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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亚兽人对文字都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对学习绘画的积极性都很高。尤其当龚总把来“探监”的三个小崽子,画了一张素描之后,亚兽人们的热情简直快要实体化了!
    说起来,虽然纸笔有了ting久了,但这还是龚总第一次给家人画素描。三个小崽子看着纸上的自己,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兴奋起来,争着往龚总身上扑。
    黎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把小崽子们赶出安全距离;然后端端正正地蹲坐下:“唔嗯!”
    龚总只能无奈地在三个小崽子身边再添上了大灰狼。
    画完后,一大三小安安静静地盯着画看了半天,再转头看龚总。
    汤圆代表发言:“阿爹呢?还有阿爷!”
    把阿巫画上去简单,龚总没一会儿就凭着记忆,把阿巫添了上去。至于画自己?兽人世界又没镜子,难道他为了画一张自画像,还得打盆水顾影自怜?不!这实在太糟心!
    “嗯,画阿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一大三小顿时觉得责任十分巨-大,学习绘画的热情完全不输给孕夫们。
    有了事情做的龚总,活动范围虽然变小了,但是倒也没觉得时间太难过。从怀孕第二月开始,他的肚子就一天天大了起来,“增幅”并没有太夸张,看起来不过是多了一圈游泳圈罢了。而且由于运动量的减少,和怀孕第三个月开始的嗜睡,之前晒黑的皮肤已经渐渐白了回来。
    黎伸手捏了捏龚总的双下巴,对手感表示满意。
    龚总拍开他的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轮胎”,不敢置信他的腹肌竟然就这么没了!黎还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露八块腹肌!龚总直接上手就掐了过去。
    黎迅速变成兽形,双眼无辜,大脑袋往龚总的肩头一放,呼出一口气。
    龚总被喷地头颈一缩,手抖了抖,无力地垂了下去,简直对下不了手的自己感到绝望了,然后肚子抽了抽。
    龚总的眼睛微微瞪大。
    黎马上注意到了,紧张地背脊上的毛都竖了起来:“要生了?”
    预产期就是这几天,但是因为龚总的年纪太小,阿巫也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龚总疑惑地低头看着肚子:“只是抽了抽,不痛。”要生崽子不是很痛很痛的一件事情吗?哭嚎到死去活来那种。
    龚总刚想完,就马上体会到了啥叫死去活来。那一瞬间,根本就不是什么脑子里有一根弦啪地崩断,简直是有一仓库的弦,啪啪啪地崩断啊!
    冷汗一下子就像从毛孔里直接飙出来的一样,迅速将衣服被子打湿浸透,痛到根本出不了声。
    黎直接仰头长啸:“嗷呜~”
    宛如拉警报一样的长鸣,很快就将这几天住在医院里的阿巫给叫了过来。
    龚总很快被搬进产房。黎被留在了门外。
    村长和村长夫人也过来了,还把这几天寄住在他们家的三个小崽子也一起带了过来。
    没过多久,很多村民都聚集起来。他们安静地守在医院外面。现在里面正在生产的,是给他们带来巨-大变化的亚兽人。短短几年时间,他们的生活能够变得那么好,几乎都是这个亚兽人带来的。哪怕这个亚兽人直到今天,还笨得做件衣服还两个袖管大小。
    夜行性动物的豹猫,原本慢悠悠甩着尾巴准备给自家伴侣去厨房打碗肉汤,走到门口差点被吓得被门槛绊倒。小河村的人这是发什么疯?半夜三更的全都围拢在医院门口干嘛?
    一双双碧绿的眼睛幽幽地看了过来。
    豹猫反射性地gong背缩爪,一只前爪提到半空,半天没放下来。
    村民们却没有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豹猫身上,无声无息地朝大食堂转移。现在是雨季,哪怕有雨具,还是免不了被淋湿。生产的时间很长,他们可以慢慢等。
    食堂大叔挽起袖子,开始熬煮起热汤。几个亚兽人一起过来帮忙。大块的骨头并没有剔干净肉,直接洗净了扔进大锅里煮。慢慢的,整个食堂里就剩下汤水滚开的声音。
    龚家留守在产房外的四个,全都一副炸毛的姿势。三个大小兽人全都炸成了球状不算,连汤圆这个小亚兽的尾巴都炸了开来。四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产房门口,那样子看起来随时都会冲进去。
    伴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兽人们抽着鼻子,为首的大灰狼更是连眼睛都红了。
    跟着自己阿父阿爹一起进来的小黑狼,下意识地和团子他们拉开距离,总觉得这时候靠太近会被咬。
    大黑狼见状,低头把小黑狼叼过来,塞到自己肚皮底下舔毛:小崽子还是赶紧睡觉吧。
    小黑狼三两下就睡着了,可是睡得不是很安稳,四只小爪子抖抖又抽抽,时不时在他阿父身上各种无影脚。
    大黑狼仗着毛厚,完全不痛不痒。
    生产的过程其实不长,前后大概两个小时多一点。比起一般一个小时搞定的亚兽人来说,当然要久一些,但是龚总想想美食国那些最起码也要好几个小时,甚至要十几几十个小时的产妇来说,那情况是好上不止一点点。
    有了对比,龚总自己也就没觉得什么了。痛当然是痛的,那种痛简直说都说不出来,直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半个魂魄飘在外面。
    刚出生的小崽子被洗干净放到了他的身边。朝天蹬腿划拉的小崽子“呜呜嗯嗯”,眼睛还没有张开,浑身的毛也只有薄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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