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就要逃离,天空中倏然落下几道光柱,宛如有生命一般紧咬在三个刺客身后。
年老的那个咬了咬牙,忽然左右手一震,把救下来的两人丢出去,自己停了下来。
光柱将他团团围住,化作光流组成的囚笼。
两个刺客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悲恸,咬了咬牙,没有停留,转身逃走。
阿琅震惊地看着光柱落下来的方向,张大嘴巴:“好厉害,这是……”
李良生终于摆脱了雷声的震慑,神情严肃:“光一样的真神之力,毫无疑问是状元郎。”
阿琅顿时集中休息看向了那个方向。
天上缓缓落下来一个穿着金线蟒纹水蓝官袍的年轻男人,面容英俊,神情倨傲,手中还托着一个光团。
——这就是状元郎?
阿琅惊讶地睁大眼睛,想多看两眼。
随后他听到内心的真神大人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真神大人,这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那是还是不是?
阿琅正迷惑着,忽然听到李良生小声道:“阿琅,我们赶紧走。”
阿琅再度茫然:“为什么……”
话音未落,一道光柱落在了他们身边。
状元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英俊的桃花眼中含着冷冰冰的煞气:“走?往哪里走?”
阿琅一怔:“状元郎?”
状元郎冷冷地看了阿琅一眼,目光落在李良生身上:“你是他什么人?”
李良生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就见一个女捕快跑到状元郎身边解释:“杨大人,这是陈县的真神使者李良生大人和他的儿子,不是刺客同伙。”
不说还好,这一说,状元郎脸上直接变得铁青:“儿子?好,很好!”
他用力一挥袖子,“我怀疑李良生和叛党有勾结,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
阿琅被关进大牢的时候,还没懂发生了什么:“李叔,这个状元郎怎么不分好歹啊?”
李良生唉声叹气了一会:“也不能这么说……早知道状元郎是他,我就不来了……”
“李叔?”
“啊?啊,放心,没事,状元郎不是不分黑白的人。”李良生安慰道,“回头就把我们放出去了。”
“你倒是挺自信。”
状元郎冷冰冰的声音在牢房外面响起,“几年不见,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他看了看阿琅,仿佛一个字一个字在蹦,“这么大的儿子,你倒会瞒。”
李良生连忙解释:“阿琅不是我儿子!是我县里一个遇到点麻烦的真神使者!”
状元郎眯了眯眼,脸上带上了几丝怀疑。
李良生快速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状元郎半信半疑地对阿琅招招手:“过来。”
他检查了一遍阿琅的体质——自然一无所获——收起手,摸了摸下巴:“我也没有见过这种力量,估计得回京都再找人看。”
李良生松了口气:“那就拜托你了。”
状元郎余怒未消,轻蔑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无偿帮你的吧?”
“啊?难道真神使者之间不该互相帮助?”
状元郎冷笑一声:“普通同僚我自然不吝啬,但你当然不行。”
李良生苦着脸:“那你想要多少钱?”
“我要钱你拿得出来?”状元郎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冷不丁伸出手,捏着李良生的下巴,冷冷开口,“陪我一晚,我就帮他。”
阿琅顿时瞪大了眼睛。
李良生却没有流露出意外,挣扎了半晌,妥协道:“我答应你。”
状元郎不但没高兴,反而脸色更难看了点:“行,你说的。”
说完他直接叫人把李良生带了出去。
李良生走之前还嘱咐阿琅:“我很快就回来,你别淘气。”
阿琅已经明白过来李良生的意思,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心里问陆迦:“真神大人,怎么才能救李叔?”
陆迦冷眼旁观,李良生虽然有不情愿,但对那个状元倒是愧疚更多,显然颇有故事。
他懒得管别人闲事,但状元郎使用的力量毫无疑问是来自阿德尔的。偏偏刚才状元郎检查阿琅身体时,陆迦同样探测了状元郎的身体,却发现状元郎和李良生一样,仅仅只是世界本源的容器,没有阿德尔的灵魂。
即便如此,状元郎和阿德尔之间一定有关系。
【烧破牢房,去找李良生。】
阿琅一愣,试探着将手放在牢房栏杆上。
黑焰蹿起,直接烧毁了精钢铁门。
……
在陆迦的帮助下,阿琅很快找到了状元郎的住所。
陆迦本来还有点担心他们溜过去的时候里面战况正烈,对阿琅有不好的影响,没想到蹲在窗台下偷听,里面竟然心平气和地在说话。
“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已经成了状元。”
“呵。”
“抱歉,我知道这几年你也不好过。”
“知道就好。”
“你怎么还是成了真神使者?杨家能同意?”李良生声音带着点痛心疾首,“做了真神使者,就只有三十年寿命了!”
“我想做,自然没人能阻止我。”状元郎声音淡淡,“这样总算有跟你说话的资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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