四不像的提篮,一直放角落里,谁也不知道是干嘛的,这下终于可以隆重登场。
龚总把肉放进提篮的时候,动作有点大,把阿巫给“惊醒”了。
阿巫(⊙o⊙):“这个原来是装东西的!”看起来很好用的样子。
龚总出品,提篮丑是丑了点,结实还是很结实的。
龚总顺手就把“篮球”推给阿巫:“阿巫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巫表示不知道:“哪里来的?”
“地里挖出来的。”龚总又屈指敲了敲“篮球”,“那阿巫知道它有毒吗?”
这时候大灰狼凑过脑袋,闻了闻,道:“没毒。”
阿巫点点头:“黎说没毒,那就没有毒了。”兽人天生就能区分,有毒和无毒。
龚总明白。
对于美食民族来说,别说是无毒,很多调味料和食物都是有小毒的,还不照样往嘴里塞。
当然,并不是每样无毒的东西都能吃,但可以尝试。
龚总把“篮球”一并放进提篮里,挽着篮子到河边处理食材去了,一点都没发现,他这样子像极了菜场大妈。
大灰狼黎,看着小亚兽的背影,有些跃跃欲试。
阿巫冷冷瞥了一眼:“想脚废了,就跟去。”毒刺虫的毒是这么好解的吗?
大灰狼蔫了,巨郁闷得把头枕在完好的另一条前腿上,喷了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小亚兽越走越远。
那边,龚总到了河边,先挽起裤腿,下河摸了两个大河蚌。取下蚌壳,把蚌壳的凸面对着石头磨出一个洞来,就能得到一个很犀利的削皮刀。这一招还是跟一个驴友学的。
龚总先把食材处理好,才将“篮球”用削皮刀剃了个精光,露出奶白色的芯子。颜色倒是挺正常,闻上去也没异味。
龚总放心了。至于怎么烧?食材有一种万能烧法,叫乱炖。
龚总现在穷了,浪费不起,将篮球切成小块,加水再加上少量的肉块,怕味道太猎奇,又切了几个红辣椒放进去,加水炖煮。
龚总吃炒菜的心,已经跃跃欲试很久了。他早就让人弄了个石头版本的平底锅,在今天之前,没人知道这是一个锅子。好吧,其实兽人的字典里基本就没锅子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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